“是吗?你为了留住我真是煞费苦心呀!念念,为什么?你有那么多追求你的人,爱你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变这么苦?你为什么让自己如此难堪?”
“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我就不会爱你,就象你要知道为什么,就不会爱江碧燃……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爱一个人,神经都变得不正常了,从知道你爱上江碧燃,我每天都在冰山炭火中度过,你不能上市是我搞的,为什么?因为我忌妒江碧燃,于是我就吩咐你的竞争对手安排了这件事,果然武汉公司出事了,果然,你的IPO文件成了一张废纸,上市成空,可是我没有一丝地快乐,甚至每天都在害怕,害怕你发现后离开我,我爱你爱的好辛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冯念念哭着扑倒在地,痛苦、心伤……
高博看到痛苦地冯念念,一如看到痛苦地自己,他慢慢地扶起冯念念,叹息了一声说:“世间如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可惜世上没有双全法,我只有负了你,念念,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爱,你要什么你都可能拿走,这辈子,我欠你太多,我给不了你的爱,只有别的东西来补偿!”
冯念念泪眼如花:“高博,你把我当成什么啦?爱不是怜悯,也乞讨不来,高博,如若没有江碧燃,你会爱上我吗?这么多年,除了江碧燃,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以为我们会有希望……”
高博摇摇头:“念念,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刁蛮任性的妹妹、和我一快长大的妹妹,就象泰戈尔写得金色花,那是写妈妈和孩子之间的,可我感觉那是在写我们俩,你开心而又快乐地挂在枝头和我捉着迷藏大叫着:哥哥,你能找到我吗……念念,你只是我的妹妹,永远也只能是我的妹妹。”
冯念念泪如泉注,气若游丝:“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将近八年的时间,我全辜负了,高博,你太残忍!”
冯念念慢慢站直身子,身体摇晃着走到楼上自己房间,关上门,扑倒在自己床上,任泪水哗哗流淌……
高博坐在案几旁,看着一地如雪碎片,他把这些撕碎的碎片一一粘上,好象把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粘好一样,他无言、无语盯着窗外,寡独夜色,幕听叹息,回忆覆盖了他所有记忆,看窗外月光如练,窗内宣德炉袅袅轻烟,绺绺飞散,思念如旧,人儿消瘦,思绪在回忆里,看月光渐渐地已移向西楼。
日已上三竿,冯念念头痛欲裂,她知道,昨晚好象把她的所有底都兜给了高博,高博一早就去了公司,她一个人下了楼,吴姐去买菜去了,她如幽灵般在偌大房间转着,她转到高博画室,画室却被高博上了锁,她苦笑着问自己:“念念,你希望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吗?你希望以后的老公就是这样吗?这冷冰冰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这冷冰冰的人何时对你有个笑脸?”
可是她仍然不甘心,不甘心八年的等待成空白,八年的付出如水东流,八年呀?她的美好青春……
她拿起手机,查找了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她要找江碧燃好好地谈一次,让江碧燃退出。
电话打通了,里面有人问:“找谁?”
“请你给我找了下江碧燃……”冯念坐在沙发上,目光阴沉,神情抑郁。
“你找碧燃姐吗?”
“对,我找江碧燃!”冯念念肯定地回答。
“我碧燃姐马上就和王凌结婚了,她现在正忙着试婚纱呢!”于樵笑嘻嘻地说。
‘五四’青年节要到了,市局让他们派出所出一个青春立志的节目,江碧燃正和王凌对着戏,这是一场结婚大戏,现在碧燃正试穿着婚纱。
“你等一会再打过来吧!我就是他俩的伴郎,我们领导也在为他们‘婚礼’而出谋划策呢!”于樵继续说着。
冯念念欣喜了,“是吗?是吗!江碧燃要结婚了,江碧燃要结婚了……”她放下电话,心脏激动地仿佛要跳了出来,终于等到江碧燃要结婚了。
高博依旧在案几上作着他的画,江碧燃一身戎装、干练清丽跃然纸上,竟然中国画也能画成油画样,冯念念第一次看到,她心里冷笑道,这样的功夫怕也是白负了……
看她进来,高博放下手中画笔,倒也和颜悦色,他指了指墙边椅子:“坐吧……有事吗?”
冯念念心头哼了一声,叹了口气,他俩真是熟悉的陌生人,她望着高博冲动地说:“我今天打电话到江碧燃的派出所,听所里的人说:江碧燃要结婚了。”
是大灯的缘故吗?高博一下变得惨白的面容,失落的话语,呆滞的神情让冯念念看呆、看傻。
“是吗?她回来了?她要结婚了?”高博轻轻地问。
“是的,她回来了,是和那个王凌……高博,忘了她吧……我会比她更爱你……”冯念念孤注一掷、抓住最后机会,再一次表白……
高博酸涩地摇摇头:“忘不了呀!我永远忘不了,我们俩是结过婚的,那日在海棠花溪,日月同辉、天地同春、棠花为媒,我与她在灼灼艳丽的棠花下举行婚礼……”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墨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