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上尽是愤懑神色,也是自小看着百羚小姐长大的人,对许墨灵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
“大长老,那小子在妖界做了妖王的裙下臣,整日跟随妖王进出,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听妖宫的人说,宠爱盖过了妖王以往所有的面首,妖界中人皆称他为许公子,一直在受苦被囚禁的只有百羚小姐啊!”
“你说什么!”惑元大长老听着这话早已怒火滔天,捏着的水杯在这人话说完的一刹那便成了恢粉。
他的脸色可以说是黑成锅底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在妖界公然做了妖王的面首,还一边利用着自己的女儿。
“百羚还蒙在鼓里,这个孽畜,不要脸的东西!”这些话几乎是引爆了惑元大长老的怒火,他只觉得老脸发烧,岩浆直冲天灵盖,恨不得将许墨灵这小子扭断,先前的十多年师徒之情顷刻间荡然无存了。
许墨灵被传召过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些预感的,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瞒,只是没有想出来怎样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使任何人都不受伤害。
先前没想出来,现在依旧没想出来,他想,或许让师父抽自己一顿鞭子就会比现在舒服些吧,这些天的内心,当真是如烈火烹油,回到了成长了十多年的幻境,心却不是以前那颗心了。
一百一十六章:鞭挨
“跪下!”惑元大长老坐在正殿上首,脸色难看的很,这里是平日师兄弟们早课的地方,看来他是着意要伤一下许墨灵的脸面。
许墨灵自然二话不说跪在了当场,门外有几个八卦的小脑袋,却没有人去将他们赶走。
“许墨灵啊,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剑羽阳卷第一招你可还记得怎么使吗?”惑元大长老极力的抑制着才没有把许墨灵一掌拍出去,只是声音已然带了冰碴。
“徒儿不敢忘。”
大殿之中侍立着几名弟子,他们是安静的,门外凑热闹的也是安静的,显然是在等待他的表演。
许墨灵自然使不出来,剑羽阳的招式,从一开始便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而他如今连羽剑都很难耍将起来,想再使出剑羽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师父的悉心教导,徒儿没齿难忘,只是如今......剑羽阳的确是使不出来了。”许墨灵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
“孽畜,你为了情欲丢了修仙之人应循的操守,与那狐狸精媾和,你竟还有脸回来,还有脸叫我师父。”惑元大长老拾起手边的一卷剑羽阳功法摔到他头上。
许墨灵依旧伏的低低的,心里难受极了,惑元大长老是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人,现下他用“媾和”这样的词来说自己,他简直不能承受。
只是也无从辩驳,妖界臭名昭著不是一两百年,念云做错了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他们之间复杂的情感关系更不可能细细的分析给师父听,那便只有受着了。
百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站到了门外,或许是因为动静比较大,有许多弟子都在大殿这边观望惊动了她,她身体虚弱,面色亦如白雪一般,好在还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
惑元大长老从没有这样失态过,只是他毕竟身居高位久了,能骂出的话也就几句,说完火气还没消散半点,当下就命人取了诛邪鞭说要抽死许墨灵。
围观弟子皆大惊失色,这诛邪鞭虽不能与神奇仙器相比,但是就是凡间最强的武器了,放在一个门派之中便可以乘坐镇派之宝。
这诛邪鞭便是真一阁的至宝,原则上说只有阁主与领战的长老可以使用,惑元大长老竟然要用它来教训弟子,真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百羚首先炸锅了,用诛邪鞭打师兄,这不是想让他死吗。
约莫已有大半月未曾与父亲开口的她终于跟惑元大长老说话了,她张开双手跪下,挡在许墨灵的身前。
“父亲为何要如此为难大师兄!”她气势汹汹,看着很是唬人。
惑元大长老的火儿一下子就被女儿的一盆凉水给泼下去了,他觉得难以理解甚至是委屈,从前人家都是儿女就是来向父母讨债的,如今当真是明白了。
“女儿啊,你是不是傻,你没有看清楚这个你从小就喜欢到大的人。爹也是对不起你,还以为这人是一心为了修炼,竟然轻信了他......”惑元大长老指着许墨灵的手在颤抖,他感觉到气血上涌,虽时都要吐出一口血来。
百羚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
“爹,到底是怎么了呀,师兄与我一同被捉去妖界,那妖王日日要吸取他的阳气,他也受了不少苦处。”事实上这三年来,百羚几乎都在被囚禁,根本不知道许墨灵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相信他。
“师妹,别再说了......”
百羚越是这般单纯无邪,全心全意的给予他信任,他就越是愧疚,连每一个骨头缝隙里都长出愧疚的枝芽。
“呵,你听听,他自己到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亲自告诉百羚你住在妖宫做的是妖王的面首,做的是那狐狸精的裙下臣。”惑元手里拿着鞭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你你,你自己问问。”
百羚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只是她还用一口气撑着,死死的盯住许墨灵想听他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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