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陌抓住她的手轻笑,“既然让我去陪客,还为什么对我笑,阿窈,你可知我对你的笑,没有任何抵抗力,看到你笑,我就舍不得离开!”
燕七用手轻推了他一下,“那难不成王爷想看我对你板着脸?”
孟君陌眼角上扬,低头在她手上吻了一下,“不想,你休息,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向门口,燕七在他走后,躺在宽广的床上,意识特别的清醒,刚刚的情景还像做梦一样,或许一直都在做梦,面对现实吧,你难道被伤的还不够狠吗,对,以后你是摄政王的妻子,你一定要努力做个好妻子,也一定是个好妻子。
以前许多没有经过恋爱的夫妻,结合了一样过得很幸福,反而那些轰轰烈烈的不见得长久,孟君陌是个不错男人。
赵亦尘住在西梁接待贵宾的荣华殿,一直沉默不语,白天的情景深深震撼着他,心里像被重重的撞击一样,几乎透不过去,曾闲谨慎的说:“爷,不如咱明天就回朝吧!”
赵亦尘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眼中的淡然,真的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心突然被绞在一起,自己一直都想好好对她,可到头来却伤她最深,如果她幸福,是不是应该放手。
可为什么一想到她嫁别人,自己觉得活下去就没意义了,如果去把她抢回来,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赵亦尘捏着霍霍跳动的太阳穴,猛然站了起来,不,他还是想自私一回,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她嫁别人。
他揉了揉额头,骤然走向门口,曾闲看他目光微眯的时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忙喊住:“爷,如今两国关系眼见破冰,不可儿女情长啊,更不可意气用事。”
赵亦尘充耳不闻,快速出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燕七是他的,一直都是,他们只是夫妻间闹矛盾,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世间女子很多,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放手,哪怕倾尽所有,哪怕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放手。
摄政王府。
“阿窈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丫头恭敬的说。
燕七漫步在林间,偌大的王府冷冷清清,只有随风招展的灯笼,增添了一丝暖色。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下。”燕七坐在亭子里,半晌没听到声音,一回头,丫头却不见了,却看到那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她猛然手脚冰冷,好像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打着颤,恰恰是打颤才显示着她还活着。
他一步步走进,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七七!”
看到赵亦尘眼波流转,那是令人为之悸动的倾城之色,她只觉得心底一窒,整个人都有些摇晃,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长出一口气,拼命地压制住心底不安,“你竟敢私闯王府内宅!”开口发现声音也变了。
赵亦尘看她眼底的疏离,心底又酸又涩,“为了你,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七七,我这次来边疆主要就是为了你,在路上我想了无数次和你见面的情景,但是没想到……”
燕七后退几步,“我不想听,九王爷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相公来说。”
她说完,眼中亦是冰冷,迈步走出亭子,赵亦尘眼底难掩惆怅,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七七,我知道……”
“请你放尊重些,如果我告诉我相公,你企图非礼我,你想结果会如何?”燕七心在不断的收紧,紧到没有知觉。
赵亦尘宁愿在她眼底看到怒火,看到愤恨,那证明她心里还有自己,而不是冷漠和波澜不惊,他嗤了一声,“你相公?你可知我才是你相公!”
燕七冷笑,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以前是嫁过人,但是他已经死了,被一个无情的人杀死了,九王爷,请让开,毕竟孤男寡女引人误会,我要为我相公的名声着想,你知道人最基本的品质,就是不与人添麻烦!”
她的几句话又狠,又绝情,赵亦尘高大的身影晃了几下,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如撕裂一般,本想着见到她,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慰,那知她带来的却是更深的疼痛。
“七七,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赵亦尘眉宇间的疼痛更加明显,“我每日……”
“哈,九王爷,你过得怎样,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你不需要告诉我。”燕七面色平静如水,正欲转身,却听到他的声音。
赵亦尘胸臆中刺痛,她都不愿意听自己说话,他眼神变得痛楚而狂乱,“七七,你相当无情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你心这么狠。”
燕七转身,咬了咬唇,眼底最终起了波澜,“九王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无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心狠!现在,请你离开!”
赵亦尘摇了摇头,又走上前,抓住她手腕,“是我有错在先,我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可我不能看着你成亲,而新郎不是我。”这恐怕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燕七气愤不已,挣了几次,显然是徒劳,他什么意思,高兴就玩弄她,不高兴了久踢的远远的,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赵亦尘,不要让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想平静过日子,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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