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用力一甩,他才松开,脸上居然还带着理所当然地笑,恰恰是这个淡然的笑,看在孟君陌眼里,那就是讽刺。
“孟哥哥,我没有骗你吧!”舒婉冷哼了一声,神色还有些得意。
燕七突然就明白了,怪不得昨天。舒婉那么好心约自己来上香,而她自己却没来,而孟君陌的到来,更加不是偶然,一定是赵亦尘和她一起设计的。
孟君陌浑身的气场使周围的空气凝滞,可赵亦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漫不经心的坐着。
“孟哥哥,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吗?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舒婉火上浇油的说。
“滚!”孟君陌切齿说了一个字,眼神冷入骨髓,像是要把赵亦尘大卸八块似的。
燕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走上前,“王爷,我……”
孟君陌眼神带着冷意,扫了她一眼,看她唇瓣发红,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上面还沾了几片枯草,这个样子,身为男人似乎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去!”
燕七心里沉甸甸的,上前狠狠地踢了赵亦尘一脚,红着眼睛说,“都是你,你就知道算计人,你简直是个恶魔。”
赵亦尘丝毫不以为意,居然在她脚上摸了一下,“脚疼吗?”
燕七被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孟君陌看他居然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阿窈,你出去!”他口气很淡,但是一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他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表示后果很严重!
赵亦尘勾了一下嘴角,也站起来,口气非常和缓,“七七,你出去吧,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
燕七还在迟疑,只见孟君陌眯着眼睛,眼底冷光乍现,“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舒婉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腿有些发软地随着侍卫,出了院子的门,燕七紧咬的唇瓣,还是转身出去。
很快,小小的院子,就剩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孟君陌手握成拳,“赵滂,你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相比他的锋芒毕露,赵亦尘依然泰然自若,淡笑:“本王一直把摄政王放眼里,但是有些人却在本王心里。”
他这句话无疑是对孟君陌的挑衅,赤裸裸又明目张胆地,要挖他墙角。
孟君陌胸中有一团怒火,就算把眼前的男人,凌迟了都不解恨,“你可知,大燕派你来的是为了和谈的事,如果和谈不成,怕你回去不好交代!”
赵亦尘扯了一下嘴角,“本王做事,一向只根据个人喜好,从不管时间地点,更不计后果,两国合不来,我也无能为力。”
口气狂妄的,仿佛在说,这个世上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别无第三。
孟君陌的修养,也是别人不能比的,他很快就知道,赵亦尘就是想激怒他,意识到这一点,很快就收敛了浑身逼人的气场:“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企图破坏我和阿窈,九王爷,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们感情很好,有些人,有些事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既然失去了也怪不得别人,阿窈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她不会受你蛊惑的,既然你不能护着她了,又何必紧紧相逼,让她处于难堪的地位,言尽于此,如果还有下次,兵戎相见是很容易的事。”
孟君陌说完这段话,压制住心底的怒火,骤然转身,心里却有个声音赵滂,本王不会放过你。
他走后,曾闲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谨慎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主子,“爷,不如我们回京吧,燕七姑娘并不愿意跟爷在一起,何必……”
赵亦尘神情凝重,看了他一眼,“谁说她不愿意和爷在一起?明日是两国比武的日子,本王又怎么能回京。”
如果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苦苦纠缠,就因为她说的都不是真心的,虽然在极力维持自己的无情和平静,可细微的表情,又怎么能逃脱阅人无数的赵亦尘的眼睛。
曾闲立马弯下腰,“爷,如今在西梁境内,只怕摄政王会对爷不利。”
赵亦尘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算计,如果孟君陌,这都能忍得住,他赵滂只能说句佩服,他要的就是他对自己不利。
摄政王府。
孟君陌从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也不给进,燕七觉得十分愧对他,既然答应了要嫁给他,还让他当着众人这么没面子,都怪赵亦尘那个混蛋,就不能让自己平平静静的过几天日子吗?
她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晚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面前。
孟君陌蹙眉,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对她发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泛红的手腕摩挲了一下,“阿窈,我心悦你!”
说完用力把她带入怀里,性感的唇,开始去捕捉她的唇瓣,燕七躲闪不及,唇被他含住,他吻的有些急躁,像是渴求某种东西,终于得到了,狼吞虎咽一般。
燕七一急,咬了他一下,趁他吃痛时,用力推开他的身体,谨慎站在一旁,“王爷,你该用晚膳了。”
孟君陌当然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心里五味杂陈,赵亦尘吻她,她是否也抗拒,这个意识,让他嫉妒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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