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过来扶着她另外一只手,“母后,别管这些了,云紫好心邀请我们过来赏梅,出了这种事,她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们就不要再过问了,去后园看看吧!”
太子慢慢的退到人后,刚想趁机离开,却听到皇后的声音,“湛儿,还不过来伺候!”
他只得又走上前,小心应付着,回头使眼色给自己的贴身侍卫,让他回去看个究竟。
燕云紫看着宽大浴桶中的燕七,嘴角带着冷笑,那个黑衣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她让幽州发生动乱,这幽州果然就动乱了,她说千凝大大咧咧,经不住挑唆,可以利用她来对付燕七,果然,还有妙冬,关键时刻支走了宋尧。
她看着燕七那张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出尘脱俗的连女人都心动,又嫉妒又痛恨,当然不能让她死,她死了,赵亦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七在热水里,泡了良久,身体才有一点知觉,可是浑身酸软的,连一丝力气也没有,这次肯定是病了,勉强睁开眼睛,早有丫头伺候她穿衣。
燕云紫在一旁担忧的嘘寒问暖,燕七反正是没力气,正好也趁机不理她,穿好衣服,一刻也不想待,勉强开口,“大姐,我回府了!”
燕云紫哪里肯让她走,“妹妹,你身体虚弱,调养几日再送你回去,不然姐姐如何放心?”
燕七扶着妙冬的手,不顾她的挽留,走出了房间。
燕云紫上前扶住她,“妹妹,姐姐不能让你走,我宣大夫给你瞧瞧!”
燕七头疼欲裂,整个鼻子像灌了辣椒水一样,又酸又痛,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摔到,她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别忘了我就是大夫,我留下来只怕死的更快!”
燕云紫一脸委屈,“妹妹如何这般说,姐姐只是担心你!”
“你不要再演戏了!”燕七头晕的,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在和别人说话,“妙冬,我们走!”
“妹妹你如此说让姐姐好伤心,姐姐好心邀请你来赏雪梅,哪曾想出现这种意外,我也很愧疚,很难过!”她说着,嘤嘤哭了出来。
燕七带着浓重的鼻音,“随你怎么说吧!没力气和你计较!”
她双腿虚飘,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妙冬身上,有气无力的说:“走吧!”
虚软的双腿,刚刚迈出门槛,就听到太后威严的声音,“云裳,你姐姐好心为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接着一行人,就进了房间,太子看她脸色苍白的透明,很想上前扶住她,但又怕引人闲话,终究还是忍住了。
千凝冷哼了一声,“太后,她刚刚还想诬陷我呢,自己不小心出了事,老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燕七气得浑身颤抖,她都快死了,没有人担心,还在谈责任的问题,她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不想争辩,只想离开。
旺财看她站着都摇晃,大哭出声,“七姨,爹让我好好保护你的,都怪我。”又指着千凝说,“都是你,你这个恶毒的人,我打死你!”说着抡起小小的拳头,不停地捶打的千凝身上。
“小屁孩儿,滚开!”千凝后退几步,用手一推,旺财毕竟年纪小,被她这么一推,后退几步,一头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顿时额头红肿一片,燕七看到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不适,踉踉跄跄,几步上前,扶住旺财,看他额头,都流出血来,“儿子,你有没有事?”连忙用手给他捂住“快宣大夫来!”赵湛虽不喜欢这孩子,但怕燕七担心,正好趁此机会也帮她看看。
“七姨,我没事!”旺财故作坚强的咧着嘴笑,燕七看了又心疼,又欣慰,把他扶坐下。
千凝其实也不是有意的,也有些呆住了,“太后,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打我的。”
燕七意识已经开始薄弱,咬着唇,不让自己晕,看到旺财头上鲜血直流,她气恼额扶着桌子站起,咬牙扇了千凝一个耳光,千凝大叫一声,捂住脸,刚想发作,看她目光犀利的可怕,她也有些胆怯了。
“千凝,我知道你性格张扬,毫无心机,你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你她妈就是个废物,老子没兴趣和你们玩宫斗,能让男人对你死心塌地,这才叫本事,用手段打压其他女人,这天下这么多女人,你打压的完吗?不要再来惹老子,不要当我好欺负!”
她这话不光是说给千凝听,最主要的事说给她那个所谓的姐姐听。
这时有大夫,过来帮旺财包扎,燕七扶住他,“儿子能撑住吗?咱不在这里!”
旺财点了点头,“七姨,我能撑住,不用担心,一点事都没有。”
燕七笑了笑,两人牵着手,不看任何人一眼,就这么走出了房间。
那种不迎合任何人,坦然,自信,从容,由内而外焕发出的冷峻淡然,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让她浑身带着光环,受人膜拜,受人追捧,赵湛更是移不开视线。
他疾步追上去,拦住了她,“云裳,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
燕七目视前方,目光透过他,不知道在看哪里,“太子殿下,还是好好对你的太子妃吧,这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抚,难免就会变得尖酸刻薄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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