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嘴角噙着一抹决绝的笑,重重的把酒杯摔在桌子上:“赵亦尘,你是我见过最渣的男人。”
说完愤恨转身,白长卿紧跟上去,赵亦尘看着她的背影,心没由来的刺痛,怀里的女子,攀上他的脖子,声如黄莺般清脆,“九爷,这个女人是谁啊,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亏得九爷大度!”
赵亦尘锋锐的目光透出厌恶,淡淡的开口,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滚!”
“九爷,是该让她滚,如此的不识抬举!”女子一笑嫣然。
赵亦尘阴冷的目光,能射出暴雨梨花针一般,那女子浑身一冷,慢慢的从他怀里站起退到一边,才知道要滚的是自己。
他抬头正看到,燕七和进来的太子赵湛撞个满怀,太子愣了一下,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云裳,你怎么也在这儿?”
燕七用那双泛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太子赵湛,当然感觉到她与往日不同,望着她凝重的小脸:“怎么啦?”
又望了一眼室内,似乎明白了,众人连忙上前招呼太子,他摆摆手:“大家尽情的玩儿吧,孤还有事,就不能陪了。”
说完拉着燕七就出了门,并走向酒楼外一家豪华而又低调的马车旁,掀开帘子说:“先上车,我送你回去!”
燕七虽然心中悲愤,但是对于上太子的车,她心里本能的还是排斥的。
恰在这时,十四爷赵渊拦住了白长卿,自己从酒楼出来,刚刚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楚,他从心里不齿九哥的所作所为,又气又愤。
既然费劲手段的要把她追到手,可为什么又要让她伤心,或许他一向如此,秦姨去世那段时间他不都是整日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吗,多少姑娘要为他殉情,他还不是一笑置之。
他快步走上前,喊道:“七姐,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想比于太子,燕七还是宁愿和十四爷一起走,她麻木的冲太子点点头,“多谢殿下,怕给太子殿下带来麻烦,还是让十四爷送我吧。”
太子怎么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排斥,还想说什么,只见她已经上了十四的车,在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在燕七身后响起,“云裳,明日孤在城外的竹林等你,你若不来,孤就一直等,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燕七身形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瞬间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
很快十四爷也坐了进来,他看着燕七木讷的小脸,停了片刻说:“七姐,我早都跟你说过,九哥和别人不同,他和母亲的感情特别好,自从秦姨去世,他整个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燕七依然沉默不语,自己又何尝真的认识过他,从来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每次惹自己生气,他都能三言两语把自己哄的不计前嫌。
太子说过,九王爷赵滂外表懒散,但是他的身份绝不仅仅是九皇子那么简单,自己看到的估计只是冰山一角,对他又了解多少。
赵渊叹口气,“七姐你是个好女孩,但错就错在不该爱上我九哥,我说过没有女人能驾驭得了他,我不否认他现在对你有兴趣,但是他对很多女人都有兴趣,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最后一个,你都看到了,别难过了!”
燕七抬头淡淡笑了一下,但落在赵渊眼里,却比哭更凄凉,“十四爷,你先送我回去吧!”
十四爷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是觉得太唐突了,想安慰却觉得句句说的都让人更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七姐,我去找九哥算账去!”
以前满树桃花就算了,而如今还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燕七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十四爷,算了吧!”
十四爷显得有些急躁,毕竟年轻,做不到喜怒不行于色,一拳打在车楞上,“唉,七姐,九哥是逢场作戏的,当不得真。”觉得这样安慰是不是好点。
那知燕七听了,更是情绪低落,他对自己是否也是逢场作戏。
回到将军府,她让丫头准备了满满一桶水,自己把身子埋了进去,思绪有些混乱,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妙冬眼底起的变化。
就在昨日,赵亦尘还满心欢喜的跟她说,让太后赐婚的事,可今天她就怀抱着别的美女,或许在古人看来这不算什么,本来就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特别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权利左拥右抱。
他如果只是为了应酬,和美女亲热一下,她勉强,不,也不能接受,可在自己面前,他那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有没有把自己放心上。
她支退所有的人,从水里捞出锦帕,盖在脸上,思绪一片混乱,直到水变得冰凉,她激灵打个寒颤,从恍惚中醒来,还有些纳闷,都这么久了,妙冬怎么也不进来喊自己。
她哪知道妙冬此刻正在老太太的房间里,绘声绘色的说着三姑娘勾引九王爷不说,还诱惑太子,老太太握紧龙头杖,本来对燕北找人行刺她心存的内疚,这会儿也不见了。
出了老太太的房间,燕云紫拍了拍妙冬的肩,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记住雷泱是怎么死的!”
妙冬愤愤不平,听到雷泱,心底钝痛,因为保密工作做的比较好,她一个小丫头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行刺燕七,只知道雷泱是因燕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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