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皇上那边的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跟出了你之外的人说过这样的话,想必是实在承受不住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将她今天说过的话告诉给任何一个人听的。”见仇立还是不相信自己,宁柏竹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跟仇立做了保证,差一点都要法发誓了。
在南郡这么多年,仇立唯一学会的就是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一个又一个血粼粼的教训告诉仇立轻易相信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云敏昭那样毫不设防的样子,他竟不能对宁柏竹动杀心,反而是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我信你!”
大概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仇立的我信你三个字说出来让人觉得异常的怪异,不过这就够了,宁柏竹看着已经面色酡红的云敏昭忽然有一种完全被信任的错觉。
“她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心事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既然敢在今天答应你的邀请过来跟你喝酒,大概就是完全信任你的,这么些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旁人是无法想象的。”仇立爷叹了口气,陪着云敏昭走了这么多年有多艰辛他是完全体会的道的,所以他也完全不怪云敏昭今天会如此。
宁柏竹握着自己的酒杯,静静地听着,云敏昭嚣张跋扈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个脆弱的灵魂他不知道,但是从见到云敏昭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个人过多的不幸福,至于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宁柏竹自己也说不来。
“宁柏竹,你知道吗?我的哥哥云平,多么温润的一个男子,可是他们为了逼迫他成为太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杀掉了他最爱的狐狸,那可是我送给他的狐狸啊!”说着说着,云敏昭开始流下眼泪来,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对云敏昭,还有云平也造成了心里伤害。
直到这个时候,宁柏竹才明白为什么云平有着自己的向往却依然畏畏缩缩的,只敢说却从来不敢去行动,他不是不敢,而是他怕,他要是那样做了,自己最珍贵的想要守护的人会被那些人以同样的方式给毁了。
宁柏竹眼眸里凝结的寒霜让仇立也没有想到,他以为所有人都只是会把云敏昭说的这些当做是一个故事来听,然像宁柏竹这样认真的恐怕就只有宁柏竹一个人了吧!
宁柏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安慰一个一心求醉的人,只好又将云敏昭空了的杯子里倒上酒,既然决心想醉了,就好好的醉一场吧,仇立坐在一边低着头一只手紧握着杯子,大概是想起了云敏昭经历的种种,手上在一用力,杯子应声碎了。碎裂的杯子落了一地,瓷白的杯子上带着点点的血迹。
在安静的屋子里,杯子碎开的声音,将宁柏竹下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去,只见仇立的手里满是鲜血,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指尖流下来滴在地上,混着酒水有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怎的这般不小心,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宁柏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背上的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他站起来,刚想要去拿金疮药跟纱布,却被仇立叫住了。
“宁掌柜,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在意的。”说着,抓起小几上的酒坛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然后又往自己嘴巴里倒了一大坛,酒水顺着仇立的脸上流下来,打湿了整件衣衫。
仇立这般张扬疏狂的样子,与宁柏竹见过的温润如玉的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的,这样的男子带着一点大漠孤烟的气势,大抵南郡这个地方也是某个边塞的小城,只有在那里待久了的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第66章 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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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好酒,难怪昭儿没喝多少就醉了呢!”仇立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美酒了,赞叹之声溢于言表,浮华楼里的酒都是宁柏竹亲自动手酿的,见自己请来的客人这般夸赞,宁柏竹面上也是眉开眼笑的样子。
“那是自然,放眼京城,还有哪家酒楼能够跟浮华楼里的比!”宁柏竹说这话倒也不是吹嘘,别说是京城的酒家,就是宫廷里上供来的宫廷用酒恐怕也没有宁柏竹这里的酒醇香浓厚。
“不知道有没有跟宁掌柜说过二皇子跟昭儿的事情,二皇子的母妃在生二皇子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虽然后来宫里并没有仔细彻查,可是谁都知道是皇后在背后搞了鬼,当时有一个新晋的妃子叫晨妃,她是昭儿的母妃。晨妃看二皇子可怜,就斗胆向皇上要了二皇子养在身边。”
“那时候皇上也正在苦恼着这个问题,见晨妃来向自己请求将孩子养在身边就没有拒绝,毕竟你知道的,新进宫的妃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再加上晨妃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本就没有心思参与宫中争斗,皇上同意了晨妃的请求,将二皇子交给了晨妃。因着有一个二皇子在身边,皇上来晨妃宫中的时候就多了,同年晨妃就怀孕了,第二年昭儿就出生了。”
宁柏竹想要插嘴问一句,但是仇立似乎根本不想给宁柏竹问问题的机会,只是稍微做了停顿就开始讲下面的故事。
“虽然大家都认为一个小小的晨妃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可是二皇子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皇后心里还是很忌惮的再加上小时候的二皇子是一个天资非常聪颖的孩子,几乎是学什么会什么,就连骑马猎术都是样样精通的,所以当二皇子一点点长大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以皇后为首的大皇子一党便开始动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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