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教主,不知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属下实在担心教主啊!”
玉树在意的,是云姜的功力究竟有没有恢复,恢复了几成,若是能够打赢云姜,她必然会立刻将云姜杀死,然而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玉树还是要试探一番。
她说话的时候,右掌藏于身后,已经悄悄地聚起了一团黑雾,准备随时和云姜开战。
云姜双眼一眯,对于玉树的想法她是了若指掌,没有给玉树任何偷袭的机会,云姜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纵身掠到了玉树身前,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贱人,你还有脸问我?当初若非你大意,又怎会将敌军放进大营中?害的本教主被敌军偷袭,忙乱之中走火入魔,为了保命不得不逃走疗伤,浪费了整整十天才让体内精元恢复如初!玉树,你罪不可赦!”
“教主,确实是我大意了,我没料到敌军会如此狡诈,半夜忽然搞个偷袭,所以才……”玉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住口!敌军深夜来袭并不是一次两次,既然上一次防得了,为何这一次防不了?说来说去,人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是对教主之位觊觎良久了?不若这样,你我来一个生死对决,你若能杀了我,这教主之位就让你坐,如何?”云姜嘴角勾起一丝藐笑,眼尾尽是不屑。
她这样的盛怒,这样的做法,令玉树一时间有些疑惑了,因为只有手中握着筹码的人才敢在敌人面前如此嚣张,玉树不禁愕然,难道这小贱人的功力已经全部恢复了?不然,她怎敢如此狂妄?
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回南疆大营不说,还敢对她撂狠话,要说云姜不是有十足必胜的把握,玉树都不相信。
玉树忽然有点虚了,因为她怕死,她一直都怕死,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权财名利,荣华富贵,什么都没有了,更别谈把师父救出来了,如果连她玉树都死了,这天下间,还有谁会去把师父给救出来呢?
所以玉树不能死,也不敢死,而且她也不想死。
“教主,玉树怎敢?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觊觎教主之位,更不敢和教主动手。”玉树苦笑着说道。
“你胆子是挺不小的,想我死是吧?玉树,我早就看穿了你那点诡秘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脏肺!别以为你私底下搞的小动作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云姜忽然抬起右手,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到玉树脸上,“贱人,若不罚你,我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啪!”
五个鲜红的手掌印浮在玉树白皙的脸蛋上,她原本是可以躲开的,却还是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了这一个耳光,当那小小的手掌扇到她脸上的时候,玉树的右掌握的更紧了,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但她还是没敢和云姜彻底撕破脸,因为她怕,云姜的秘术造诣在她之上,纵观整个夜枭宫,秘术早已最为高深的除了浮华之外,就只剩云姜了,玉树不是云姜的对手,所以在不清楚云姜底子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或许云姜这小贱人真的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将体内精元修炼如初了吧?毕竟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连师父都被她用血咒封印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对于云姜身上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可能,玉树认为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她认为云姜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用血咒封印师父,将上古神兽收复为私宠,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么?
在云姜身上,玉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所以她害怕了,更不敢还手。
一巴掌扇到玉树脸上,云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不过玉树就不乐意了,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云姜,质问道,“教主,你什么意思?”
“贱人,我今天要罚你,你服是不服?就算我要杀你,你又能怎样?”云姜轻蔑的笑着。
见自己的师父挨了打,玉树门下的弟子不乐意了,一个个都叫嚷起来:“岂有此理,凭什么打我们师父?”
“别以为是教主就不得了,若是没有师父,这夜枭宫早就乱了,还能维持到现在?”
“师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一个说法都没有就要动手,实在让人气不过。”
“给师父报仇去!”
说完,玉树的几十名弟子便朝这边冲了过来,一副要和云姜动手的架势。
云姜刚刚才回来,身边除了一个扶桑便是一个翠儿,扶桑能文不能武,翠儿更是不擅长与人交手,两人都只能傻傻的站在一旁,看傻了眼,而玉树却带了好几个人在身边,这一下要是打起来,人数上云姜难免就要吃了大亏。
但是别忘了,云姜身边还有一个小黄,小家伙如今已经不能用小这个字来形容了,再用不了多久,估计就会吃的像一匹马那么肥壮,如今的小黄虽然不断巨型,但其攻击力还是不容小视的,毕竟身上流淌着上古神兽的血液,岂是凡人可比?
形式大转,玉树想了想,认为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干嘛要怕这个小丫头?如今夜枭宫内部尽在她掌握,南疆大营的兵权也在她手中,浮华不在,猴子当然要称王了,她手下几十名弟子,另外还有数百名热血将士,她为什么要怕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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