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抬手轻轻抚着花轻语的脸庞说,“你跟她真的是太像了,太像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花轻语听了心中疑惑不已,问她说,“既然你说我跟她如此相像,那为什么从没有人提起过呢?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宫外,从来没有人说我长得像戴妃。”
庄贵妃又掩着嘴低低笑起来。“人呐,像与不像在乎的不光只是眉眼口鼻。五官相像自然好认,可有些人不是五官像便能像了的。戴妃她岂是平常女子,那是皇上一手栽培出来的,举手投足那风采,那气度,温婉清丽,又聪慧通达。一双眼精明通透得好似是圣明贤人,却又偏偏清澈见底,仿若不沾尘世的天外仙子。那种气度,实在没人能与她相像。”
“昂。”花轻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认命说,“这说的倒也是。宫里每个人都说我傻,跟那个叫两代皇帝都痴心倾倒的戴妃肯定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白心染也笑起来,安慰她说,“可是你比那戴妃幸运的多呢。我在宫里就听说了,那位四王爷对您可是捧在心尖儿上疼的。”
花轻语羞红了脸,抬手就扑打过去,“哪有这种事,休要再瞎说,看我不撕你的嘴!”
两人在屋子里闹腾起来,银铃一样的欢笑声响成一片。
庄贵妃慈爱地看着两人在屋子里追逐嬉闹够了才把两个人重新拉回桌前,交待正事。
“你方才说过些日子就要办宫宴,大概还有多少时日啊?”
花轻语回想了下,回答说,“日子倒也近了,大概就是这个月吧。算来还有十几天。”
庄贵妃点点头,掐指算了算了,扭头笑吟吟对花轻语说,“心染这边呀,都好说。小时候我便一直教她跳舞,戴妃常跳的那支我也早早就教过了。只是……”
“行!”花轻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应承道,“十天时间,我保证能学会这支舞。”
话说倒的轻巧,可是花轻语这种毫无舞蹈功底的人,哪能上来就练得好,最基本的一个劈腿就练了整整两天。就连她夜里做梦都常常突然就叫起来,“停停停!!小白,饶了我吧,腿真的分不开了!”
这梦话正巧叫那个半夜想来重温下夫妻情的四王爷听去了。四王爷当即就在床边愣住了,一张脸憋得铁青,走出房门的时候吓得门前的宫人都浑身一哆嗦,忍不住伸出手在空里试了下,嘿,是夏天没错啊,怎么感觉就这么冷呢?
第二天,王爷府所有的暗卫一大早都被叫到了屋里,白墨宸一个站在堂中,身子藏身在黑影里,背对着众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来,“说!这几日有几个姓白的人去过宫里!”
身后鸦雀无声。
白墨宸星眸一暗,屋子里的气温瞬间又下降了好几度。“一个都没有吗?!”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护卫才探头探脑,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吞了口口水才敢开口,“您自己算吗?”
话音未落,一条黑影便带着血流星也似的飞到院子里去了。
再后几天,花轻语的行为仍旧毫无收敛,去往皇宫的次数有增无减。白墨宸心中愈发起疑,偏偏花轻语很早之前就表达了自己对白墨宸私自给她安排暗卫的反感,威胁他不准派人跟踪自己,以至于现在自己对花轻语到底在干些什么一无所知,只能自己脑补花轻语在皇宫跟那个陌生的白姓男子花园幽会,然后含情脉脉地喊一声“小白。”
小白……
这种称呼可绝不是用在他身上的。白墨宸一双铁拳握的咯吱作响,脑海中一个一个排除所有认识的白姓男子。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白昕西身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叫花轻语亲昵地喊一声小白?
正想着,花轻语正梳洗完毕与他擦肩而过,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
“站住!”白墨宸喝住她。
花轻语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困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夫君是在喊我?”
白墨宸不接话茬,只自顾自追问,“你今天又是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去见你的小白?”
花轻语完全不加思索,回答得爽快,“对呀,不然呢?”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白墨宸气糊涂,愤恨地一甩袖,喝道,“你!以后不准你再踏出这道门!”
花轻语听得糊涂,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皱皱眉头,翻个白眼过去,丢一句,“神经病吧。”仍旧是昂首阔步就往外去。
“站住!”白墨宸自觉被拂逆了面子,当下眉间也染上一层薄怒,厉声喝道,“你今天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立刻叫人把那个小白的首级取来你的面前!”
花轻语也被他没头没尾的问话给带出了一丝火气,发疯也不带这样的,眼看着宫宴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她的舞还没练好,自己家里倒乱了。
花轻语毫不客气地骂回去,“白墨宸!你是吃错什么药了吧!心染她犯了什么错,你要发疯你冲我来呀,简直莫名其妙!”
“心染……”
白墨宸眉峰凝起又落下,试探着问,“你是说,那个小白是白心染?就是那个救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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