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带上门,都还没来得及查看未接电话是谁打来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
好吧,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是易天泽那厮。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没事还打电话给她聊天,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心里腹诽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慢下来半分,迅速的按下接听键,刚‘喂’一声,易天泽那厮的声音便传来了。
“是你赶紧滚下来还是我上来找你?”易天泽的声音宾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介意在你的公寓里和你同床共枕。”
“……”
天啦,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变态好不好?
对,就是变态,这一秒,万初雪决定,从今以后,她就叫易天泽为易变态了。
“看来你是在等我上来?”易天泽说完这句就要挂电话。
“我下来,”初雪迅速的喊住了他,语无伦次的开口:“我马上换衣服下来,你等我五分钟。”
说完这句迅速的掐断手机,返身回房间拿外套穿上。
幸亏还没换睡衣,否则这会儿还真的要换衣服了,那五分钟估计就有些紧张。
楼下的易天泽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计时,才第十分钟,公寓的入户大厅门口便闪处了初雪的影子。
“没到五分钟吧?”初雪拉开车门上车时首先关心的是时间。
“嗯,”易天泽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迅速的启动了车。
“我累了,”初雪说话间放低了座椅,准备闭上眼睛假寐。
其实她是真想睡觉,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易天泽这厮的气压如此的强大,她估计自己睡是睡不着的,不过闭上眼睛至少可以让眼睛休息。
“你会累?”易天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让你好好在医院住院你都不肯,不号称自己生龙活虎的么?刚刚和安在旭卿卿我我的怎么没说累?这会儿爬上我的车就说累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
她就说他现在是变态了,果然不假,他那只眼睛看见她跟安在旭卿卿我我了?
为了不起冲突,为了缓和气氛,聪明的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有些东西落在三浦天佑的车上,你看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回来?”
易天泽果然被成功的转移话题,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什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不早说?衣服之类的就免提。”
“衣服当然不要了,只是挎包也同样落在他车上了,那包里可有我的钱包呢。”初雪一本正经的说。
“钱包?”易天泽即刻警惕起来:“钱包里都装了什么?有很重要的证件吗?”
“证件倒是没有,不过有银行卡啊。”初雪重重的叹息着:“还有我家的一串钥匙和一本通讯录的便签本。”
幸亏初雪不是一个喜欢把证件放随身携带出门的人,否则那天晚上她的证件也得随着挎包一起落下了。
“切,这些个东西掉了就掉了,”易天泽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说:“银行卡你自己去补办不就成了?把家里的门锁换了那一串钥匙就作废了,便签本通讯录什么的就更不值得找回来,你已经不需要跟我以外的任何人联系了。”
“……”
狂妄,恶心,冷血,外加变态!
这是此时初雪给易天泽贴上的全部标签,至于五年前她给他贴了什么样的标签,她通通的忘记了。
“不是要休息?”易天泽扭过头来,看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初雪皱眉。
“……”
初雪直接无语之际,这不是他在跟她聊天么?聊天过程中,她如果都睡着了,那他岂不是又要说她无视他了?
最终没有再回答易天泽那厮的话,真就闭上眼睛假寐了,在老虎跟前睡觉不敢,打打盹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初雪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在车上打盹一会儿,却没想到这个盹一打就直接打在了第二天早上。
不,准确的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她是被手机铃声给惊醒的。
正在做梦,而梦里她好似穿越了,又回到了小时候,她跟易天泽一起演小婉君的游戏里。
当时她不慎摔了一跤,把新凉鞋的扣给摔断了,于是不顾正在进行的游戏,哇哇的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把易天泽给哭毛了,忍不住就吓唬她:“你再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结果,她哭得愈加的厉害。
而电话,就是在她嚎啕大哭时打进来的。
她稍微愣神一下才反应过来,用手揉揉眼睛,想着易天泽的车是不是开到了?
睁开眼睛一看,然后当即愣住——
她已经没在易天泽的那辆兰博基尼车上了,而是在——
好吧,此时此刻,她正躺在易天泽的床上!
而床畔,她扭过头去,空空荡荡的,易天泽那厮不知道昨晚是没在这床上睡还是早已经起床了。
她昨晚是怎么到这床上来的?她努力的回想一下,只记得自己是在易天泽车上假寐,后来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不是被他抱上来的就被他抗上来的,结果都一样,她在他的床上醒来。
手机还在不厌其烦的唱着来电铃声,她打了个哈欠伸手把手机抓过来一看,好家伙,居然是程菲菲公寓座机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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