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商绍城脱了衣服,他浑身上下就只穿一条内裤,岑青禾催他先进去洗,免得感冒,商绍城小心之心,怕她耍赖不进来,所以非在一旁看着她脱衣服。
两人一直吵,一直犟,以前商绍城最烦别人话多,但他真是没看看现在的自己,只要跟岑青禾在一块儿,俩人分分钟能开一场售票卖钱的相声专场。
她衣服脱完,两人一起进浴室洗澡,中途他对她动手动脚,岑青禾沾水的手无论打在他任何地方,都是脆生生的‘啪啪’声。
“别闹,赶紧洗完出去吃饭,你还空腹呢。”
商绍城说:“也是,饿得没劲儿做一半就完了,不高兴的还是你。”
岑青禾佯装凶狠的剜他,骂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洗完澡,她帮他吹头发,又帮他穿衣服,俨然是在照顾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孩子,中途商绍城接了个电话,是陈博轩打来的,他开口便说:“你知不知道冬夜高速上出事的有谁?”
这口吻带着几分八卦,但又不是看热闹的八卦,反而是惊讶居多。
商绍城怎么猜得到,他反问一句:“谁?”
陈博轩说:“卢冠书的儿子。”
卢冠书是夜城副市,商绍城心里也惊了一下,顿了顿问:“人怎么样?”
“死了,我也是刚听人说的,确定身份了。”
商绍城道:“新年第一撞,还撞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这回整个高速路段的负责人都跑不掉。”
陈博轩说:“可不是嘛,交通部,路管局,甚至出事地界的那些个领导,估计都完了,他是独生子,才二十岁出头。”
抛开身份不论,这是一条活生生,朝气蓬勃的生命,就这么俩眼一闭,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是不唏嘘的。
商绍城说:“你家跟他们关系不错,要不要过去看看?”
大官儿和巨商之间,从来都是说不清的私交,这次陈博轩来夜城开店,那也是有上头罩着的,别人不清楚,商绍城他们都知道。
陈博轩道:“我爸妈一定要去的,我就轮不上了,我去了他们一看,心里不更难受?”
商绍城没出声,心想这么大的事儿,他家里也要有人走一趟,但不会临时叫他,只要不叫他就行,他刚来安泠,如果突然走,白眼狼儿又得闪一下。
陈博轩那边径自感慨道:“从夜城开十几个小时的车去安泠,你也是牛逼又矫情,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我看你怎么办,你自己胆大也就算了,现在还连累我,馨媛都拿你当标杆要求我的,我是要去安泠,但我打死也不开车去,我惜命。”
他的这番话,坐在商绍城身边的岑青禾尽数听进耳中,嘴唇凑上前,她故意挑事儿道:“我可全听见了,这是背地里抱怨馨媛事儿多吗?行,我一会儿就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老实点儿,别总给你提这么多的要求,大过年的,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闻言,陈博轩马上道:“禾姐,禾姐新年快乐,我刚还想叫绍城把手机给你,祝福必须亲自送到,你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我这次过去,一道给你捎去。”
代替岑青禾回应的是商绍城,他面无表情的回怼,“她要什么用得着你买?”
陈博轩说:“她在你身边,你怎么不早说?”
商绍城道:“这一对比就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馨媛也是可怜,我早提醒过她,你智商不高情商还感人,她不信,现在你又暴露了一点,胆儿还小,我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留着你,年都过完了……”
商绍城的这张嘴啊,岑青禾在一旁捂着嘴憋笑。
陈博轩在手机那头都急了,扬声道:“商绍城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落井下石?”
商绍城道:“明确的说,我这是识时务。”
他所谓的识时务,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岑青禾这边,兄弟算什么?情义千斤也不敌胸脯四两,论暖床,他只要岑青禾。
夫妻俩合伙欺负人,把陈博轩挫的体无完肤之后,两人挂了电话手牵手出门吃饭。
岑青禾洗了澡,索性没再化妆,她也从包里摸出个口罩戴上,商绍城说这样更扎眼,岑青禾说:“没招儿,这里毕竟是安泠,我怕走大街上撞见熟人。”
商绍城依着她,俩人都戴着口罩,可是从酒店电梯出来,一路走去外面,就这么短的路,他们也是没少被人关注。
岑青禾说:“回头我带你去买件外套,你穿的太扎眼。”
其实不是他穿的太扎眼,而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个儿就是这么高,气质就是这么好,哪怕遮住半张脸,也遮不住骨子里散发的独特气场。
两人开车去到一家安泠很出名的饭店,之前岑青禾已经打电话订了位子,下车往里走,两人并肩上二楼,走在一二层中间平台位置,楼上传来脚步声,出于礼貌,岑青禾拉着商绍城的手往旁边躲了躲。
“谢谢。”一个温柔又熟悉的男声传来,岑青禾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心都慌了。
从楼上下来一男一女,女人很漂亮,单看像是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一身白色长貂绒,气质很好。
但她身边的年轻男人喊她妈,叫她下楼小心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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