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说:“有眼缘见过一次就记住了,没眼缘天天见也不往心里去。”
商绍城不冷不热的道:“话里有话。”
岑青禾道:“实话实说。”
商绍城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恶劣的说:“被人惦记本应该是件开心事儿,可被你惦记……哈,还不知道是人是狗呢。”
岑青禾笑了笑,佯装天真的道:“商总监真爱开玩笑,其实我刚想说,这两个多礼拜没见你,我也挺惦记你的,不知道你突然离开夜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但你这么一说……哈哈,我都没法往下接了。”
噎人嘛,谁不会啊?要不是碍着他的身份,她能给她怼的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商绍城没想到岑青禾敢明目张胆的回击,他侧头看向她,岑青禾就装傻白甜,朝他憨厚的笑着。
“你惦记我干什么,我要是解决不了的事儿,你能解决?”商绍城不会吃了这记闷亏,所以他马上打击报复。
岑青禾也不甘示弱,美眸微挑,单纯且认真的回道:“万一是感情上的纠纷呢,我多少也能帮上你一些忙。”
暗指他私生活不检点。
商绍城说:“那你是咒我感情不顺了?”
岑青禾立马回道:“不敢,我当然希望你的感情生活一片祥和,不过嘛……”
她笑了笑,侧头看着商绍城道:“我知道商总监你出手大气,所以短时间内不会突然断了我‘赚外快’的兼职。”
商绍城面不改色,边开车边说:“拿别人的感情破裂当发家致富的手段,这可比发国难财阴损多了。”
岑青禾心想,是谁主动找上她的?说得好像他感情破裂,都是她一手导致似的。
皮笑肉不笑,岑青禾出声回道:“所以我特希望商总监你能感情顺利,我少赚点儿外快不打紧,权当是积德行善了。”
谁捅的篓子谁自己认,这个黑锅她可不背。
结果商绍城更毒,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动不动就把积德行善挂嘴边儿,一看就是亏心事儿做多了的后遗症。”
说罢,他还故意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人生这么长,谁能保证不做几回亏心事儿呢?”
岑青禾真叫商绍城给看亏心了,毕竟她撒过谎,偷过钱,瞒着家长早过恋,背着班主任逃过学。
她甚至当着警察的面做过假口供,只为了能让蔡馨媛在一场打架斗殴事件中,少承担一些责任。
二十三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了。商绍城说的没错,人生这么长,谁还没做过亏心事儿呢?
商绍城不过是逗一逗岑青禾,见她目光躲闪,他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杀过人吧?”
岑青禾心底正处于自我批评和谴责的阶段,闻言,瞪眼回道:“我才没有。”
商绍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会儿他说些什么也还好,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弄得岑青禾坐立不安。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到了香榭丽舍会所门口,这是岑青禾第二次来这儿,第一次也是被商绍城载过来,目的是替他解决跟前前女友之间的感情债。
故地重游,岑青禾心情略微复杂,转眼间快两个月了,从第一次跟商绍城见面到现在,他一如既往的嘴毒要人命,而她已经从一个初入夜城,很是迷茫不知前景如何的应届大学毕业生,摇身一变,成了国内房地产业龙头老大盛天公司的正式职员。
好多人都觉得她这晋升速度已经可以堪称坐火箭了,不过这个中曲折与不容易,也就岑青禾自己心里才明白。
别的不说,就单论身边这尊捉摸不定的大佛。别人可能用两个月的时间去熟识一个人,然后交下一个人,可她呢?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连丫性格脾性都没完全参透,至今还处于眼前朦了一层纱,看东西全靠抓的阶段。
抓对了行,若是抓错了呢?那铁定是一通生不如死的语言折磨。
商绍城是岑青禾这么多年见过的,嘴巴嘴毒的男人,不对,是嘴巴嘴毒的人。女人的嘴巴都没有他的毒!
现在她没事儿都这么安慰自己,越是艰苦的工作环境,越是能磨练一个人与众不同的意志力。
如果能把商绍城的脾气摸个七七八八,那么回头把她放联合国秘书处,她都能跟各个国家的领导人打交道。
一路瞎琢磨着,岑青禾跟在商绍城他们身边,进了会所,又被店员带到二楼包间。
包间很大,一间茶牌室又套了一个茶水间。进门后陈博轩就往牌桌旁一坐,笑问岑青禾,“禾姐,你牌打得好吗?”
岑青禾道:“会玩儿,但是好多年不打了,而且打牌这个东西,我觉得看运气吧,要是‘点儿’好,就跟财神爷坐身边了似的,挡都挡不住。”
陈博轩叫她逗乐了,笑着说:“我看禾姐这是懂门路,要不你给我支几招,怎么才能让财神爷坐我身边?”
闻言,岑青禾从包里面摸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递给他道:“放手边,字面朝上,这在我们那儿叫‘点儿正’。”
陈博轩觉得新奇,手里把玩着硬币,抬头招呼商绍城跟沈冠仁,“你们快来,今天我可要大杀四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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