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看向商绍城,眼带警惕的道:“你还是那么洋气,一点儿都没土。”
陈博轩笑道:“还是你懂他。”
袁易寒闻言,心底更是泛堵。
白冰点好了一首歌,是王菲的《红豆》。拿着话筒,她坐在另一旁,看着他们这边说:“你们先玩,我伴唱。”
剩下的四个人围在一起摸牌,陈博轩说:“怎么个玩法,是抓最后一个,还是抓两个?”
岑青禾说:“我们是单人单伙还是两两一伙?”
商绍城说:“自己打自己的,抓最后两个。”
陈博轩补充,“第三喝一杯,搂底的喝两杯。”
袁易寒一边摸牌,一边紧张的道:“我刚才有点没听清,三带二,那如果是最后一把牌呢?三带一可以吗?”
岑青禾说:“如果是最后一把可以三带一,要不我们先试玩儿一局吧?”
商绍城微垂着视线,酷酷的道:“不赢房子不赢地,有什么好试玩儿的?”
岑青禾抿抿唇,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他女朋友听不明白规则,又不是她。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伴随着熟悉的音乐,白冰略细又温柔的歌声随之传来。岑青禾刚刚摸完牌,闻言,咻的抬起手,边拍手边道:“好!”
白冰朝着岑青禾莞尔一笑,感谢她的捧场。
陈博轩也笑了笑,跟着说了句:“唱得好。”
袁易寒偷着瞪了眼岑青禾,心底暗骂她竟会溜须拍马,把白冰捧得找不到北。白冰也是个傻瓜,眼看着陈博轩跟岑青禾走的这么近,她非但不防着,还偏要拉拢,早晚有一天岑青禾跟陈博轩勾搭到一起,她就知道哭了。
商绍城看似在低头审牌,实则岑青禾的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里。见她拿着牌鼓掌叫好,他心中第一个声音就是马屁精,只不过这三个字,他是笑着说的。
想起她今天下午跟在他身边,一副狗腿的小丫鬟样,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是暖暖的。原来她脸皮厚起来,可以如此的谄媚,一如一只讨要鱼罐头的猫,殷勤的不行。
“红桃三在谁那儿呢?红桃三先出。”
商绍城兀自想着,竟然走了神。
听到岑青禾的声音,他这才后知后觉,所有人都等着抓红桃三的人出牌,而红桃三在他这里。
只不过……
他抬眼看着岑青禾道:“要是抓了四个三呢,也要出?”
岑青禾道:“四个三都在你那儿?”
陈博轩也好笑的道:“我说我怎么一个都没有。”
商绍城说:“没招儿,手气好。”
陈博轩立马侧头看向岑青禾,出声说:“禾姐,快点给我作作法,让我手气也好点。”
岑青禾特别配合,只见她右手伸出两个手指,随意的在面前比划几下,然后点到了陈博轩的右手背上,“走你,好了,你下把也能抓套炸。”
陈博轩惯爱胡闹的,马上抬起右手,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眯着眼睛道:“神之右手,我又感觉到了力量。”
商绍城眉头轻蹙,不耐烦的说:“你俩有完没完,没吃药?”
岑青禾这才想起,她还没回答商绍城的问题,抬眼看向他,她出声道:“你可以直接出套炸,也可以三带二的出。”
话音落下,商绍城扔了套炸三出来。顺着推是袁易寒,她自然是摇头说不要的。再往下是岑青禾,她扔了套炸q。
陈博轩立马挑眉,“我去,玩这么大?”
岑青禾扫了眼桌上的几人,试探性的问:“要吗?”
陈博轩笑着摇头,“要不起。”
商绍城收了牌,袁易寒也摇摇头。
岑青禾紧接着放下手中的一把牌,陈博轩都看傻了,“什么啊?”
“4到j。”岑青禾边笑边伸手拍胸口,“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谁手里要是有套炸k,炸a或者炸2,那我死定了。”
说白了,她这也是兵行险招,赌一把,不会有那么巧,有人能恰好抓到那么大的炸,好在她赌赢了,第一个全身而退。
顺着往下就是陈博轩,他拿着牌问:“踢不踢?”
商绍城薄唇一张一合,淡淡道:“不踢。”
说罢,他扔下三张牌,5,10,k。
“要么?”他看了看左右两侧的陈博轩和袁易寒。
两人俱是摇头,商绍城紧接着又扔下一整把的牌,正好是5,6,7,8,9一道顺子。
陈博轩惊讶的挑眉:“你没牌了?”
商绍城垂着手,“你看不见?”
陈博轩蹙眉道:“那你之前应该说一声啊。”
商绍城回的理所当然,“我问你们要不要了。”
陈博轩哽住,谁知道岑青禾跟商绍城的牌这么工整,除了炸就是5,10,k,要不然就是顺子,转眼间就剩他跟袁易寒俩人了,而且俩人俱是一张牌都没打出去。
袁易寒也始料未及,真是出牌出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来不及思考她来不及想。
眼下一张牌没出,她已经注定一杯酒打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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