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面不改色的点头,“我家一直是这么吃药的,而且我昨天还吃了,今天病就好多了。”
商绍城一声不吭的盯着她的脸,不知是无语还是气得找不到说辞。
岑青禾跟他对视几眼,忽然伸出右手,帮他把掉在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说:“都这样了,就别在这儿晾膘了,赶紧拿着,自己吃。”
商绍城被她这一个小举动弄得心跳加速,因为她的指尖不小心刮过他的胸膛。他身上温度很高,而她的手指却是凉的,一凉一热,一如在他胸前刻下了一道透明的痕迹,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静止了数秒,他终是抬起左手,在她举着的掌心里抓了几颗药放进嘴里,她递了矿泉水瓶给他,他喝了一大口,仰头。
“多喝点儿水,排毒又能降温。”
商绍城喝了四分之一,低下头之后,她把手中的药递过去,他慢半拍又拿了几颗,临吃之前,沉声说道:“你就祈祷我千万别吃出什么毛病来,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说完,他把药放进嘴里,继续仰头喝水。
岑青禾站在床边,嫌弃的口吻说道:“这么怕我害死你,你怎么不直接打120呢,反正这儿离医院也近,你就应该让他们给你拉到医院去治疗,在我这儿就只有蒙古大夫——恶治。”
她话音落下,忽然商绍城呛了一口水,不停的咳嗽。岑青禾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就是过去拍他的后背。
“咳咳……”
他后背滚热,岑青禾摸着都有些害怕。
他咳了好几下才慢慢止住,岑青禾说:“喝个水还能呛着?”
商绍城道:“胶囊卡在嗓子眼儿了。”
岑青禾揶揄道:“装什么嗓子眼儿细,你是大姑娘吗?”
商绍城沉声回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糙?”
岑青禾忽然抬手猛拍他后背一掌,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在静谧房间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啊……”商绍城闷喊出声。
岑青禾站他旁边,微垂着视线,瞪着他道:“我这半夜三更放着好觉不睡过来伺候你,你还挑三拣四的,信不信我趁你虚时暴打你一顿?”
后背某处火辣辣的疼,商绍城五官蹙起,几秒之后才侧头看向岑青禾,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胆儿肥了?”
岑青禾瞪眼回道:“我就肥了,你能把我咋地?”
商绍城看她那张满是挑衅和不爽的脸,想到在夜城和滨海的时候,她温顺讨巧的像只猫,这会儿可算是回她的地盘上了,不仅气焰嚣张,就连话都改成家乡话了。
漂亮的黑眸微微眯起,他语带威慑的说:“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岑青禾想也不想,微扬着下巴回道:“强弩之末,别逼我赶尽杀绝。”
一句‘赶尽杀绝’,直把商绍城给气到笑,当然,这笑容中饱含嘲讽和不屑。
三更半夜,静谧的酒店房间,商绍城赤着上身坐在床边笑,岑青禾愣是被他给笑的头皮发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笑了几秒钟,她就扛不住了,眼带警惕,强装镇定的道:“赶紧吃药,别耍嘴儿了。”
她企图转移话题,所以伸过自己拿着药的左手,谁料商绍城忽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滚烫像钳子一样,岑青禾一慌,本能的想要抽手,混乱中掌心里的药掉了两颗下来。
“药……”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商绍城就猛地用力,岑青禾只觉得自己根本站不稳,就这样被他给拖到了床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说是电光火石也毫不为过。
当身体倒入一片软绵之中,岑青禾的第一反应就是攥紧左手,因为手里还有药,紧接着,她用右手去打身边的人,也不管哪儿是哪儿,先打了再说。
商绍城被她给打了几下,这才抬手抓住她的右手腕,身子往前一倾,将她整个人按在自己腿上。
“商绍城,你给我松开!”岑青禾被撂倒在床上,涨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
商绍城双手扣着她的双腕,几乎是压制的姿势罩在她身上,挡住她面前的一片光亮。
她只看到他那双充斥着自信和骄傲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薄唇开启,出声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岑青禾觉得眼下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她自己心中尴尬,还要按捺着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的回道:“不赶了。”
她说不赶,他以为她说不敢,这个中情调,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心中欢喜,商绍城眼底深处流过一片宠溺,声音低沉的问:“错没错?”
岑青禾也不是感受不到空气中飘荡的似有若无的暧昧因子,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只想先起来再说,所以她一点儿都没犹豫,敞亮的道:“错了。”
商绍城高兴了,这才慢慢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她立马往外一翻,从他腿下下的床。
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她没梳头就跑过来了,这会儿一头长发顺脸垂下,岑青禾只觉得又痒又热。
“药呢?”
她正站在床边拽衣服的时候,听到商绍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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