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沉着张漂亮的脸,强忍怒气,她几个粗重的喘息之后,这才冷声说道:“你有她电话吗?”
薛凯扬说:“我都不认识她,也没想泡她,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她眉头一蹙,脸色更差。
薛凯扬打量着她,试探性的问道:“干嘛?你想找到她,把她干掉?”
岑青禾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污蔑泼脏水,尤其是不当着她的面说,背地里传瞎话,搞得人尽皆知,大家都以为她怎么回事儿。
这几天忙得她脚打后脑勺,她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袁易寒,都快忘记在滨海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袁易寒的报复心这么重,竟然大费周章的跑回来跟别人污蔑她。
岑青禾跟薛凯扬他妈只有一面之缘,如今连他妈都对她印象不好了,更何况是王晗了。
如果她真有这样的事儿,那顶多也就算是被人戳穿,算她作损活该,可眼下这就是"chi luo"裸的泼脏水,这个黑锅,岑青禾不背!
薛凯扬看岑青禾一言不发,气得都要炸了,他不敢再跟她开玩笑,而是出声劝道:“你消消气儿,别把自己给气坏了,我妈那边儿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我说咱们两个其实早就认识,上次在饭店不过是装不认识而已。我这么了解你的为人,你连我这种上赶着送上门的绩优股都不要,会去风险投资商绍城那种赔钱股?你说我妈会信我的话,还是会信姓袁的话?所以你不用担心。”
岑青禾蹙着眉头,忍不住道:“她自己有毛病,看不出眉眼高低,好赖不分,现在作死还得拖着我下水,到处讲究人,神经病吧?”
薛凯扬道:“一看你这样儿,就知道王姨还没跟你联系,女人之间的友谊和关系,真的非常微妙,可能前一秒你们还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可是下一秒,谁知道因为点儿什么事儿,你们这辈子可能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不好直接打电话跟王晗说,不过我已经让我妈去找她了,你放心吧,你这头,有我给你撑腰。”
岑青禾确实很愤怒,可在愤怒袁易寒丧心病狂的同时,又有些感激薛凯扬的无条件力挺。
暂时忍下怒气,她抬眼看着他说:“谢谢你啦,这么够义气。”
薛凯扬闻言,故意酸酸的口吻回道:“这时候知道我好了,之前还成天躲瘟神似的躲着我。”
岑青禾说:“算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了吧?”
薛凯扬话锋一转,出声问道:“我看姓袁的跟疯了似的,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跟商绍城分了?还是只单纯怀疑你勾引她男朋友了?”
岑青禾不免拉下脸,嫌恶的道:“她自己作,谁爱管她分不分,分不分都不关我的事儿。”
薛凯扬说:“可她现在到处造谣你,这就关你的事儿。你看你想怎么处理,我帮你。”
这话要是赶上之前她气头的时候说,岑青禾一定会让薛凯扬帮忙找到袁易寒,都不是要到她的电话,而是找到她本人,看她不撕了袁易寒那张瞎逼逼的嘴。
可这会儿气头已经过了,岑青禾理智一想,不管怎么说,袁易寒是商绍城的女朋友,出了事儿,也应该跟商绍城商量,而不是叫其他人进来搀和,这样只能越来越乱,而且会让商绍城下不来台。
迟疑了数秒,她出声回道:“谢谢你替我跟你身边的人解释清楚,这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不然我得气死。”
薛凯扬是聪明人,见岑青禾避重就轻的回答问题,他出声道:“不要我帮忙?”
岑青禾不想说的太直白,以免让薛凯扬心里不舒服,所以她委婉回道:“女人间的事儿,女人自己解决,你别跟着搀和进来,省的她以后拿我话柄,说我仗势欺人。”
薛凯扬说:“她都这么欺负你了,你欺负欺负她怎么了?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岑青禾勾起唇角,淡笑着回道:“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站一旁看都嫌不刺激,所以想身临其境的体会一把吧?”
薛凯扬双手插兜,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道:“你懂我。”
岑青禾说:“那我更不能让你搀和了,这摊浑水,谁搅起来的,谁负责收拾,你又不是志愿者,没有这个善后的义务。”
薛凯扬道:“你想让商绍城善后?”
他就是这么聪明,或者说是,直接。
岑青禾见怎么绕都骗不过他,只得如实回道:“这件事儿,你是局外人,我是受害者,所以还是让当事人去处理比较好,免得落人口实。”
薛凯扬盯着她的脸,几秒之后才说:“如果商绍城偏向,或者压根儿不管,你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这一刻,不管薛凯扬是出于何种原因和目的,岑青禾唯一的感觉,就是心底一暖。
她朝他笑了笑,出声道:“好兄弟,够义气。”
薛凯扬眼睛一翻,轻哼了一声:“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贼,用不用这么着急给我发朋友卡?我知道自己的定位,不过是怕你万一受了委屈也没人帮忙而已,瞧瞧你……”
他聪明又敏感,无论岑青禾拐弯抹角的说什么,他总能一下子抓住重点。
岑青禾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带着几分无奈,出声解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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