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电梯来到三十九层,两侧门打开,岑青禾跟商绍城打了个招呼,“我走了,晚安,拜拜。”
商绍城从未觉得盛天的电梯真够缺德的,升得这么快干嘛。好想跨出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就算不让亲,抱一抱也好。
但现实中,岑青禾走的洒脱,那是头都没回一下。看得商绍城这个来气,暗骂果然是白眼狼的化身,怎么对她好都没用。
回到房间,岑青禾忍着困意,进去浴室洗澡刷牙,等到洗完澡,困意减轻了不少。
从浴室出来,她躺在床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唯有安静的屏保图片,没有其他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字样。
估计商绍城也该困了吧,今天马不停蹄的折腾了一整天,上午也惊吓为主,下午也惊喜为主,这也就是她心态好,换二一个,估计早叫120了。
躺了没多大一会儿,困意再次袭来,岑青禾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刚要睡着。忽然隔着眼皮,她感觉到光亮,果不其然,一秒之后,铃声随之而来。
翻了个白眼儿,岑青禾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商绍城来电的字样。
滑开接通键,她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干嘛?”
商绍城道:“不干嘛,感觉你姿势不对,劝你起来重睡。”
他声音中不无促狭之意,岑青禾说:“你少损人不利己,自己不睡别拖着我,我不行了。”
商绍城道:“你不是说,女人不能说不行嘛。”
岑青禾道:“我不当人了行不行?我要睡觉。”
他轻笑出声:“为了睡觉,连人都不当了,你也真是有追求。”
岑青禾闭着眼睛不言语,商绍城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好似比以往更加低沉磁性了几分,带着轻微失真的陌生感,叫她:“欸,别睡了,起来陪我聊会儿。”
岑青禾不吱声,商绍城威胁她,“不怕门铃突然响,半夜有鬼去找你?”
原本岑青禾已经进入了浅度睡眠,此话一出,她顿时被某种东西拉回到现实里来。
眉头一蹙,她烦躁的道:“商绍城,你缺不缺德?”
商绍城轻笑着道:“我不好使,还是鬼好使。”
岑青禾睁着眼睛,昏暗房间中,她忽然有些害怕。伸手打开床头灯,她眯着眼睛说道:“你是不是吃兴奋剂了,大半夜的跟打鸡血了似的,看看这都几点了,有点儿人性好吗?”
商绍城问:“你就这么困?”
岑青禾说:“还不够明显吗?”
本以为商绍城问这话,是为了挂电话做铺垫的,结果岑青禾说完,商绍城特别厚颜无耻的说道:“那你给我讲几个笑话,我笑了就不吵你睡觉了。”
半夜三更,叫醒一个困极了的女人,逼她给人讲笑话。这罪行不亚于逼良为娼。
岑青禾深吸一口气……
“说在一架飞机上面,有这么几个人,分别是领导,飞行员,老师,学生还有一名好心人。飞机飞着飞着突然要坠机,五个人一共四个降落伞包,怎么办呢,领导说,国家还等着我去治理,我不能死,所以他背着一个降落伞包先下去了;飞行员说,我是国家栋梁,我也不能死,所以他也背包下去了;老师说,我教书育人,是教育界的蜡烛,我不能死,所以他紧随其后下去。最后飞机上只剩下学生跟好心人两个,但降落伞包就剩下一个,好心人对学生说,你下去吧,我没关系的,你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不能死。结果学生对好心人说,没事儿,咱俩都不用死。好心人纳闷,问为什么,学生说:那傻逼老师背我书包下去的。”
说完之后,没听到商绍城那边有什么动静,岑青禾只不耐烦的说:“行了吧?我要睡了。”
她看不见商绍城的脸,当然也想象不出,商绍城憋着笑的模样。几秒之后,他特别淡定的声音传来,“我没笑,再讲一个。”
岑青禾焦躁,“你烦不烦啊?”
商绍城说:“我带你去找东西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烦呢?”
岑青禾是个讲良心的人,憋了口气,她努力想想还有什么笑话可以讲,停顿了几秒钟,她无语又无奈的回道:“我没笑话了。”
商绍城道:“不想睡觉了是吧?”
岑青禾蹙着眉头,气得直蹬腿儿,“我的笑话都不能给你讲。”
“为什么?”
岑青禾说:“不方便讲。”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讲一个我听听。”
岑青禾虽然困的迷糊,可也没到为了睡觉什么都不顾的地步,她摇头说不讲,商绍城就一直拖着她,拖到她困得眼睛发胀,头晕眼花。
最后逼得岑青禾不得不‘哎呀’一声,说了句:“那我就讲一个,讲完不管好不好笑,你保证别来骚扰我。”
商绍城说:“行,讲吧。”
岑青禾说:“我那天上网看到一句话,说别动不动就打aa飞机,别人是打aa飞机,你那充其量也就是抽签儿。”
没想到有心栽花,无心插柳柳成荫。手机那头忽然传来商绍城猝不及防的笑声,岑青禾也跟着乐了,“没想到你的笑点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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