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最喜欢哪句?”
商绍城道:“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岑青禾忍不住过去拍他手臂,“跟我一样。”
商绍城道:“别拍我马屁。”
岑青禾说:“谁拍你马屁了,我最近一直单曲循环这首歌,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呢。”
商绍城说:“你唱我听听。”
岑青禾说:“不好吧?”
他说:“大胆的唱,跑调儿也就我一人儿能听见,小二没什么鉴赏能力。”
岑青禾不服,谁说她唱歌跑调儿了,当即清了清嗓子,她开了伴奏给他唱歌。
一首唱完,她看着他道:“赶紧夸我。”
商绍城唇角勾起,轻笑着说:“我耳朵怀孕了。”
岑青禾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道:“你也给我唱一个。”
商绍城说:“我开车呢。”
岑青禾说:“你又不用嘴开。”
“会分心。”
“那你找个地方停下,我开车。”
她非磨着他,要听他唱歌,没辙,商绍城只能一边开车,一边开口,低沉的声音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岑青禾没想到商绍城一开口会唱这样一首经典老歌,他平常说话声音就低,唱歌的时候更是又低又沉,直让她整个人软在副驾上,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的泛起。
他没有伴奏,只是一个人轻声哼唱,那么简单的旋律,可是从他嘴里面唱出来,却满是深情的味道。
在他唱到‘轻轻地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时,岑青禾扛不住,伸手捧住脸,整个人呈迷妹花痴状态。
商绍城余光瞥见,唇角轻勾,声音更为勾人。
趴在后座的小二,蓝眼珠往商绍城那边瞄,灰眼珠往岑青禾那头瞥,看不懂两人在那儿美什么。
一聊天时间过得就快,跟着前面车辆,他们下了高速,逐渐行驶在远离市区的窄路上。起初道路还是正常的平整,只是不宽,但是开着开车,没多久路面就从水泥的变成细碎沙石的,再往后,地面坑坑洼洼,时不时就要陷一下,搞得小二都从趴着晃到坐起来。
周围早就不是岑青禾熟悉的样子,两侧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凉。今年冬天已经下了几场雪,市区内自然是看不见雪在路面上,但这里还维持着一片白茫,明显是没人打理。
岑青禾问商绍城:“你来过这儿吗?”
商绍城换个方式回答她:“上次你把我拐到六环,我都以为自己出省了。”
岑青禾抿抿唇,她现在都觉得自己出国了。
“怎么夜城还有这么偏的地方,我以为明年要修到七环,整个夜城连平房都看不见了。”
商绍城说:“你知道七环要圈多大的位置出来?夜城再大点儿都快把省装下了。”
岑青禾点点头,也是。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荒地,她忽然笑道:“盛天是不是要把这些地都买下来建房子?想想都替你们高兴,数钱数到手软。”
商绍城被她单纯的想法逗笑,出声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大的地也是公家的,到时候都要走竞拍流程。”
岑青禾自信的说:“早晚都是盛天的。”
商绍城觉得她特别有归属感,不由得出声调侃,“你是单纯的信任盛天,还是因为盛天姓商?”
岑青禾转头看向他,出声回道:“因为你。”
三个字而已,商绍城顿时心底一片酥麻柔软,她总是这样,很轻易就能找准他的喜好。
他对她伸出右手,岑青禾把左手放在他掌心,他一只手开车,另一手握着她。
此时已经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周围景致如果不事先定位在夜城,说是任何一个荒凉区域,岑青禾都会信。
路是越来越不好走,哪怕坐在三百多万的suv里面,岑青禾还是被颠得左右晃。
开着开着,前面车尾亮了红灯,然后逐渐停下,商绍城也减速停车。
岑青禾说:“到了吗?”
看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像是到地方的样子。
不多时,余楚楠从前面走过来,地面全是高低坑洼的泥土,她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岑青禾都怕她崴到,好在她驾驭能力很好,终是来到商绍城所在的车门边。
商绍城降下车窗看向她,余楚楠说:“商总,前面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货车过不去,您这车的底盘估计也得刮到,我刚跟村主任联系过,他们说马上派车过来接应,您跟岑小姐再等一会儿。”
岑青禾马上道:“我们没事儿,你快点儿回去等吧,太冷了。”
余楚楠朝着她点头微笑,商绍城也好说话,应声升起车窗玻璃。
原地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岑青禾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传来,因为路太窄,前面又有大货车挡着,她看不见,但心里已经开始狐疑,该不会真是她想的那种交通工具吧?
想着,余楚楠又从前面过来,商绍城降下车窗问:“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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