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伤可是你弄得。”要你气我,不给你点教训,你以为我欧阳晰是好惹的。
“那好吧。”易天菁看向司宇哲,“我可以去你家吗?你家干什么的呀?你妈凶不凶啊?我有点,算了算了我送你到门口好了。”
司宇哲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伸手带着点安慰性质的摸了摸易天菁的头。
旁边的轩辕谨开了口,“说来也是,我们还不知道司宇哲你家里的情况,听你说魏小姐的事,你家也是经商的啊?”
“我父亲是商人,过世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家中事又有些复杂,母亲这些年是十分辛苦,如今我已成人,母亲终于能松下一口气,但难免严格一些。”
说到生死的问题总是严肃的,而亲人的离世更是沉重,马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大家既说不出轻飘飘的安慰话,又实在是不能像以往一样傻里傻气的糊弄过去。
因为当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而又相似的苦痛,越发不能轻松的转过话题,因为怎么说都显得轻浮而毫无尊重可言。
易天菁不知说些什么,更没法忍受突如其来的沉默,只得伸手过去抱了一下就坐在身边的司宇哲,“难得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抱你一下以示安慰吧!嘿嘿。”
“大家如此小心翼翼实在没有必要,一则时日确实久远,二则对于我的父亲我的感情确实不深。”
听了司宇哲的话,大家很自觉的没有再问下去,顺着台阶直接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不是说他们之间还不够亲密,而是有些话得人家自己主动说,有些话不适合一群人茶余饭后用来笑谈。
马车先到了晰阳府,欧阳兄弟、轩辕谨和南宫茹纷纷下了车,南宫茹笑嘻嘻的对着不能下车回房休息的易天菁说:“小菁菁,你好好表现,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人生理想。”
之后也不等易天菁做出回应,颠颠的就跑进了府里,坐在马车上的易天菁本就心情郁结,听了这话更是感到人生无望,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宇哲,“我不会送你进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为何?天菁之前搬来晰阳府难不成也如此不愿?”
“话不能这么说,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不直说是因为你也没直说,既然我可以意会你为什么不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司宇哲笑了,“是,不过难得见天菁讲道理,有点不习惯。”
听他语气轻快,心情总算是从之前的话题中脱离了出来。易天菁也不太在意他这些不痛不痒的调侃,易大爷也算是见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人物,哪能被点轻风细雨弄得哭唧唧、委屈巴巴,简直有辱威名。
易天菁心里这么一想顿感自己任务之艰巨,身形之伟岸,“你知道就好,我这人就是有这么厉害,上有上法,下有下法,胡搅蛮缠得连无赖都避三分,通情达理得连圣人也要敬七成,做人能像我这么无懈可击,是求也求不来的。”
“服气。”司宇哲十分恭敬的行了礼,脸上的笑意却实在是看不出正经。
易天菁自己说得尽了兴,根本不去管人家听了她的话是什么反应,另外扯起了些别的事,“哎~你家里晰阳府多远啊?再不到我的屁股要被颠成肉酱了。”
“再有一会就到了,你再忍会?”
司宇哲的话带着询问的意味,让易天菁知道只要自己说停下歇会,他一定停下,不会让她真强忍着难受。
“你确定一会?”
“自然,走着过去也是可以的。”
“那我忍会吧。”易天菁掀开帘子看了下外面,“哎~你们家里晰阳府也不远。”
“临君城本不算太大,君宮位于城中心,按照身份、钱财之类依次向外居住,我家中祖祖辈辈都较为富裕,自然离得不远。”
“哇~”
“听欧阳兄说,他头一次见你们,你们就是从烟雨楼屋顶上摔下来的,之后还跑了,按这个说法,你们自然不是一直就在烟雨楼中的,不知你们家乡在何处?家中可有些什么人?”
“嗯~”易天菁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们确实是刚来不久,因为砸了烟雨楼的屋顶又拆了人家一柴房,所以被压在那,赔完钱我们就自由了,可是也不知道能去哪,再加上芯夫人人挺好的,一直留在那也不错。”
“嗯~我们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人一生也走不到的地方,来这是运气,回不回得去也是运气,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运气走了求也求不来。我们那和你们这很不一样,有你们想也想不到的东西。”
“那——你可否想回自己的家乡?可否想念自己的亲人友人?”
“我?”易天菁沉默了一会,“其实我是不想的,我不适合那,唯一会想的理由是瑾二和小茹儿可能会回那,她们不回了我也就不想了。”
司宇哲还想说些什么,结果马车已经停下,听到外面的人说已经到了地方,易天菁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跟着下了车的司宇哲问她,“天菁真的不与我进去瞧一瞧?”
听他又在问她,易天菁大概知道司宇哲心里是想让她进去看看,不一定是要去见他那位能干的母亲,也确实都已经到了门口却又连门也不进的离开是有点奇怪,“那——我就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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