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逸扯了扯嘴角,“既然醒了,那就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不……殷……殷景逸……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庄飞扬浑身无力,不断的强调,可殷景逸又哪里是克制的人,压住她乱动的腿,道:“我这就是在帮你治病,你得信我!”
信你个头!
庄飞扬气得想骂人,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庄飞扬的病情加重了,出过汗,流过泪,又冷又热,断断续续的让她的意识也跟着一点点消散,人彻底的昏过去了。
“水……嗯……热……”
刚掀开被子,又被殷景逸一把给压了回去,转头沉眼看着那站着的温博,“你到底怎么治病的?不是说只是发烧吗?”
这语气冲得能烧人。
温博推了推鼻梁上黑框眼镜,“我是按照医理给她开药的,但这烧为什么反反复复,我想大概有点病毒性感冒了吧!”
“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也没问过我啊!”
瞧着温博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殷景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正准备掀开被子抱庄飞扬,突然收手,回头道:“滚出去!”
温博摸了摸鄙夷,收拾了东西,慢条斯理的往外面走,“你放心吧,短期内,她死不了的!”
殷景逸眉头一皱,迅速的将庄飞扬的睡衣换下,抱着她往医院赶。
“你做了什么,怎么他那表情像是要杀人?”
金陵碰了碰温博,如此问道。
温博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只不过开了点小小的玩笑,死不了人的,你放心吧!”
金陵咽了咽口水,“你这个庸医!”
医院设备到底齐全些,庄飞扬被安排了各种检查,确诊下来,又挂了水,到下午时,身上的热度已经消退了不少。
晚上,人清醒了些,只是熟悉的屋子让她心尖发颤,只不过几天,她又回到了这个空荡荡的病房里。
看起来,她和它有些缘分!
口渴得厉害,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水,够不着,水杯“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水花四溅!
庄飞扬无奈,艰难的起身想去把它捡起来,就听得门口传来殷景逸的声音,“你又想干什么?”
“我……”
一开口,这嗓音哑得像破旧的鼓风机,又干又涩,庄飞扬动了动眉头,殷景逸已经走了过来,捡起来地上的杯子。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再有个三长两短,丢了小命你就自己负责!”
说着,转身就走。
庄飞扬也不知是病了变脆弱了,还是别的什么,鼻头一酸,有气无力道:“丢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也没让你负责!”
殷景逸捏了捏手心的杯子,头也没回,沉着脸给她接了一杯水。
病来如山倒,庄飞扬在医院又住了两天,殷景逸依然不见踪影,可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庄秘书,这是殷先生让我送来的!”
远安递给她一个白色的盒子,庄飞扬下意识地去寻找,“他人呢?”
远安道:“他出差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那他……”
那他的衣服都带了没有?该带的随身用品足够了没?还有他一直都需要一个二十四小时服务的人,这次出去没有她,谁能任由他使唤?
庄飞扬这一听,才惊觉自己想问的问题那么多,手不禁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盒子。
以往都是她负责他出差的饮食起居和工作安排,现在习惯性的竟是担忧起来了。
这可不是和好习惯!
远安大概看出了她想法,笑道。
“庄秘书放心,因你身体不好,殷先生已经给你找了一位得力的助手了。此次出差,就是由她陪着的,应该不会出问题,还请放心。”
“哦!”
被人看出心思,庄飞扬脸色一赧,低了头,不再说话。
远安一走,她打开了那盒子,一部白色的手机,精致小巧,看不出什么牌子,只有一个没见过的log,触手的舒感度恐怕是她见过的任何一部手机都比不上的。
殷景逸向来大方,不可能送她便宜货。
庄飞扬拿起手机,刚开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就听到了殷景逸不快的声音。
“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命,是合同里有的,你又违约了。”
又是合同!
庄飞扬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回道:“殷景逸,你不说话的时候,可能更讨人喜欢一点。”
殷景逸扯了扯嘴角,“有你在,我怕什么?!”
庄飞扬心头一窒,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听到她没声音,殷景逸道:“你的那个老古董已经扔掉了,这手机的钱,我会让财务从你工资里扣。”
还要扣钱?
庄飞扬有些不可置信,手机立刻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殷景逸,我不要这个……喂!”
话还没有说完,那头挂了电话。
庄飞扬看看手里的东西,就像是看到红红的钞票在熊熊燃烧一样,怎么看怎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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