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钱,父亲兄长也都厚道,守着儿子和钱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是很不错了。
“李姨娘素来有主意,二爷又读书用功,将来若是考上功名,福气在后头呢。”沈秀说着。
李璎珞听的笑了,道:“承你吉言。”
又说几句,丫头过来说,厨房的饭己经准备好了。
李璎珞站起身来,家里只有两个小丫头,许多事情还得自己动手。
“我也来帮忙。”沈秀笑着说。
李璎珞连忙道:“你是客人,哪里能让你动手呢。”
“何必与我客气。”沈秀笑着说,道:“而且我能帮的上忙有限,你别与我争了。”
李璎珞想想笑了,道:“也是,你随意吧。”
沈秀虽然一路坎坷,但确实没做过重活。就是当丫头时,也就是倒倒水,摆摆饭。
现在到她家里,能帮上忙的确实有限。
李璎珞和沈秀两个齐动手,把午饭摆上桌,四菜一汤。品相一般,味道却是意外的不错,不比燕王府的大厨差。
“你家里这两个丫头,倒是能干。”沈秀赞叹。
炒菜是门技术活,高门大户会专门雇厨娘,而不是随便指派婆子。
唐家这两个小丫头,看着年龄不大,没想到手艺竟然不错。
“哪里是她们,是隔壁的张婆子,原先家里是开酒楼的,做的一手好菜。后来家中男人去世,她一个女人做不下去,就把酒楼盘了。现在四处打零工,像这么一顿饭,只要十文钱就够了。”李璎珞说着。
平常人家,能使唤起两个丫头就是富裕的了,哪里还有闲钱养厨娘。
有客或者家中有事时,就请个临时厨娘来帮忙,一个菜多少钱,提前谈好价格,倒也方便。
“难得她的手艺,还四处打零工。”沈秀说着。
这样的好手艺,都可以进王府当差了,结果只能四处打零工,也是屈才了。
李璎珞道:“你要是瞧上她的手艺了,这也简单,你把她叫到汇丰船行去,她肯定是答应的。”
汇丰船行那是金字招牌,有钱的很,别说一个厨娘,就是十个厨娘,也请的起。
“再说吧。”沈秀说着,心中烦乱,对厨娘也无所谓了。
李璎珞道:“你且宽宽心,不如这样,我去告知婆子,让她去汇丰船行寻你。”
“也好。”沈秀无所谓说着。
边吃边聊,一时间饭毕,两个小丫头收拾了。沈秀又坐了一会,感觉时候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李璎珞苦留不住,便送她出门。
汇丰船行的车驾就在门口等着,车夫和小厮也己经吃过饭。出公差时,他们会自行解决伙食。
“我与兄长就住在汇丰船行,你闲来就来找我。”沈秀对李璎珞说着。
李璎珞听得点点头,却是笑着道:“你闲了才更该来找我呢。”
“一定。”沈秀笑着说。
就在沈秀欲上车之际,就听旁边荆家传来高声厮骂:“老贱货,我打死你,打死你。”
沈秀不禁转身看过去,却是惊讶了,道:“怎么,还没打完呢。”
大街上,荆家三太太与五太太依然在打骂中。除了两人之外,还有几个年轻媳妇,估计是儿媳妇也出战了,此时正打的热闹。
从早上打到晚上,至少体力很惊人。
“我都看习惯了。”李璎珞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经常如此,打累了就自己散了。开始时,邻居们还出来看看,现在看都懒得看了。”
沈秀看看街上,果然围观郡众都没几个。就是唱大戏,天天看也没劲了。
“到底多大的恩怨,天天这么打。”沈秀不禁说着。
像荆家这样的破落户,打来打去不外乎是为了钱。但是打成这样,总觉得有别的缘故。“这恩怨真不小呢。”李璎珞说着,却是把声音压低了,道:“荆家之所以没分家,是因为荆家老太爷在呢,钱都在老太爷手里,几个儿子没拿到钱,都不愿意离开。管家五太太据说跟老太爷……三太太才闹
的,生怕钱被五房独占了。”
虽然公公跟儿媳妇是乱伦大罪,但是平民人家谁管这个。就是闹到官府里,县太爷也是懒得管。乱伦是大罪,谁愿意沾一身麻烦呢。
“原来如此。”沈秀心中有了计较。
李璎珞道:“你要是想知道荆家的事情,我替你留心。”
“嗯,麻烦你了。”沈秀说着。
沈秀坐车回汇丰船行,心情舒爽了许多。虽然荆家一行没有收获,但与李璎珞相遇,也是意外之喜了。
飘泊的这些年,也只有李璎珞一个朋友。看到她现在生活的富足安康,她也十分高兴。
愉悦之中,车驾己经驶回汇丰船行。方便期间,没走前门,而是走了后门。
“小姐,到家了。”车夫说着。
“嗯。”沈秀应着,打起车帘正欲下车,就听马蹄声响起,也在门口停了下来。
沈秀也没在意,径自从车上下来。
“真是好巧啊。”
突然一句,竟然是韩骁。
沈秀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韩骁一身白衣骑在白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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