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与沈秀没交情不说,魏翎活着时没少添麻烦,这种时候,沈秀竟然还能想到魏羽,想办法把她捞出去,实在意外。
“我与王总管同去吧。”曾鸣夏说着,“多少也能帮些忙。”
沈秀点点头,道:“也好,你去帮衬着,我也能放心。”
王总管的能力,实在是堪忧。
两人一起离去,音儿端药上来,道:“侧妃先喝药吧。”
“这药真是苦。”沈秀说着,却是接过药碗。
萧学医留下的方子,虽然叮嘱的是爱喝不喝。
但这种时候,她还是接时喝药吧。
“良药苦口,侧妃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音儿说着。
沈秀把药喝碗,音儿接过空碗,又端来甜食。
“不用。”沈秀说着,“苏大人呢?”
音儿道:“苏大人在后院,奴婢这就去叫她。”
“她在院里就好。”沈秀说着,“也是难为她了,困在平湖秋月不得出门。”
苏怀玉那样潇洒的人,现在日夜呆在平湖秋月,太拘束她了。
音儿笑着道:“世子爷素来赏罚分明,定不会亏待苏大人的。”
“苏大人……她未必太在意。”沈秀自言自语说着,随即挥手道:“算了,我何必想这些。”
韩骁的安排,人情如何还,他定然有办法。
曾鸣夏与王总管先去了藻园,没敢大张旗鼓,悄悄把魏羽接走,理由是身为侍妾要为主母守孝。
魏羽也算听话,虽然与吴氏没什么交情,依然谨守本分,按制守孝哭丧。
半个月后,出殡下丧。
沈秀虽然身体不适,却也跟着送灵出殡。看着冷冷清清的送殡队伍,心里不由的难受。
吴氏商户出身,家里却是十分富裕。兄长能干,父母也对她十分疼爱。
她若是没有进郡王府,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有丰厚嫁妆,疼爱的娘家人,日子肯定能过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王府,尊荣,听起来好听。现在花样年华,命断王府,死的不明不白,也没人敢追究责任。
“富贵荣华,呵呵~~”沈秀不禁一声轻笑。
音儿见沈秀神色有异,小声问:“侧妃是哪里不舒服吗?不然就回去吧。”
虽然送殡并不需要走路,但是坐车也是累。尤其送殡,心情格外压抑。
“都送到这里了,怎么也要送完。”沈秀说着,“我没事,只是有些感伤。”
不管吴氏还是程元娘,都有着不错的娘家,疼爱自己的家人。
若是没进王府,也许都可以得到幸福的人生。
“侧妃有世子爷的疼爱,现在又怀着哥儿,前程无限。”音儿不禁说着。
虽然吴氏死的突然,但细想起来,吴氏死了,也没有坏处。
不然她这个正室在,总是要压沈秀一头的。
“哈~”沈秀一声轻笑,却没有再说话。
青阳皇室在城外东山上有一座大陵园,是所有皇室成员安息之处,吴氏身为郡王妃,自然有一席之地。
送灵至陵园,沈秀下车,跟着大队人马一起,看着灵柩安葬,按制行礼,棺木入土,丧事全部结束。
“出来一天了,我们也回去吧。”苏怀玉说着。
沈秀出来,她自然也要跟着出来。
虽然一直呆在平湖秋月太闷,但出来送灵,也一样很闷。
“嗯。”沈秀听得点点头。
音儿扶着沈秀正欲上车,只见魏羽上前行礼,低头道:“沈侧妃,多谢你。”
魏翎出事后,她跑过去找沈秀吵闹,结果被囚在藻园。
关了这么久,要说不怨恨沈秀是假的,但是这回吴氏丧事,曾鸣夏跟她说了许多。
魏翎死了,吴氏死了,沈秀自身难保,却依然把她送出来。连叶家姐妹,沈秀也救助了。
至于年若兰,则是不需要,她己经借口生病回娘家了。
沈秀,确实为她,为她们做了许多事。
“本是我该为之事。”沈秀说着,“你先住在郡王府,王府就先不要回了。等事情平息之后,你若是有其他想法,均可与世子爷说。”
魏羽并不合适王府,若是愿意离开。她倒是想与韩骁讨个人情,放魏羽回家去。
“我,我既己嫁进王府,就没想过要离开。”魏羽低声说着,神情却不似往常那般温顺可亲,反而带着怨恨。
曾鸣夏说的对,魏翎死的太冤,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人不能为仇活着,但要是
沈秀微微惊讶,道:“也罢,此事以后再说。你先在郡王府住着。”
“是。”魏翎应着。
音儿扶着沈秀上车,车驾要走时,却不见苏怀玉。
沈秀对音儿道:“去找苏大人,别惊动旁人。”
“是。”音儿应着,悄悄去了。
送棺的宾客不多,沈秀心下不安。
刚刚还在,就她与魏羽说话的功夫,苏怀玉能去哪?
坐车稍坐一会,就见音儿匆匆回来,上车后才小声道:“苏大人正与许驸马上说话,奴婢没敢过去,赶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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