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己经过去太久,但是父亲的容貌实在记忆深刻。青年的到来,让她瞬时忆起。
“沈越拜见姑母。”沈越上前见礼,声音稍带磁性厮哑,举手投足之间更贵公子的气质。
程太太瞪大眼晴,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是沈越?”
沈家的嫡子,沈秀的兄长。
但是当年沈家大清洗,以沈越的年龄,不可能活下来。
就是幸运好真活下来了,也该隐性埋名,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实在意外。
“程太太不用担忧,我既非私逃钦犯,更不是官奴。”沈越微笑说着,口中称呼却己经改变。
程太太仍然在怔忡中,有几分自言自语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沈家是被诛九族的,若是有旁支逃出还有可能。但像沈越这样的嫡子,绝不可能有活路啊。
“我听程世子说,小妹得贵府收留,我想见见她。”沈越直入正题。
旁边程少牧也觉得十分尴尬,程太太的反应,没有丝毫激动不说,更像是巴不得沈越出事。转头吩咐旁边婆子:“去听风轩传妹妹过来。”
婆子脸色诡异,不由的看向程太太。
沈越察觉到不对,眼晴眯了起来:“她既是我妹妹,我自然要把她带走的,还请平原侯夫人把妹妹还我。”
“我……”程太太顿时吱唔起来。
这样的沈越,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心虚。
本以为只要面对程少牧就好了,没想到突然杀出来一个沈越。
唉,怎么会这么不巧,沈秀一直好好在府里,这个时候突然失踪。
“母亲,出什么事了吗?”程少牧脸色严肃起来,“妹妹没在府里吗?”
“她……”程太太顿了一下,又觉得说不下去。
主要是沈越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危险。
“她跑了。”福财家的接口说着,只以为自己替程太太解围了,“大爷不知道,这丫头人大心大,野的很。趁着大奶奶派她出门,就偷偷跑掉了,太太找了她许久,根本就没找到。”
“胡说八道!”程少牧直吼了出来,脸色完全变了。上前一步直逼到福财家的面前,质问道:“妹妹人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福财家的吓坏了,下意识后退两步,道:“她,她真的……自己跑了……”
“倒是很会演戏啊。”突然一声,带着冷笑与嘲讽,来自沈越。
程少牧心里都急的冒火了,却只得转头对沈越解释道:“大哥莫要着急,待我细问清楚。”
“呵……”沈越冷冷一笑,对程少牧的话明显不信,却也没反驳,只是静静看下去。
福财家的虽然被程少牧吓的不轻,但是对沈越,她心里还是不太当一回事的。
她脑子里没有程太太那些想法,在她看来,沈家己经完蛋了,沈秀是官奴,沈越也是官奴。
一个官奴也敢这样大喊大叫,实在是反天了。
虽然没有喊出来,却是狠狠瞪向沈越。
只是一眼看去,只见沈越面沉如水。虽然面如冠玉,此刻却如地狱修罗,让人望之胆寒。
周喜家的本不想插嘴的,此时却不得不上前道:“大爷、侄少爷息怒。”
“周嫂子,你素来心疼妹妹,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少牧质问着。
周喜家的脸色肃然,道:“几日前,大奶奶派沈姑娘去陶家取物。但在半路上,沈姑娘被人所劫。这些天来,太太一直派人寻找,奈何没有消息。”
“什么?”程少牧大惊失色,“妹妹一直好好在家里,怎么会被劫?”
周喜家的低头不语,程少牧不傻,跟他说是巧合,只怕难以取信。
“唉,我己经派人找了。”程太太叹气说着,“青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找人也需要时间的。”
程少牧道:“大奶奶派妹妹去陶家?她人在何处,我有话要问她。”
家里给他做主迎娶陶氏之事,他己经知晓。但对这个妻子,从未见过,更没爱上的打算。
“大奶奶一直在家里,想传她问话倒是简单。”程太太说着,“不过你刚刚回来,先休息一会吃了饭,慢慢问不迟。”
“我心急如焚,哪里等的了。”程少牧说着,转身吩咐身边婆子:“唤大奶奶来。”
婆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不要去,只看着程太太。
程太太心中无奈至极,却是道:“今日你带贵客回府,就是你不累,客人也累了。休息过后再问吧。”
沈越身份奇怪,来的更奇怪。
当着他的面审问陶氏,万一陶氏说出无脑的话来,就更不好收场了。
陶氏就是再不好,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总要打发了沈越再问陶氏。
“原来平原侯府夫人是防备我。”沈越笑着,拱手道:“告辞。”
话完,沈越转身就走。
“大哥!”程少牧一步上前拦住他,道:“母亲不是这个意思,请您先去客房休息,此事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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