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耗舞美、道具,整个湘城,这些活儿干得好的,也不就那一家,要是咱们接这个项目,租棚得跟台里错开,这还好,舞美道具可就得抢啦,不摆明了跟台里过不去吗?”
江玉煌还是一脸茫然:“台里还要做脱逃吗?谁做啊?”
王曦嘴角往下一耷拉,对着江玉煌往傅睿白身上递了个眼色。
“豆子负责。”傅睿白道。“明年一季度,跟今年一样,做完跨年就开录,红姐说第一期嘉宾都已经敲好了。”
江玉煌耸了耸肩,自知开了个不恰当的话题,于是没有再说话。
不多时,三人走到各自车前,正要分别之际,江玉煌忽然掉转头对傅睿白说:“还有个事,本来不想说,但我怕你压根不知道这事,想想还是要提醒你。”
“有话快说!”傅睿白瞪他。
“章总找你们陈老师了你知道吧?”
这话听得傅睿白心里一突,半晌没反应过来。还是王曦用胳膊肘顶了顶她的,她才想起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礼拜吧,岛上生活刚播那一周。”
“你听谁说的?”王曦代问。
“你们别打听谁说的了,总之这事是真事,确实发生过的。你刚那反应,明显是陈老师没告诉你,既然他没告诉你,应该就不是什么好话,不知道也好。”说完这些,江玉煌原地蹦了蹦,“不行了,冻死了,我先回了,三楼我选定了你们不能抢啊!有什么事微信说。”
江玉煌离开,王曦的担忧眼神便毫无避讳地落向傅睿白。“要不要去我车里坐坐,先聊一聊?”
傅睿白摇头:“没事。”
“你刚那个被震到的表情可不像没事,别逞强。”
“一点惊讶而已,真没多大事。”
“你这一路,和陈述走到一起不容易,这种小误会,要不你就干脆别在意,你要在意了,挺要命的。”
“怎么,有婚姻之道要教给我?”
王曦笑着拍了拍傅睿白的肩。“我能有什么婚姻之道,我的婚姻之道就是不要委屈自己,到哪不是一片天,对咱们这样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用来给自己传宗接代的,遗传优秀基因的,知道吗?”
她的说法毫无疑问地逗笑了傅睿白。
“走,喝酒去。”王曦揽过傅睿白的肩头,硬把她架去了酒吧。
天冷,傅睿白心头又被一股不爽气的疑云笼罩着,酒就没怎么喝。旁边王曦喝得欢,还不忘和Bartender说笑。
“诶,我问你个问题,你只能说真心话,不能说谎。”王曦突然凑过来扒着傅睿白,眼神中暗含诡意。
“先说什么问题。”傅睿白推开她。
“你对周雾,”提到人名,王曦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是什么感觉?”
傅睿白皱眉:“怎么说?”
“那段时间我一个局外人,看得清楚,小孩确实对你有意思,我就是没看明白你,完全没想法吗?对他。”
周雾在这时的傅睿白心里是个意外来客,原以为对他的印象已然模糊,没想到王曦一提,脑中形象立刻鲜活起来,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红明星表白——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法抵挡的极致虚荣时刻,傅睿白也不例外。她任由自己紧张已久的神经像小鱼入海,慢悠悠地游着荡着,放松着。
直到王曦撞了撞她的胳膊提醒她:“说话!”
“你会吗?”傅睿白反问她,“会对一个比你年纪小快十岁的男孩子感兴趣吗?”
王曦登时瞪圆了眼睛,拔高音调道:“我都有孩子了。”
“好,我换个问题,要是你没孩子、没结婚,遇到一个比你小——”
“我当然会感兴趣。”王曦抢答道。“我跟你打个比方,假设女人是孙悟空,什么老公孩子啊,结婚一久都会变成唐僧、猪八戒这样的存在,而婚姻本身,是一道紧箍咒,它是客观上压抑了你人性的脆弱面,一旦没了这些东西,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周雾那样的,也不算小男孩,我倒觉得他心眼挺多,心思挺沉,性格上不显小,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对你感兴趣,光是这点,就足够让人高潮了吧,还管什么其他的,及时享乐吧,要是我。”
傅睿白晃了晃杯中黄色液体,对王曦的话不置可否。
“不过呢,你跟陈述吧,情况比较特殊,从朋友的立场,我挺希望你俩走到底的,只是吧,你们要是想走进婚姻,可得想清楚,婚姻跟谈恋爱太不一样了,婚姻……不那么需要爱情,相反,爱情的浓度越淡,婚姻还反而越安全。”
“既然婚姻这么危险,何必还要走进它呢?”
“理是这个理,可没走进婚姻,谁又能明白这道理呢?谁不是抱着自己是个例外,自己那份感情是天作之合——这种想法去结的婚呢?所以说,你在感情上还是太稚嫩。”
傅睿白苦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我和陈述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
“听你这意思,情路艰险啊。”
“不是,”傅睿白摇头,“我只是想当然地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很久,把没和他在一起,暗恋他那段时间里的心路历程都加进这段感情里了,所以,可能有点,怎么说呢……”她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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