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阿媚让楚歌到宿舍将湿透了的衣服换掉,楚歌没有拒绝,他想和阿媚多呆一会。
楚歌换掉湿透的衣服,下身包裹着干燥的浴巾,阿媚拿着吹风机为他吹干头发,氛围有些尴尬。
阿媚说:“今天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她们都不在,留下来陪我。”
楚歌刚想出口拒绝,唇印,唇分,他愣住了。
阿媚抱着他说:“楚歌,我喜欢你。”
郎有情,妾有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熊熊燃起,那一夜,楚歌没有离开。
第二天,阿媚早早醒来,柔情万转地看着睡梦中的楚歌,心中满是甜蜜,他就是她的依靠。
从那以后,楚歌继续为阿媚描眉画彩,点缀精致妆容,少了往日的拘束,多了几分亲昵。
阿媚喜欢楚歌给她画的精致妆容,楚歌说,那是他专门为阿媚设计的,以后只为她一个人描眉,点彩,那是只属于阿媚的妆。
从那以后阿媚渐渐有了名气,很多人喜欢妆容点淡的阿媚,但是他们都知道,阿媚的美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楚歌,他们只能远观,羡慕楚歌。
某天的午饭时间,楚歌买好饭菜给在后台的阿媚送去,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让他几欲昏厥。
他看到阿媚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时不时陌生男子为阿媚夹菜,甚至直接夹到她的嘴边,阿媚喜笑颜开地吃下陌生男子给她夹的菜。
楚歌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他不相信阿媚会和别人在一起,他自欺欺人地转身默默离去,心痛却如刀绞。
那天中午以后,楚歌对阿媚继续如往日般宠溺疼爱,任何事都为她着想,似乎忘掉了那天看到的一幕。
楚歌越是对阿媚好,阿媚越是胡搅蛮缠,总是逮着一些小事就对着楚歌大吼大叫,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就连旁人都觉得阿媚做的有些过分了。
楚歌从来不和阿媚争吵,每当阿媚发脾气,他总是笑着都阿媚开心,默默地爱着她,始终陪伴着阿媚。
终于有一天,阿媚亲昵地挽着楚歌那天见到的陌生男子的胳膊,来到楚歌面前。
阿媚拉着陌生男子的手,冷漠地对楚歌说:“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他才是我的真爱。”
楚歌不相信阿媚会离开自己,他苦苦哀求,乞求阿媚只要不分手,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阿媚似乎有些意动。
陌生男子冷冷地对阿媚说:“既然决定了就干脆一点。”
阿媚眼中露出坚定,不再有一丝留恋,冷漠地对楚歌说了一句“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们过去了。”后就挽着陌生男子的手,坐着豪华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楚歌只觉得脑袋像炸开了一般,面若死灰地瘫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阿媚离去的身影。
楚歌没有看到,在阿媚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滴泪水被她毫无痕迹的抹去。
良久,楚歌不知怎么回到的化妆间,看着眼前自己为阿媚准备的专属化妆工具,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泪水早已湿了他的脸庞。
“阿媚,失去了你我还留着它有什么用!”楚歌猛地站起来,拿起阿媚的专属化妆工具,使劲地朝地上砸去,随后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化妆间,离开了歌剧团。
自此以后,歌剧团的人再也没有在歌剧团见过楚歌,只知道他好像回家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岩城下洋村的万宝山的梯田上。
一个年轻人在辛勤地劳作,赫然是从歌剧团离开的楚歌,他再没有在广州歌剧团时的意气风发,这个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
自从从广州回来,他变得沉默寡言,家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闭口不谈,只是偶尔会坐在房顶上呆滞地望着远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家人劝他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过不去。
突然,楚歌的父亲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梯田上,楚歌抬起头,那个抢走阿媚的陌生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楚歌不想再见到这个陌生男子,转身想要离去。
“楚歌,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陌生男子见楚歌就要离开,急忙跑到楚歌面前拦住他说道。
楚歌冷冷地回答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如果是关于阿媚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吗?”陌生男子盯着楚歌,语气中有一丝怒意。
楚歌让父亲先回去,随即急切地抓着陌生男子的双臂,问道:“你说吧,阿媚出什么事了?”
“换个地方聊吧。”陌生男子挣开楚歌的双手,带着楚歌走到一处空地上。
陌生男子开口了:“楚歌,我知道你对我和阿媚有怨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和阿媚的关系 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媚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
楚歌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我误会阿媚了吗?”
陌生男子神情有些悲伤,无奈地说道:“你们都没有错,只是都太爱对方了。”
“阿媚生病了,乳腺癌晚期,已经不在了。其实这一切都是阿媚请我帮忙的,阿媚那天和你提出分手,包括你第一次看到我和阿媚一起吃饭的亲昵都是阿媚事先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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