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道的人谈生意就是方便,见狐爷终于肯松口,御无痕自然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求得见狐爷真身。”果得见藜朵朵忍不住的翻白眼。
骤闻“真身”两个字,安卧床榻的狐爷全身毛炸,险些窜出门去咬死御无痕。但想到有千寻这个死神仙时刻盯着自己的错处,咬死个凡人可也算重罪,不得不强令自己忍住。四只爪子在屋中做团团绕,怎样都不得安心。
就算是名满楼的小喽啰们整日都围在林中窥探,它就不信自己连屋门都没出去过,有谁会知道它是只妖。而且,还是只狐妖。真身?区区凡人,竟然敢窥伺它的真身?怎么,他们很熟吗!
又听屋外人道:“本座不过想见姑娘真颜,怎么?姑娘面容如鬼似魅,还是说当真天人下凡?本座两条消息都换不来见姑娘一面?”
御无痕说的重点是“两条消息”,而狐爷却只听见他叫自己“姑娘”。这么一想,自己出去为数不多的几次,确实身着女装,纱笠遮面。原来如此啊~瞬间消了气,颠儿着四个小爪这叫个美滋滋的跳回床榻,身心舒畅之下,脆生生的回句:“不干。”
怎么才喊了声姑娘,这声音都变成女娃娃音了。而且,后面这句不干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开心为什么又不愿意啊!御无痕要抓狂了,狡猾如君澈尚还能推测其所想,可是这位狐爷在想什么是真的毫无头绪!哪个混蛋冲进去给本座劈了里面的那个臭丫头!
“被拒两次,只怕名满楼插满稻草都没人要了吧。”藜朵朵必然的出言嘲讽。谁让楼主这么不靠谱呢~啧~
“哼!”毫不掩饰的重重冷哼,御无痕从怀中掏出传令烟火,将写意叫回到自己身边的同时,那些追击不舍的杀手也将他团团围住。本来不大的空地顿时人满为患。打量了一下素喜玄色的写意:切,还是看不出来身上溅了多少血,或者自己流了多少血。这个不听话的手下。追来的人数只多不少,看来对方并没有一开始便倾尽全力。
这些笨蛋,不倾尽全力,怎么可能杀得了写意。
“藜朵朵。”
主子已经发话了,藜朵朵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中甩出一张纸。不大的人发号施令起来比御无痕还要威风凛凛:“把这个给你们的主子看。”环视一周,嗤笑,“告诉你们主子,莫说就你们这些饭桶能不能杀掉名满楼公子还成问题。若他真的想与名满楼作对,名满楼并不介意与之交战——用名满楼的方法!”
以一楼之力抗衡六国的规则,本就是名满楼可以在各国之间传为神奇之所在。众人中领头的哪里敢怠慢,捡起那张纸,一眼都不敢看的正要回去禀报,却又被御无痕叫住了。
从方才御无痕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间茅草屋,气到极点笑得越发狂傲:“告诉他,你们这些狗本座征用了!”
等了不多时,领头人回来果然向御无痕倒头便拜:“主人令:我等皆听命于无痕公子调遣。”好是不甘心。
挥手指向他早就想平掉的目标:“把这间屋子给本座平了!”你既然不肯现身见本座,本座便平了你的藏身之处,看你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想不到他想做的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原本事态急转直下,众人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但现在既然有了命令,幸而未被刁难的众人二话不说,握紧手中剑就去拆房。
公然挑衅我狐爷吗?本来卧在床榻上的狐爷本想隐身遁走,可是又想到:以后名满楼的人前来纠缠不休可就不好玩了。便下了床榻,四爪点点往前走,毛发渐渐变色,等它走出屋外之时,赫然已经变成尚还睡眼惺忪的土黄大狗一只——最接近原形的具有杀伤力生物。
原本还以为突然掀起的白纱里面会走出个怎样的人,冲来的人都停住了脚步赶紧戒备。可是,为啥是条还打着哈欠的……狗呢?反正也不成威胁,拆屋子才是要紧,杀手转工匠的牺牲品纷纷重新跑动起来。
偶尔,活动活动也不错。话说不伤人命,千寻那个死神仙应该不会找他麻烦才对。心随念转,根本没有动作的土黄大狗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御无痕等三人也还在原地奇怪,原来狐爷养了一条狗是吗,以前怎么不知道。见那狗瞬间又没了踪迹,心中方一惊,已经是入耳不绝的惨叫声。便是写意全神贯注的搜寻,也勉强只能见到一道影子,骤忽来往,竟是哪里跟得上!
急忙拔剑护在两人面前,写意都不禁出了身冷汗。他着实没有把握能抗衡这种速度,竟是连让两人逃跑都不用了,根本逃不脱!
又是骤然,土黄大狗重新坐立在茅草屋前,狐爷的声音从屋内又是那样不紧不慢的传出来,好生温和:“无痕公子,可以在离开前将这些垃圾带走吗?”连驱逐令都免了。
原来剩下他们三人就是为了收拾垃圾吗。望着满地捧着手脚哀嚎的垃圾,御无痕自然清楚再纠缠下去的后果:“写意,收垃圾了。”说得多愤愤。
写意自然是要上前查看伤口。果然都是被咬断了骨头,再看那条木讷讷的土狗心下都是雪寒。幸而……幸而……
于是片刻后青丘佣人院前摆满了断手断脚的杀手,方才出面的黑衣人赶忙慌乱进屋向古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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