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去管蓝郎和句儿之后如何去闹,这里叶非羽心里只疑惑被绑之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当做礼物架到自己面前。青丘里面也会做不费银钱而白送的好事?不大可能吧……
“红衣?”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谁叫红衣,对了,这秦宫怎么可能不用艺名。他这么低着头肯定认不出,便命下人将其脸面露出来,细细琢磨了片刻,恍然!
折扇在手中打了个转,叶非羽对这件礼物当真是满意的很:“好得很,妙得很,这铺天盖地都是你的画像,原不想你竟然能躲进这里。亏你也真放得下这身段,真真儿是出人意料之外。在下佩服,着实佩服~”
“不对不对,该称小弟才对。毕竟兄台可是太子府少詹事张谵张大人之子。小弟久闻兄台盛名,仰慕已久呢。”怪不得自出事之后全府都拿了,偏寻不见张谵长子,原来竟是藏在这里。哼,他以为他父亲犯得何事,押送白鹿是何等事关重大,将太子诬陷至今日之地步还想逃个干净?白日做梦!
只可惜红衣嘴被堵住,将叶非羽所有奚落听进耳中却半分反抗不得,只将眼睛几乎瞪出来,满口呜咽。
叶非羽又怎会理会红衣如何,此刻心下爽利,竟与初云道了声谢,一行众人浩浩荡荡而去。徒留青丘众人看着初云这只妖狐无语。居然就这么,又让这只妖狐摆平了?
且说叶非羽刚刚进了府门,只吩咐了一句“随意找间房将红衣关进去,明日交予府衙”,早便有小厮急慌慌跑上前禀告:“老爷叫少爷您速速前去。”哪里还敢多话,但只这神色也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个浪荡子!平日里由得你流荡优伶,荒疏学业,荒淫不羁便也算掉了!可如今是个什么形势!你的哥哥们连家门都不进的到处奔波,可是你呢!两千两银子跑去小倌馆包养小倌!两千两!你好大的手笔!生怕别人不知你爹我收尽了贿赂可是也不是!这家不毁于一旦,你便不甘心可是也不是!”
还没进门就能听见这训斥声震天的吼出来,不过叶非羽既然做得出,就绝不会毫无任何心理准备。弯腰进门也不仔细看当头便跪,伏地一声:“父亲大人。”
正火冒三丈的当朝宰相怎么会只因为叶非羽做此姿态就饶了他,一连声的怒吼:“拿大棍!绳子捆了!今日我若不结果了你这个逆子,我将这冠带锦袍一并去了,剃了烦恼丝,寻个干净去处去!”
就有小厮上来,按住叶非羽,寻着碗口粗的大棒子,已经举起。
“何人敢动我儿!”
宰相大人便已经是中气十足,可是窗外这一声惊吼,恍如天雷劈下,唬的屋中众人齐齐下跪,便是宰相大人都黄了脸。
无人可知被按伏在地的叶非羽脸上是何种坏笑:父亲大人,您真当做孩儿敢做出如此祸事,却不曾为自己留条活路吗。且看您如何过母亲大人这关,再来料理孩儿吧。
第五十八章 穿红
祸及妻儿原是不屑富贵,偷鸡摸狗上对祖宗良心
别以为身为宰相,整日里奸.淫掳掠坏事做尽之人就不怕老婆。就算他本身不怕老婆,可是也要看看他老婆是何种身家门第。齐国开国功臣荣国公唯一嫡女,武将世家出身的宰相府夫人,那是宰相大人终生噩梦所在。
比身家,说难听的,当初宰相大人还是因为夫凭妻贵才得以坐稳宰相一职;比武力,说句实话,夫人自是虎父无犬女,单手将宰相大人举起来都是稀松平常。所以叶非羽敢在如此性命攸关之刻提着命去胡闹,那自然是他早就在自己母亲面前疏通了关节,垫足了话的缘故。
此刻这位女中巾帼踢开门一跃而进,眼睛扫两眼便已经拿定主意。踢开小厮,将那碗口大的棍子挥舞成风,大呵:“朝堂之事在朝你无法解决,回来让妻儿为你担忧,你却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儿花银子去青楼又没强抢民女,哪里有错。我自是知道你,找个由头打死我儿子你好娶小。好!老娘我自己打死给你看!我们娘俩一同去了,你好再娶个名门做你的一品诰命夫人!”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话嘛……宰相大人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儿脾气。刚想赔笑说句软话,却见自家夫人那棍子已经风驰电掣的落下来,顿时傻了眼。
“啊!”棍子落在背上,立刻见红,叶非羽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霎时心胆俱裂,宰相大人如何不清楚自家夫人那神力,一下就见血,下一下岂不是要断骨。伏地给他夫人跪下,抬手求饶:“夫人!夫人!求你饶了我孩儿性命!我绝无杀子灭妻之心!前事种种都是我混账,求夫人你饶命!饶命啊!”见夫人将棍子往地上一扔,那是有了活机,立刻摆手让小厮们先将叶非羽抬下去叫郎中,自己继续把夫人大人安抚好再说。
回到院中就又是一阵混乱,无数丫鬟婆子胡冲乱撞着打水清理伤口,并着郎中诊病开药,只把叶非羽吵到不行,抬头大吼:“吵什么吵!我娘打的你们还不知道!上点儿金疮药连疤痕都不会留!这就慌脚虾似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终于肯出声了,周围众人几乎瘫了一片:“少爷啊,没事就早说嘛。你装晕从来没装过这么久,这下可是夫人打得,由不得我们不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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