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眼前她找来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裴心蕊颤抖着转过身,想要逃走。
可是她才刚刚打开门,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将门重新按了下去。
打开的缝隙再次关上,希望……没有了……
她会死的……
“你想去哪儿?”南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裴心蕊从未如此恐惧过,就连脸上的伤也被她忘记了。
她惊呼了一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楚南惜!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一直在和一个什么样的人作对!
如果楚南惜想,她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噗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胡乱地喊着,请求着,心里的恐惧不断蔓延,她吓得在地上磕起头来。
砰!砰!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声音比一声大!
南惜勾起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未开口阻止。
此时的房间中,鲜血的气息十分浓郁,不远处的地方还躺在两个人,哭喊声,哀求声不绝于耳,仿佛一个修罗场。
南惜就站在其中,身上纤尘不染,仿佛地狱中美艳的曼珠沙华,危险而又美丽。
豆包和靳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的情形。
站在血泊中的南惜,美丽得让人屏息。
听见开门声,她抬头看了过来,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次刺了过去。
一看到进来的是豆包,浑身的气势迅速收敛了起来,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堪称宠溺的笑。
“豆包,你回来了。”
豆包刚才在餐厅遇到了靳深,他一听说南惜身体不舒服,就强硬地跟了过来,到这儿一看,才知道他是来对了。
地上的人还在求饶,她不断磕着头,额头已经磕破了,脸上都是血迹。还有另一边地上的两个人,一人双手虚软地垂着,似乎是被折断了,另外一人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虽然还有一口气,但也离死不远了。
靳深目光一闪,便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漆黑的瞳孔中闪过浓浓的怒气。
“把人拖下去!”他沉着声音吩咐了一声。
门外立即涌进来几人,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西装,井然有序,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们的动作很快,可是裴心蕊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有些不配合。一人面色不改,抬手就把人打晕,将三人一起拖了出去。
甚至他们还动作迅速地换了地毯,将染血的地毯带走,擦干净地上的血迹。
很快,整个房间就已经焕然一新,空气中不再是刺鼻的血腥味,而是淡淡的清香,有人临走前还在空气中喷洒了空气清新剂。
洁白的地毯已经换成了新的,吵闹的哀求声也没有了。
此时他们站在房间里,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南惜转身进卫生间洗了手,刚才握住了那人的匕首,让她心情有些不快。
等洗干净了,她才走出来。
“豆包,妈咪的饭带来了吗?”
豆包点点头,将一个精致的饭盒放在桌上。“妈咪,你没事吧?”
南惜摇头。“没事了。”
靳深此时在一旁道:“裴心蕊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听见这话,南惜微微眯起眼睛朝靳深看了一眼。不会出现,靳深是想要将裴心蕊杀了,还是让她永远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南惜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刚才裴心蕊离开的时候,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脸也毁了,应该已经知道了教训,不敢再出现。
南惜不会可怜她,如果今天中午自己没有提高警惕,将那杯带着迷药的水吐了,此时被毁容的人就是自己,不光是会被毁容。
南惜想到了裴心蕊带来的那两个男人,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换做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一生都毁了!
南惜打开饭盒,看到里面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想必都是豆包亲手拿过来的。
可是想到刚刚这儿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表面上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快,顿时没了食欲。
“算了,我还不太想吃。”
靳深这时候道:“不如去餐厅?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准备好。”
南惜转头看向他,微微挑眉。
“什么都能点?”
“当然。我会尽快让他们做好。”
“那好吧,我要吃佛跳墙。”南惜故意道。
正宗的佛跳墙需要熬制十多个小时,今天之内根本就吃不到。
南惜好整以暇地看着靳深,打算看看他要怎么应付。
没想到靳深眼中却露出了一抹笑意。“可以。”
“真的有?”南惜皱起眉,有些不敢相信。
据她所知,船上的人大多都是西方人,牛排和浓汤是一把好手,可中国菜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做,更何况还要提前十多个小时做好。
“当然。”靳深站了起来,朝南惜伸出手。“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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