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主吉祥。”
三郡主?魏情?
樊沉兮和微愣的仇小贝对视一眼,松开了彼此的手,仇小贝站在了樊沉兮身边,低着头看向还沾着樊沉兮体温的手,心头怅然若失。
“太子殿下。”
魏情走过来,看到樊沉兮,像看到宝贝一样惊喜地来到樊沉兮跟前,先拿着手帕福了福礼,然后高兴地问:“殿下,您怎么在这呀,我找了您好一会呢。”
魏三儿今年刚十六,正是最朝阳的时候,她也确实如传闻那样,少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温婉,多了鲜活,而微微上斜的眉目,让她在娇嫩的年纪里就有了凌厉的气息,若给她成长的时间,将来很可能是大富大权人家的当家夫人,真正掌权的那种。
她长得也明丽,是个出色的姑娘,而能够养成如今这般鲜活的气质,足够说明,她在家里是个受宠的,如此种种,仇小贝不太明白,魏国公府,如何舍得将她嫁入东宫。
毕竟太子如今再得势,也改变不了他此刻还是残废的状态。
小贝双手紧紧交握,心头各种不安和焦虑。
樊沉兮倒十分淡定,只是和仇小贝独处时的那逗趣的玩心和温情,瞬间就收敛不剩,面上淡淡地,十分疏离:“三郡主有事?”
“凝春阁里的比试快开始了,太子你可是重要的评审呢,您不过去看着?”
“四皇弟和五皇弟不是在吗,他们自会做主。”
“那怎么能一样呢。”魏情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秋水眸子盈盈地看着樊沉兮,“大家期盼着的,是您啊。”
她略有些娇羞地垂了垂眼帘:“我、我也期待着您能过去看看我的画,给我点评点评。”
“三郡主可能要失望了,本宫不懂画。”
“怎么会,”魏情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听说,殿下琴棋书画都特别好,画的画更是别具一格,连太傅都称赞过的。”她掩着嘴笑,“总不会是太傅说谎吧。”
“太傅自然不会说谎。”樊沉兮很是不耐地拧起眉头,“自是本宫撒了慌,三郡主又当如何?”
“这……”魏情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坦言自己说谎,就是不想去赏画而已,她还能逼着太子去吗,从小到大,她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换做别人她早发作了,可面对樊沉兮时,她还是忍下了,“那殿下喜欢什么,不然,情儿弹琴给您听好不好?”
仇小贝微垂的眸子里隐藏着凶光。
还情儿,情儿你妹!
“不了,”樊沉兮很果断的拒绝,他逗小贝,是他和小贝之间的情趣,这种会引发直接误会的,他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兴趣听这个女人弹琴,“最近耳朵不太舒爽。”
魏情咬着下唇磨了磨,最后还是勉强笑道:“看来殿下是不想走动了,那情儿在这陪殿下可好?”
樊沉兮笑了:“你可知,本宫为何待在这吗?”
“情儿不知。”
“因为这,”他脸拉了下来,毫不掩饰的嫌弃,“安静,没有多余的人在本宫耳边吵吵。”
魏情再笑不出来了:“殿下看来,并不喜欢情儿呢。”
樊沉兮淡淡地扯起嘴角。
那模样看在他人眼中,意义分明。
魏情抿着的唇抖了抖,她强笑着摆出自己的骄傲:“殿下,恕情儿直言,您和情儿的婚事已成定局,情儿愿意陪在殿下身边侍奉殿下,魏家也愿意扶持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与魏家结成真正的姻家,总比仇家好,殿下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应该明白情儿的意思。”
“本宫还真不明白。”樊沉兮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与你结亲,本宫就得巴着你,你若心情好,你家就助本宫,你若心情不好,你家就与本宫为敌?”
魏情脸色微变。
樊沉兮冷下脸来:“魏国公可真有本事啊,本宫堂堂大樊朝的太子,还得看其幺女的脸色行事了?可真比本宫父皇,还威风呢。”
魏情“啪”地跪下了:“殿下,情儿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明白,她只是投诚,只是暗指自己心仪他,虽然也有一点点“警告”的意思,可怎么会被他歪解成这样,还……还很有道理得她无从辩解。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我心知肚明。”樊沉兮侧头对着身后的小贝子道,“走吧,这地方已经不清静了,再待着,也没意思。”
仇小贝恭顺地福身:“是。”
她推动轮椅时,小顺子已经过来帮忙了,越过还跪着的魏情,仇小贝低头,余光扫了一眼,那魏情漂亮的脸蛋都气得扭曲了。
仇小贝承认自己有点痛快,这种自己什么都不用干,自家相公就非常给力地给情敌一顿教训的感觉,简直爽歪歪。
可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这个情敌要入主正宫位置,而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妈蛋,怎么跟小三似得。
想到这,她刚竖起的耳朵又耸搭下去,整个人蔫哒哒的。
“殿下?”
小顺子请示接下来的安排。
樊沉兮甚至无趣地道:“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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