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闻挺起胸膛:“微臣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被搜查。”
樊沉兮哼笑:“最好是。还不快把人带过来,还要让本宫等不成?”
太子身边的侍卫,自然是赶紧装模作样地“押”着仇小贝进太子的步辇,尚书大人想阻止,在步辇前的侍卫上前一步挡在刑部尚书面前,手中的刀拔出了两寸,大有再敢上前阻挡,刀就直接出鞘了。
尚闻看着气势汹汹的侍卫,在看看他们手中那喝过血的刀,不得不退了回去,而仇小贝,已经被送进步辇了。
仇小贝一进去,看到樊沉兮的那刻,眼睛就红了,不管樊沉兮看她的眼神有多冰冷,她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抱住他,其他先不管,哭一顿再说。
不过外头的人,能透过纱帘模糊地看到人影,她要真那么做,估计会被外面的人以为她真要刺杀殿下呢,到时候恨不得隔离她和樊沉兮的尚书大人,肯定第一个冲进来先将她斩杀灭口。
她将自主地要往樊沉兮那去的双手双脚控制住,就在他跟前跪坐着,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嘴巴微启了几次,都没能发出声来。
“玩够了吗?”樊沉兮眸子微垂,轻轻吹着侍卫刚端给他的茶水,然后慢慢地饮着,动作优雅美观,似没把眼前的“死刑犯”看在眼内。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生怕自己多看她一眼,会想要将她的双腿折断。
没了羽翼的鸟儿,看她还怎么飞。
殿下……仇小贝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看来是没玩够?还想去哪玩?”
哪都不想去,就想待在您身边!
仇小贝在心里呐喊着,目光深情地“瞪”着他,希望殿下可以看过来,看她诚恳的目光,听到她的心声。
“不说话?出来两天,就野了,话都不跟本宫说了?”
他将茶杯轻轻地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磕”声,看他云淡风轻的,可在他身后伺候久的,都能从中感受到阵阵凉意,殿下生气了。
仇小贝自然也能察觉到,她小心地往太子那凑近一点,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她忙给他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脸,然后又想到自己戴了另一个人的面皮,失落地低下了头,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却被他抬起了下巴,还捏住两颊,迫她张开嘴巴。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眉头就拧了起来,原本只是生她的气,这会眸子里是真的酝酿起了风暴了,她还以为他是看不爽她现在这张脸,谁知竟是:
“嗓子怎么了?”
声音里压抑着暴风雨。
仇小贝勉强在他的禁锢下摇晃了脑袋,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脸颊上拉下来,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写道:
被抹了药,暂时开不了口,殿下,不要生小贝的气了。
步辇外,至少一米距离开外的刑部尚书,看纱帘里的殿下似乎跟犯人手碰着手了,他也想到是不是犯人在其掌心写了什么字,告知了殿下真相,那会过于着急,他也顾不上想,太子殿下为什么能让一个犯人近身,他好几次想上前阻止,又不得不按捺下来。
他想着,就算写出来又怎么样,他有自信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不下来,刑部那边也搜查不出什么,什么证据都没有,顶多就是治下不严,出了几个收受贿赂的贪官,将犯人给偷偷放走,再推出一两个顶罪的,如此,他顶多被皇上训斥几句,罚点俸禄罢了。
刑部尚书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胜算的时候,步辇里乌云幕布,樊沉兮这只大猫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因为,除了嘴巴被抹了药不能说话外,刚刚小贝用左手在他掌心里写字,让他发现了她右手不太协调,他便牵起她的右手,然后便看到她因疼痛而抽了一下。
就那一下,整个步辇里的气压降到了最低。
但他没有发作,一边让人去通知林子亦候着,一边问着:“刑部大牢搜得怎么样了?”
虽然听着他只是问问,可侍卫知道,殿下这是在催了,而且是急催。
“回殿下,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卑职去催催?”
“去。”
侍卫一抖,立马下了高台,骑着马快速朝刑部奔去,他得去通知兄弟们加快脚步,否则殿下要杀人了!
……
老左一直在等,等到总牢门那传来“哐啷”的声响,那是仇小贝给某个狱卒下的暗示,让他在某个时辰敲铁门,告知大家时间。
听到这声响,老左立马翻身而起,从稻草丛里翻出了一串钥匙,他先打开自己的牢门,再把前后左右的牢门都给开了,让牢友们都能出来。
“真、真要这么做吗?”
一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牢友又害怕又紧张又期待地问。
“如果不想做可以回你们的牢房里去,我、我一定要出去,我宁愿死在外面,见见外头的太阳,我也不要在这里关一辈子!”老左站得笔直,他从仇小贝那汲取了自信,这会非常的坚定。
他对围着他的牢友们说道:“事情不一定会这么糟糕的,我们只要闯出去,能让来搜查这里的兵卫发现我们,我们就得救了。”
“真的会有兵卫来搜查吗,那个人说的能信吗,好好的,我在这都待了好多年了,怎么他说有人来搜查就有人来搜查,这里是刑部啊,谁、谁能来搜查这里?”有人提出疑问,而他怀疑的问题也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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