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张文忠是什么心情,他为了巴结上刑部尚书娶了他的女儿,不惜杀害自己的原配和儿子,结果他做的事没被揭发,到因为受他要巴结的老丈人的累,在牢里受罪,等待他的,要么砍头,要么充军,还有在此之前的各种刑罚。
以仇小贝如今的身份,要进被封的张家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拿出令牌,说一句查案所需,看守的人就会放她进去。
站在那主院门口,她看到张文忠的原配朱夫人,正和她的儿子,对着几根木头发愣,看见她时,很开心地跟她招手让她进去。
“贝爷,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
“什么?”
“帮我们做个秋千架!”
“……”
仇小贝拿着锯子锯木头,又拿着锤子锤钉子,一阵叮叮当当。
朱夫人也帮忙,她无法轻易碰触阳界的物品,但可以让这些木头变得轻一些,好让仇小贝操作。
没多久,院中就搭建起了一座秋千,仇小贝烧香做法,那个鬼小孩终于可以坐到秋千板上,一上一下地晃荡起来,高兴得直笑。
仇小贝看他开心的样子,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
“谢谢。”
“不用,小孩子嘛。”东宫西边花园里也有个秋千,她自己也喜欢坐在上面荡,不过她一直认为,她是怀了孩子才喜欢的,所以是肚子里的宝宝喜欢荡秋千。
宝宝没出生,就替麻麻背了锅。
“我说的是张文忠……谢谢。”
朱夫人由衷地道谢。
如果她当时真的杀了张文忠,她和孩子的冤屈也得不到伸解不说,她自己还得受罚,留孩子一魂,岂不是要被那群孤魂野鬼欺负。
现在张文忠进去了,他做的事情在他被审讯期间被他现任妻子吕氏给抖了出来。
现在的刑部正是严格整顿的时候,既然牵扯出新案子自然要立案调查,之后,朱夫人和其儿子的尸骨都被挖了出来,让朱夫人的家人哭着捡了回去,择日下葬。
“谢什么,我们是互帮互助,你也看出来了,我接近张文忠,本意就是奔着刑部尚书去的。”
她想让自己的殿下登上那个位置,就要给他寻找各种机会。
“你别谦虚了,再说,可不止我要谢谢你。”
朱夫人话刚落,整个院子突然就阴森起来,阴风阵阵,仇小贝一哆嗦,就看到朱夫人身后站了好几只鬼,各个青面白眼,有的还保留着死前的惨状,足够吓死胆小小一点的人了。
那扑面而来的阴气让仇小贝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一两只鬼她可以接受,一下子这么多她可受不了。
“你、你们……”
“贝爷别怕,”其中一只飘说,“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来谢谢你的。”
在这的飘们,都是这些年,张文忠和吕氏为了钱权,或是帮前任刑部尚书料理某些“尾巴”而害死的。
仇小贝尴尬地笑笑。
就算这群飘们都“心”地善良,它们聚集起来的阴气过于凶猛,她也是怕的。
浓烈的阴气,对她的影响很大。
飘们看出她脸色不太好,都同时往后退了退,跟她拉开了距离:“恩人,我们都是枉死之人,一时半会也投不了胎,因为阴阳两隔,能帮你的也不多,可是,只要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们的。”
“是啊是啊,我们随时听你调遣。”
仇小贝罢罢手:“你们太客气了,咳,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院子估计会封挺长时间,反正没人进来,你们可以暂时待在这里,我会让人定时来给你们供奉,但我也有要求,不管是来给你们供奉的,还是有人不小心进了这里,你们最好藏好了,不准吓到人,更不准伤害人!”
……
仇小贝睁开困顿的眼睛,看着已经着装完毕的樊沉兮,挣扎着要起来,然后被樊沉兮压回去。
“你今日就不必跟着本宫了,好好休息。”樊沉兮摸摸她的脸,道。
仇小贝不太情愿,可她又真的很想继续睡,只能一边哼哼一边翻身压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温柔乡果然是最让人无法抵御的,樊沉兮缪色深深地看着她,任由她赖着自己不放,狠不下心把手抽回来。
等重新将她哄睡了后,才把手收回,发现被子都被她踢开了,便倾身过去要将被子拉回来给她盖好,倾下的脸便挨近了她的胸口。
因她睡觉不太老实,领口早就松开,将细白的锁骨都露了出来,他的手不自觉地就触碰上去,忽而发现锁骨与胸连接的部位,有翘起的“皮”。
他摇摇头,将她把那不安分的“皮”抹平,完全看不出破绽才松开。
真是粗心,他边帮她把被子盖好边想,这幸好是在他身边,否则的话……他轻笑,她也只能在自己身边!
仇小贝睡到吃午饭的点才起,因为樊沉兮不在身边,午膳吃得都没什么劲。
却在这时,一只鸟儿落到窗前,喳喳地叫唤了两声,仇小贝拧眉,让伺候的静安下去,自己走到窗边。
那鸟儿人来到身边了也不飞走,任由仇小贝在它背上摸了几下,然后朝仇小贝抬起了一只爪子,上面夹着卷成圆筒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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