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样,在樊沉兮都敢说出是不是要死在她身上这样的话后,她忍着心里的恨意,强笑道:“听说雨虹别院的风景很别致,臣妾早就想去看看了,没想到现在就有这机会,殿下有什么需要臣妾为您准备的吗?”
“不用。”
“那……”
“魏三郡主,”樊沉兮冷冷地道,“能麻烦你闭嘴吗?”
魏情脚步一顿:“您、唤臣妾什么?”
都成亲了,还叫她魏三郡主?
可她的质问,别说回应了,樊沉兮连停下来看她一眼都没有,反倒因为她这一停,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魏情只觉得屈辱地咬紧了下唇,妄想着他知道她跟上去后会停下来等他,可别说太子了,所有的侍卫宫人都没有一个停下的,就只有她自己带进宫来的婢女陪在身边,就这么一会,都快看不到太子那一行人了。
“樊沉兮,你欺人太甚!”她气得狠狠一跺脚。
“太子妃娘娘,您可千万要忍住气啊。”婢女劝道,“别忘了,您嫁进东宫的目的。”
做了好几次的呼气吸气,还是没办法平下怒气,魏情对着婢女骂道:“还不去给本宫准备步辇,是要本宫走着回去不成?”
……
不知道是不是被樊沉兮做得太过,仇小贝梦见了那一天晚上。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里,凭着那一丝丝线索找到宫里,还进了夜幽宫,做了好几天的低等太监,每天天没亮就得起来洗洗刷刷就罢了,夜幽宫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似乎随便来个人就有权利对他们打骂。
这些还是其次,想想都知道,这样的地方,积存的怨气会有多重,她是靠着父亲给她的法宝在勉强支撑。
好在她运气好,只待了几天,就被选中进了东宫。
然后她就发现,东宫里的龙气很旺,怨灵很少看见,不是说东宫没有血腥事件,而是怨灵很难在东宫里生存,只有像小甲小乙这类比较平和的灵,勉强窝在东宫的边边角角,因为对他们来说,要能吸一点点的龙气,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
她艰难地来到这个地方,耗损了自身不少灵气,几乎所剩无几,又经历了夜幽宫那种怨气重的地方的璀璨,她迫切地需要龙气来补充一下自己。
便用了点法子,进了龙气最重的太子寝殿。
然后……然后当然是发现了太子就是她要找的人,然后吸龙气的时候,遇到了他突然毒发,偏偏她那会将影卫、守夜的宫人都给迷晕了!
幸好她懂点医理并且对药精通,因为他的毒性猛,她想暂且将其压下,下的药也猛,两者相冲汇于下部……就会引发起兽性的本能。
她也只好……咳咳,亲身上阵去帮他了。
事后处理掉痕迹赶紧跑走,对樊沉兮来说,那就是一场很模糊的,醒来后连细节都想不起来的春梦。
她现在也做着这场梦,在和他相拥缠绵时醒了过来,霎时羞恼地翻过身锤了枕头几拳。
一定是樊沉兮昨夜做得太过分了,才让她在梦里还在品尝那种刺激。
不过,他人呢?
新婚第二天,丈夫不应该在床上跟妻子温存的吗?
她披着外衣下床,就迎来了静安伺候她熟悉。
“殿下呢?”
“今儿要去给太后和皇上请安的,去了好一会了,估摸着也快回了。”
静安特意回避了魏情,但仇小贝自个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静安行了一礼被退下了,仇小贝自己转到屏风后换衣服。
“谁——”
忽然发觉有人靠近,迅速地抓起放在前面的衣服挡着前面才转身,就看到坐轮椅仍可以来得消无声息的樊沉兮,她松口气,又有点无奈:“殿下,您能不能发点声音啊?”
她差点把手中的毒药洒出去了。
“这是我的寝殿。”独处时,樊沉兮都用了“我”做自称了,他笑望着她,“我进自己寝室,见自己妻子,还得招呼一声不成?”
仇小贝瞪着他,捂着胸口的衣服不敢放下:“那,那你现在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你换你的,”樊沉兮一脸正直地装纯,“为何要我出去?”
眼睛却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为夫,又不是没见过!”
“……”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殿下!
“你出去。”
樊沉兮眯起眼睛:“大胆奴才,敢这么对自己的主子说话。”
仇小贝先是瑟缩了下,但马上又挺直身板:“我、我是你妻子,为什么不能?”
樊沉兮笑了,笑得很愉悦:“既然是娘子有命,为夫自当遵从。”
然后他还真的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不过临走前,他还说道:“若没有外人来,你那胸皮就别戴了,听子亦说,怀孕会胸胀?”
“您、您闭嘴啦!”
哪有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啊,羞、羞死。
“害羞了?”樊沉兮笑得斯文,“你昨晚在我身上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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