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是在安慰,可怎么有点威胁警告的意思?
仇小贝不让自己多想,揪着他的衣服说:“明天,我们再去果林里摘点果子吧?”
“想去就去。”他摸摸她的头,似乎对她的提议没有任何怀疑。
她回应地“嗯”着,早已经打架的眼皮合上,别以为做梦是在睡觉就能解乏,有时候梦里太累,会越睡越累,她爬个山爬到筋疲力竭,这会两个呼吸都睡着了。
灯笼的灯还没有熄,一名影卫从窗外跳进来,朝樊沉兮摇了摇头。
他晚上醒来那会就意识到不对,他通常醒来都是因为警觉性过强,有人进来,小贝离开等等,这次醒来人却有些昏沉,那种想睡的因为警觉性和一点抗药性,强迫着醒来的。
他当时就预感到不妙,果然,仇小贝没有在他怀中,他立马坐起,就看到他的夫人倒在窗前,当时心脏都差点跳出来,因为不了解她的情况,就怕她……怕她……
“来人!”
他喊人时,人已经从床上飞跃而下,双脚无法行动,落到地上就是趴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从容不迫、优雅镇定、永远形象在线的他,几乎可以说很狼狈地爬到了仇小贝身边,将她抬起感受到她还算正常的体温和心跳,还算红润的脸色,他才松了那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来人,人呢?”
两名影卫跳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自己失职了,而影卫跟侍卫的差别就在这会突显,侍卫只会当场请罪,影卫发现自己错了后,第一时间是处理错误的事来弥补,其中一名影卫马上从大开的窗户跳出去追击,另一名则出去查看那些看守的侍卫怎么没有动静,之后便反了回来,跪在地上说:“外头的人都没事,但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那你们呢?”樊沉兮凶恶地瞪着影卫。
影卫双脚跪地:“属下……也睡了。殿下,这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最初的时候,我们和外头的侍卫一样,连睡着都不知道。”只是他们经历过太多的训练,所以总能觉得有哪不对劲,再经历过两三次,他们虽然还是会昏睡过去,但已经能确认了这件事。
“殿下,”影卫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每次这种情况,都是贝主子有异常的时候。”比如从外头回来,或正要出去的样子。
当时他们几乎可以确认,就是小贝子将他们迷昏的,现在的感觉,就和那几次一样,他们实在有理由怀疑还是仇小贝将他们迷昏的,只是不明白,她自己怎么也昏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怀疑,但他们不会直白地说出来,点到为止的提一下,殿下那么聪慧,自然明白。
影卫为自己小命着想,说了一句:“这迷药除了让我们无声无息短暂昏睡外,并没有任何危害性,贝主子应该没事。”
樊沉兮在影卫说这些的过程,就已经给她检查了一遍,真真确认了她无事,面色稍缓,然后她也在那会醒了过来,而影卫的所有问题,他没有这时候问的意思,只哄着她休息,自己则一夜未免,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天亮。
就怕再一个不小心,她又从自己怀里消失。
恐惧,会让一个人懦弱,也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强大!
……
再次来到果林,看守这里的果农很热情,他们也是别院里的成员,退伍后在这里琢磨出的农技,养殖了这么大片的果林,看到樊沉兮这太子殿下和他身边的人,岂止是热情,恨不得把所有成熟的果子都摘下来给他们带回去吃。
仇小贝忍着心里隐隐的着急,陪着果农摘了不少,才说还想到山里“找宝”,果农陪着他们往山里走,这会,仇小贝发现,他们似乎有意地让他们避开了某一条较为隐秘的小路,因为那条小路野草丛生,几乎察觉不到那还有条可以通过的小道,上次来时,对哪里都好奇,自然是果农引他们往哪就往哪,山里那么多大,谁会特意去挑一条看着就不好找的地方?
然而这次,在果农要将他们引往另一条道上时,她指着那条路道:“我想去那边?”
果农一愣,刚想说话,就听到宠妻的樊沉兮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好,就走这边。”
“殿下,贝姑娘,”领他们来的果农,是个四十左右还算壮年的汉子,他随意地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下汗,“这条路不好走,而且会越走越荒凉,这里我们最熟,哪里有好东西我们最清楚,跟着我们啊,没错。”
樊沉兮微笑地看着仇小贝,一副完全由她做主的模样,仇小贝故作任性地道:“我偏要走这里,我要自己去看看。”
“这……”果农为难地看向殿下,“可那边真的不方便行走啊。”他暗指殿下坐着轮椅,那条路不好通过。
以前很会为樊沉兮考虑的仇小贝却很坚持:“没事的,我们慢一点总能过去的。”她低头看樊沉兮,“行吗?”
樊沉兮毫无底线的纵容:“当然可以。”他对果然道,“行了,就走这边吧,既然是寻宝,自然是找一条你们也少去的地方,否则你们都熟悉的,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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