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被点名,魏情颤巍巍地抬起头朝樊沉兮看去,就怕樊沉兮也下令缝她的嘴。
她怕得都忘了自己哪怕不是太子妃,也有非常深厚的背景。
“太子妃,无良无德,不守妇道,本宫是无权处置你了,你就好好待在你的寝宫里,别出去丢人了。”
这话是要禁足太子妃了,可就算没有,魏情估计好一段时间不能不敢出去了,她的贴身婢女受到那么严酷的刑罚,就是打了她这个主子的脸,等于昭告天下,那些不利于她的谣言都是真的。
以后谁提起太子妃,想到的都是找太监解馋的贱妇,偷盗丈夫钱财可能以后要跟情人私奔的**,她的名声是彻底败坏,就算跟太子和离,也没有哪户人家再敢要她,还会牵扯到魏国公府,她的哥哥姐姐。
“殿下?殿下!”她想跟樊沉兮告饶,但樊沉兮已经让人推着轮椅往外走了,早穿好衣服的仇小贝跟在旁边,魏情没抓到樊沉兮的腿,就改去抓仇小贝的,但仇小贝灵巧地跳开了。
魏情爬了一段,直到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她趴在地上凄惨地叫起来。
刚到门口的仇小贝听了,回头看了一眼。
“心软了?”樊沉兮见了,淡淡地问。
仇小贝摇摇头:“没有,走吧。”
真要说同情,那个小桃更可怜一点,嘴被缝了多痛苦先不说,没办法用食是肯定的,也就是说,小桃忍着嘴巴被缝的疼痛不说,还得活活饿死。
生活在健康的家庭里,她觉得这手段有点狠毒,可樊沉兮在盛怒之下,她也不敢说什么。
魏情要只是想检查她是否女人,樊沉兮大概还不会那么生气,因为本就是樊沉兮有意让她被检查一番,彻底坐实她是“男子”,好避开以后的麻烦,谁知道检查完后,气不过的魏情还想罚她板子。
樊沉兮的怒火,魏情本能的畏惧最能体现了,那么嚣张的女人都怕成那样,她这会要为那小桃求情,估计樊沉兮就不仅仅是缝小桃的嘴了。
只是,之前魏情威胁要缝了她的嘴,现在小桃的嘴就被缝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是饿了吧,都这个点了,”樊沉兮看似云淡风轻地说,“今晚做了你喜欢吃的鱼,还有红烧肉……”
“殿下,奴才今天想吃点素的可以吗?”
一想到那被逢嘴的画面,她就有点……
樊沉兮扫了她一眼:“好,那就炒点你喜欢的青菜。”
他心里则想着,以后这种事背地里处理就好,不必让小贝知晓了。
这事闹得挺严重的,大家明着不敢说,暗地里议论纷纷的,有太子妃看太监身体的,有太子妃偷太子钱财的,倒是太子妃想要惩戒一位太监的事被彻底忽略过去。
大家都在想太子这次是气大了,又觉得换做其他男人肯定也是受不了的,估计比太子还愤怒,因此,谁也不知道太子其实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为的那被大家忽略的小太监。
事情闹成这样,皇上太后肯定是要过问的。
“情儿是有点任性,可她对你的心是好的,再怎么说也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太后说着,重重一叹,像是对樊沉兮做法很失望。
皇上也道:“现在太子妃名声尽毁,你满意了?看你怎么跟魏国公交待。”
“交待?为何要交待?”樊沉兮哼笑,“他女儿做出这种事,还要我去交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国公比我们皇室还大,父皇,你们要皇室的颜面,这样屈尊,就是你们所谓的颜面了?”
“这……”皇上竟语塞了。
樊沉兮再转向太后:“皇祖母,您觉得这只是她的一点任性吗?恕孙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她现在是太子妃,将来,若有幸成为皇后的话,以她做出的这种事,如何母仪天下?呵,母仪天下?是母天下之笑吧?”
“你……”太后也语塞,半天才挤出话来,“可你从别院回来时,不是答应过哀家不计较了吗?”
“是,儿臣是不想计较,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可儿臣是原谅她,她又是怎么做的,她有丝毫悔改之意吗?她竟然在自己寝殿里,让整个东宫所有太监在她面前脱衣服,皇祖母,太监,也是男人啊!如此不知羞耻,还要儿臣原谅,是觉得咱们皇室的脑门上,缺点绿吗?”
“放肆!”皇上拍桌瞪眼,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满口荒唐话,偏又很有道理的儿子。
“儿臣就问父皇一句,”樊沉兮垂眉,“若父皇的嫔妃,也做出同样的事情,父皇是忍还是不忍?若父皇也能选择原谅,儿臣马上昭告天下,说儿臣错了!”
皇上将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樊沉兮恭恭敬敬地杵在那不躲,任由杯子打在他身上,一声闷响。
“滚,”皇上喊道,“给朕滚出去。”
樊沉兮面无波澜的拱手:“儿臣告退。”又朝着太后拜了一拜,才让人推着离开太后的寝宫。
仇小贝焦急地等着,总算等到樊沉兮回来,忙起身迎上去:“殿下,怎么样,有没有事?”
樊沉兮握住她的手,发现有点冰凉,便用双手给她包住:“能有什么事,也就训斥我两句,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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