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怯怯地往后缩:“你能别这么笑,怪可怕的。”
仇小贝笑呵呵地想拍拍它的肩,小甲“唰”地飘出老远:“你现在龙气越来越重了你自己没点数吗,别乱碰我们。”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行了,我们回去吧。”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观望着外头的守卫,准备溜了。
“就这样回啦,你不担心你怀孕的事被太后皇上知道了?”
“这是我男人该想的问题,我一个孕妇,吃好喝好就行,操什么心啊。”
“你刚不还很担心吗?”
仇小贝冲它们笑了笑,下一秒笑脸收起,作势要碰它们:“还不快给我引路,我等着回去呢。”
等小甲小乙骂骂咧咧的去前面探查情况,仇小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她担心樊沉兮被逼问,可同时也相信他啊,之所以不爽是怕他心里不好受,可在知道皇上等人马上要遭殃的情况下,她就平衡了,都想再唱一次小星星了。
……
皇上觉得脑子有点胀,总管公公让他多休息,说他定是看多了奏折累了。
“是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得朕眼睛都痛。”皇上将手里还拿着的奏折丢到一边,按了按太阳穴,总管公公见了,担心道:“要不,请御医来看看?”
“不必,没什么事。”皇上话刚说完,通报太监说小喜子公公来了,说太后有请,有事要跟皇上商量。
皇上每日都会去给太后请安,一般要有什么事,太后直接派人来说一声,或等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再说,这会特意请他过去,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正好,皇上看这些奏折看得烦了,脑子昏胀昏胀的,去走走也好,便摆架凤凝宫。
但是路上被风一吹,他好像更难受了,说疼又不像疼,就是胀,眼皮一跳一跳的,人也跟着燥郁起来,他扯了扯领口,今天给他更衣的宫女是怎么回事,这领子怎么那么紧。
他扭动扭动脖子,手指在旁一直动着,一看就是很焦躁的样子。
“皇上,凤凝宫到了。”总管公公笑着请皇上下龙辇,可皇上没有动静,他便往里探了探,在喊了一声,谁知皇上突然就发脾气将他一脚踹开,下了龙辇后,骂了声狗东西,自己大跨步地进了凤凝宫,风风火火,很暴躁的模样。
总管公公被小太监扶起来,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让皇上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但做奴才的不能追究主子的过错,更何况是皇上,总管公公收拾下自己便跟了上去。
见了太后时,皇上极力压下了心头的狂躁,在太后旁边坐下,扫了眼跪在旁边哭哭啼啼给他请安的魏情:“母后,叫朕过来有什么事吗?”
“皇上,哀家听闻了件事,觉得应该和你商量商量。”太后给了魏情个眼色,“让情儿告诉你吧。”
“父皇,父皇,”魏情未说先哭,她想着自己扮得可怜一点,最好让皇上多同情她一点,皇上是她表叔,往常她撒撒娇,皇上都对她挺宽容的,而她做了他儿媳后,更是疼爱有加,为防他也来问责自己,先哭为上,“是情儿不好,愧对了您对情儿的信任。”
换做平常,皇上见她梨花带雨的,可能还会怜香惜玉一点,本来把她嫁给太子就是有目的性的,还得靠她在太子身边做第一手……所以对她是挺宽待的。
可这会,一看到她哭,刚刚勉强压下的暴躁感就爆发出来了,正好宫女刚把茶端上来,他抢过来就朝魏情砸了过去。
“啊——”
魏情捂着头尖叫起来,是被吓到了也是疼的,那茶杯分量可不轻,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砸过来,她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可她刺耳的叫声,却让皇上整个狂躁起来,他脑子里嗡嗡地响着,视线所及的一切看得清又像看不清,头很重很重,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将这个发出噪音的女人掐死,掐死就没声了,就不会吵到他了。
“皇上,你做什么,快放开她,皇上!”
太后惊慌地从座位上起来,看着皇上突然没有形象不顾身份地冲向魏情,将她踹倒在地后,竟压着她掐住她脖子,往死里掐!
见她怎么喊皇上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太后急着喊着旁边的人:“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把皇上拉开,快啊!”
宫女太监慌忙上前,可他们又不敢真的去拉皇上,有的连碰都不太敢碰,眼看着魏情都翻白眼了,太后急得自己上前拉住皇上的手:“松开她,快松开她,哀家让你松手听到没有?”
皇上的手确实被她拉开了,可皇上手臂一摆,太后被那力道扫得往后退了两步被宫女扶住,刚站稳,就看到皇上喘着粗气,微微弓着背,红着眼睛瞪着她,把“见多识广”的太后都吓了一跳:“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狰狞地笑着,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看着太后吓得往后退,眼睛更红了,他盯着太后的嘴,看她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就像童年时,她指着他在那骂,骂他没用,骂他废物,骂他不能赢得父皇的心。
“骂什么!”他猛冲过去,抓住了太后的手臂,将她拽过来,“你还想骂我是不是,你还想骂我是不是,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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