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四皇子搀扶着周贵妃,忧心地叹气,“父皇不是你一个人的父皇,皇祖母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皇祖母,你哪怕让我进去,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让我和母妃安个心,也不行吗?”
“是啊是啊,”都不用周贵妃吩咐,她后面的嫔妃们就开始嚷嚷着,“好歹让我们看一眼啊,而且过几天宫中还要过节,这怎么过的太后娘娘也没吩咐下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怎么会突然就闭门礼佛了呢?”
其他人都跟着应和,有人说前段时间太后吩咐办事,现在办好了要跟太后交差呢,还很急,太后突然不见怎么处理啊。
只有之前被樊沉兮恩赦进过凤凝宫的那位嫔妃,跟她的一个宫女站在最后边,还隔离着大家,明显被隔离了。
五皇子收起折扇:“我说二皇兄,你是太子,我们都敬你,我们现在也只是想见父皇和皇祖母一面,既然不便见任何人,那隔着帘子让他们跟我们说说话也行,至少把一些紧急事务处理一下,要是闹到皇亲上门,就不好看了。”
跟他们的“情真意切”比起来,樊沉兮就显得非常冷酷无情,他在他们各种吵闹中面不改色:“本宫说了,皇祖母和父皇不宜见客,想见父皇,两日后父皇自会见你们,需要皇祖母处理的事情,周贵妃帮着管理后宫这么多年,就连这么些小事都处理不了吗?”
“臣妾再如何,也只是贵妃,很多事自然要等太后决定。”
“既然如此,要你协理什么后宫?”
周贵妃瞪目,咬牙道:“太子,我有没有能力协理后宫,是皇上和太后决定的,你就算是个太子,你也没资格说这句话,太子,你不会是想谋逆吧?”
“朕看要谋逆的是你!”
这声音一出来,所有妃嫔包括皇子都吓了一跳,看到走出来的皇上后,先是喜,纷纷下跪,给皇上请安,跪下后可意识不对,皇上那话,怎么像是对周贵妃说的?
“皇上!”跪在最前头的周贵妃泪眼朦胧,“臣妾好担心您,现在看您没事,臣妾、臣妾就放心了。”
她没弄清楚事情,没有冒然地去告樊沉兮的状,而且皇上这会出来,和他刚刚那句话,都让她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果然,听到她的话,皇上没有向往常那样拉她起来,反而冷讽地反问:“是吗?你是真的想见朕,还是想看看朕死了没有?”
周贵妃惶恐:“皇上说的哪话,皇上鸿福晚安,一定是健健康康的,说什么死不死的,皇上,您可别吓臣妾啊!”
她暗地里偷偷碰了碰樊沉轩,樊沉轩跟着跪下道:“是啊父皇,我们也只是担心您。”
皇上瞥他一眼,再扫了在场的嫔妃儿子一眼,呵呵笑道:“这么多人在这围着,都只是担心朕?朕还以为,你们是准备在这里给朕哭丧呢。”
“皇上饶命啊,嫔妾没有!”
嫔妃们纷纷磕头,害怕起来,她们跟着周贵妃来这里,可没想过会让皇上生气啊。
皇上哼了一声:“太子都已经告诉你们,太后礼佛不见人,朕也要伴太后两天,就这么两天,你们就要死要活地在这吵,好,朕就让你们吵个够。易利云!”
“卑职在。”
“把这里在场的女人,都关在沉情宫去,给朕好好的哭,不哭足三天,谁都不准出来。”
沉情宫,就是专门放置宫里一些早逝的有点地位,但没资格入皇家灵位的人的牌位,阴冷森寒的,不知多少枉死的宫妃的牌位就放在那里。
再者说,“哭足三天”,那就是不能休息,一天十二时辰,三天就是三十六个时辰,这要哭下来,她们的嗓子还要不要了?
她们慌忙求饶,但皇上听了只觉得那股烦躁之气又要冒出了,忙摆了摆手,易利云立马让人堵住她们的嘴拉着走了,连跟着她们的宫女都没放过,拉得只剩下一个周贵妃和两个皇子。
能跟周贵妃过来的,可都是周贵妃派的,这等于一下子剪掉了周贵妃所有的羽毛,虽然还能再接回去,可对当下的打击是很大的。
她跪在地上,额头都沁出冷汗了,想着皇上会不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她,可皇上还是点了她的名:
“至于你,周贵妃,朕觉得太子说得很对,你可是负责协管后宫的,太后就礼个佛,你就什么事都处理不了,任有那些女人在凤凝宫前闹,扰到太后,又该当何罪?”
“臣妾、臣妾也只是以防万一,怕不能让太后满意……”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皇上对这往日里柔情蜜意的女人疾言厉色,“既然你没本事,就让给其他人来做。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周贵妃在合欢宫里闭门思过,在太后礼佛结束前,由淑妃暂时管理后宫!”
周贵妃身子一软,由蹲跪往后跌坐到地上,被樊沉兮及时地扶住:“母妃?”
他又忙转向皇上:“父皇……”周贵妃在他背后掐了一把,他及时地将求饶的话咽回去,“儿臣、儿臣惭愧,让父皇生气,儿臣愿意陪母妃一起思过。”
皇上的怒火,因为樊沉轩及时认错稍稍缓了一些,但还是冷言冷语:“那就陪你母妃去吧,最好多劝劝你母妃,别竟这会些泼妇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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