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可包括两名影卫脑子里闪过的都是,燃香,对着空气问两句,再拿两个木牌着,哪面代表同意哪面代表不同意。
说白了,就是迷信。
仇小贝一看就知道他们想的什么,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正她说实话啦,他们不信她也没有办法,她摆摆手:“哎呀,就是个仪式,现在璃太妃同意了,我们赶紧下去吧,时间很紧的。”
樊沉兮做了个手势,影卫就去处理井坑底,樊沉兮则笑问着仇小贝:“听你刚才话的意思,你父亲他,经常做开棺这类的事?”
“啊?”仇小贝挠挠脖子又摸摸鼻子,努力回响了下,“好像也没有经常做吧,除非不得已,谁愿意去开棺,我父亲他就是职业偶尔需要吧。”
大夫这职业,需要给死人开棺?樊沉兮想,可能是想拿死人做个研究?
当初樊沉兮让人封那个尸坑井的时候,做了个小机关,所以井底不难打开。
这一次,樊沉兮跟着她一起下去,然后,再一次看到那全是上等玉来铺就的小石室。
上次,仇小贝就觉得这里面的布置,加上这满石室的玉,整个格局有些不对,今天再来时,她心里就确定了,所以当影卫将石棺打开时,看着里头璃太妃的身体完完整整地躺在里头时,她已经不奇怪了。
倒是把见多识广的影卫吓了一跳:“这、这跟睡着了一样?璃太妃死了有二三十多年了吧?”
仇小贝戴上手套和口罩:“来来,扶我一把,送我进去。”
樊沉兮拉住跃跃欲试的她:“没问题吗?”
尸体有尸毒,更何况还是放了这么久还完整的尸体,不得不让他警惕。
“没事,”她趁手套干净的时候,抹了把他俊俏的脸蛋调戏一把,“为了孩子,我也不会随便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呀帅哥。”
“你叫我什么,哥?”
“是啊,情哥哥嘛。”
他板起脸:“放肆,成何体统。”
他看似正经的面孔下,眼里却流露着邪气,在告诉她,等回去,她就“死定了”。
仇小贝表情乖巧起来,却在要进棺材的时候,突然袭击地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赶紧搭上影卫的手臂,让影卫提着进了棺材里。
影卫偷偷地瞄了眼太子殿下,发现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耐人寻味地舔了下嘴角,模样……邪气中带着骚气!
仇小贝收起旁的杂念,专注在璃太妃的尸体上。
玉棺很大,里头虽然躺了一个人,但挺宽敞,完全可以让仇小贝在旁边窝着,就是腆着肚子怎么蹲都不太舒服,干脆半跪在那,身体往前探。
她身旁有一个皮包,薄薄的打开后,里头有很多小巧的工具。
她没有急着用,而是凑近尸体,将口罩拉到鼻子下方,动了动鼻翼嗅了嗅,还真闻到香味,死了这么久还能保留着这体香。
体香?皇室?
难道会跟从小的饮食习惯有关?
……
樊沉兮不仅仅是太子,他还是个坐轮椅的太子,所以他不仅可以带五十亲卫队,还可以带两个可以伺候他的,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毕竟坐轮椅的有很多地方不方便,情理上没什么不对,还是皇上批准的。
这次,皇上亲自来送他们,他对着老将军何正郑重地说道:“朕将银城的子民都交托与你了,还有朕的儿子。”
何正一脸的方方正正,虽看着还很硬朗,但他是真真正正的老将了,早凌皇后在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成名的大将,要不是这次实在是危急,皇上也不会请他出山。
“皇上,您放心,”何正道,“臣一定拼死守住银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皇上敬意十足地将酒杯换成了大碗,倒满之后,双手平举出去,跟何正的酒碗碰撞后,彼此对饮,后头的精兵也举起酒碗,再仰头灌下。
随后“锵锵锵”地一个个将碗用力砸碎,战意随着一个个碗碎的声音被调动起来,也充满了悲壮。
皇上来到樊沉兮跟前:“无论这些年怎么样,你我都是父子,朕,可不希望你在银城回不来,懂朕的意思吗?”
“是。”樊沉兮淡淡地应着,丝毫不为皇上这两句比对何正还不走心的话动容,他道,“那儿臣,随何将军出发了。”
他没什么感情地说着,不因要去凶险的地方悲伤或不舍,也没有因为要离开这地方而欢喜,很平静地领着身边的宫女太监,朝属于他的马车行去。
皇上原是盯着他,慢慢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樊沉兮身后的那名太监身上。
这太监可有点胖啊,但又不是很肥肿的那种,看四肢还是纤细的,脸蛋脖子也不大,就身子看着有点丰满,看着有点不协调的怪异。
太子找人来伺候他,不找两个灵巧勤快的,找一个走路都感觉有些沉重有点胖的?
正想着,太子三人已经上了马车,他的亲卫队就在马车周围,何正上了马,拱手跟皇上辞别,随之,队伍就渐渐离去。
陈总管劝皇上回去,皇上正要点头,忽眼睛一顿,在陈总管身上打量,看得陈总管浑身不对劲,又不敢避开,只得笑着问:“皇上,奴才是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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