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你知道的。”赤离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地图了,你把我抓来有什么用?”
赤离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你没地图,”他走到仇小贝身边,背着手弯下腰,对着她笑得很狡猾,“我有啊。”
随后便越过她进了船屋。
仇小贝怔了下,忙转身跟了进去:“你有地图?你怎么会有地图?”
赤离在桌旁坐下,给自己斟了茶饮下,见她站着便给她拉了下垫子:“坐啊。”顺便把桌上的吃食推到她跟前,“快吃了。”
仇小贝坐下后,瞪着食物没动。
“怎么,是觉得我会给你下毒,还是想学那些个人,给我表演个贞烈,不吃我这贼人的食物?”
仇小贝哼了声,拿起一块饼子直接啃,一双眼睛如猫眼,死盯着让她戒备的赤离。
赤离毫不在意,还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把这个也喝了。”
将牛奶杯子捧起来,仇小贝轻轻摇晃一下,将奶杯重新放下,抬头继续盯着赤离,不过这次,她目光有了肯定:“你刚说你有地图了,是樊沉兮给你的?”
赤离动作一顿,随后接着给自己斟茶,笑而不语。
仇小贝却肯定了:“是他让你把我从军营里带出来的?”
赤离身子往旁倾,手撑着脸颊,姿势妖娆简直一妖孽:“还是有点聪明的,没那么笨哈。”
“什么时候的事?”仇小贝问,“你们俩勾搭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告诉你也没什么,还记得我去东宫找过你吗?”
“嗯?”仇小贝忽地恍然,自言自语道,“难道他还是发现你了?”
“应该是吧,”赤离不甚所谓地说,“反正那天见完你后,他就找上了我,亲自跟我做了这个交易,地图给我,而我带你一起过来,我想了想,这主意不错啊。”(*^__^*)
仇小贝抽了抽嘴角,不过倒是稍稍松了口气,知道是樊沉兮的计划,她就没那么难受了,至少不会因为自己被人掳走,而让樊沉兮担心。
她站起身,重新走到船头,遥望着远方,眉头紧锁,一手轻轻抚摸着高挺的肚子:也不知,孩子出生的时候,孩子的父亲,能不能赶到。
“嘿,”跟出来的赤离将奶杯举到她眼前,“别故作忧郁来逃避喝奶了,赶紧喝了。”
仇小贝:“……”
为什么她就摆脱不掉这奶!
……
“你们管本宫要人?本宫才要管你们要人!”樊沉兮将杯子狠狠砸在两位传旨将军跟前,“本宫这边人刚不见,你们后脚就来,难道就不是你们趁夜将人带走,好诬赖本宫吗?”
两位将军面面相觑,然后跪下:“殿下明察,我等实在不知此事啊。”
“不知?一句不知就够了吗,失踪的女人肚子里怀着本宫的骨肉,是皇家的皇嗣,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要你们所有人偿命,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两位传旨将军不敢直面太子殿下的怒气,只得先退出营帐,樊沉兮余光看了凌默珏一眼,凌默珏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跟了出去。
营帐没人后,影卫进来汇报。
“她怎么样?”
“已经上船了,我们的人在后头跟着。”
“看好她,必要的时候,本宫希望,留在她身边的人是你们。”说到底,他无法完全的信任那个赤离。
“是。”
樊沉兮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心里一步一步地盘算着:“本宫再怎么生气,还是得马上回宫,安排人手,按计划行事。”
“是!”
在仇夫人被掳走的第二天,传旨将军到,太子大发雷霆,顶着圣旨的诏令,派人在四周找了两天,最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才同意先回京,留一部分人继续找。
太子殿下受此打击病了,回宫的路上一直在马车里没有出面,据说是不能见风,林太医同在马车里照料。
传旨将军曾试图拜见,都被凌默珏挡了回去。
“打搅殿下休息,你们确定?”
一句反问,让两位将军响起太子曾经喜怒无常残暴的传言,顿时就有点怂了,这时,马车里传出了殿下的声音,轻轻的,阴阴的:“两位将军,是想告诉本宫,本宫的夫人,找到了是吗?”
“这……”
“还是说,你们打算,用你们的命,来赔本宫可怜的夫人和孩儿?”
“……殿下好好休息,卑职告退。”
……
“那、那是什么?”
仇小贝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船头边缘,遥望着那随着前头挡着的山慢慢“退开”,逐渐露出来的仿佛近在迟尺,又仿佛格外遥远的雪白的山头。
赤离举着酒杯颠颠地来到她身后:“这么快就到了,还以为得再走两天才能看到。”
这两天,他们走的这条江水,夹在众山中,你看着前方已经被山堵住了,可游过去才发现江水依然宽敞,足够你一条小船前行。
可见这条水路有多隐蔽,要不是提前知道,恐怕谁也不会想从这条水路上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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