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眼神闪了闪,干脆不回太子的话,直接朝着皇上将头磕在地上不起了。
“魏国公说的没错,”皇上道,“认识魏国公这么多年,对于魏国公的人品朕还是知道的,太子,你说的这些,证据呢。”
“父皇,知人知面不知心,随便相信一个人的人品还做下担保可得小心,否则一旦被打了脸,真真是有损父皇的威严啊。”
被如此明着嘲讽眼瞎的皇上,气得恨不得将这逆子拖出去砍了,这混账玩意怎么越来越混账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生生忍下这怒火。
现在的太子,可不是他一个忤逆之罪就能治得了的,没见那么多将领,都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吗!
太子一招手,早就等着的东宫太监低头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沓信纸呈递给樊沉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要不是魏情的人给樊沉月开了便门,她如何拿得到自己的笔迹去造假书信企图栽赃陷害?
那么今日,就给她真正的书信,看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些书信,不,称为密函更确切一点,是儿臣的人截下的,不妨请太傅大人、丞相大人,来帮大家看看?”
皇上应允后,太傅当先走过来,弯腰,双手手掌聚拢捧着举在头顶,等樊沉兮将书信放到他手中,他才直起身查看。
这里面,有魏情写给魏家的,里面确确实实讲述了东宫里的情况,还着重说了太子做了什么事,若这书信是真的,单单这些,就可以给太子妃治罪了。
其中有两封较为简短,却不是给魏家的信,是要求一个人帮忙调查太子身边小太监贝公公的。
“贝公公,就是儿臣为了保护那名女子,让其装扮成太监,虽然破坏了规矩,可这保住的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是皇家的皇嗣。”
“若真如此,”丞相道,“那便可功过相抵,大樊朝,皇嗣是何等重要。”
皇上张了张口,最后选择闭口。
樊沉兮接着道:“当然,你们可以辩解说,这信纸是假的,但上面的笔迹确为魏情亲笔,上面的印鉴也是魏情私有,先不论她一个魏家幺女,太子妃有没有资格拥有印鉴,这些都是有证可查,儿臣已让人将心中魏情托付调查的那位找到了,是魏家的人,究竟如何,问一问就知道了。”
皇上憋着气点头,很快,那人就被带了上来,被带过来的还有关于此人的资料。
确认为魏家的仆人没错,而且是从祖辈开始就已经为魏国公一家效忠了,这就不存在是太子提前安插人手的嫌疑了。
此人被压上来后咬紧牙关,不承认信上之事,樊沉兮问他,魏情是否从未交待他办事,从未让他给自己和家里传递私信,是否魏情进东宫后,就没见过这位太子妃,要知道,以这小厮的级别,就算魏国公进宫看望女儿,身边带的随从也不会是他。
这么一个个问题下来,小厮怕说错,就全都否认了,说三小姐嫁进东宫后,就没见过三小姐,更不曾为三小姐做什么事。
樊沉兮笑了,看向了皇上身边的禁卫统领易利云。
易利云面容虽有些抗拒,但还是站出来说道:“皇上,卑职今日巡逻,曾看见这位小厮见了太子妃身边的宫女,那名宫女还叫什么东西交给了这位,只是他们一见到卑职等人走过,就慌忙地分开了。”
不用樊沉兮开口,自有人问:“如果没有问题,何必如此心虚,而这小厮刚才还说,未曾见过太子妃,不曾为太子妃办事,要真没有,怎么会跟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如此相熟?”
在重重证据之下,小厮顶不住压力全说了,他说他只是帮大小姐查一些事情,并向魏家传递一些消息而已,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问他那些信件是否真的,他也承认了。
至此,太子妃试图残害太子子嗣,和太子妃同谋魏国公不能说真的意图不轨,但确实私相授受的事就定下了,别人不会管太子妃是什么时候开始要伤害那个怀孕的女人的,也就不会追究太子妃伤害那个女人,与她扮成太监的时间是不是相左。
魏国公面色发白,汗如雨下。
证明那些信件是真的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处理了,也更加严峻。
在太子出征这段时间,证实了太子妃曾经私盗太子的印鉴,假传太子的指令,企图将太子掌管的内六司夺到手中,并妄图掌控东宫,想要撤换掉东宫忠于太子的侍卫。
从太子妃频频插手内六司事物,并且确实在这段时间,替换了好几个东宫侍卫,就可证明。
这些种种,罄竹难书,陈列出来,能吓死在座的朝臣,魏国公起先还试图辩解,可当证据一件一件地摆出来,他跪在那里,一句话都崩不出来了。
说起来太子也实在够狠,这种事要是私底下说,哪怕只是太子、皇上、太子妃和魏国公四人在场,这件事都有转圜的余地,可在这么多朝臣下,还有这么多看选而归的将军的目睹下,就算皇上想徇私都找不到好借口。
实在是这些罪名,任何一件放在皇上自己身上,皇上都忍不了,私底下他还能要求太子忍,大庭广众之下,他哪能开这个口。
所以,这就是太子要在今日就状告太子妃的原因,因为哪怕晚一两天,都会让魏情、魏国公把尾巴清干净,且一旦他露出想要状告太子妃的意思,立马就会让皇上私底下解决掉,所以太子就要在今日,回归的今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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