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晚上没吃,就等着来这里搓一顿的。
边吃还边给自己倒酒,这酒她刚实在忍不住,假借慌乱喝了一杯,有点辣还有点甜,实在不错,她喜欢。
就是量太少了点,这么一小壶,刚还被那人喝了好几杯,想想都让人生气。
吃饱喝足,打了个酒嗝,仇小贝往后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舒服地喟叹,下次带沉兮也来这里尝尝。
不浪费地将最后一杯酒喝掉,仇小贝的眼睛才落到那封所谓的密函上,想了想,还是拿起来将其拆开来看了看。
看完后,她脸色跟着往下沉。
玛德!
……
仇小贝刚进屋,就闻到了房中除了宝宝,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她欢喜地跑过去,还没到人跟前就一跃而起,朝人家扑去,幸好樊沉兮有功夫底子,及时地将她接住。
可樊沉兮的一张脸,黑沉黑沉的,完全的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你去哪了?还喝酒了?仇小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放着孩子不管跑出去喝酒的?”
此刻的仇小贝完全感应不到樊沉兮的怒气,她嘿嘿笑着扒拉住他的脖子,就挂在他身上:“沉兮,嘻嘻嘻,你又偷偷跑来看我了呀?”
“仇小贝!”樊沉兮直接动手掐她脸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上一刻在笑,下一刻她突然“呜”地哭出来。
上一刻气得不行,下一刻他心疼地捧住她的脸:“怎么了?掐疼了?还是哪里难受了?”
仇小贝看他十分担心的样子,勒紧了他的脖子贴上去,垫着脚尖将脸埋在他脖颈里哭。
他很无奈,只能一遍遍顺着她的背:“你跑出去喝酒就算了,我这还没骂呢你就开始哭了,乖,先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还真的点头了,鼻音浓浓地“嗯”着:“对,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得了这么个答案,樊沉兮眸子冷厉,声音却更加温柔地诱哄她:“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肯定帮你报仇。”
“我,”仇小贝想了想,“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男的女的?”
“男的。”
“在哪?”
“来客楼。”仇小贝现在简直有问必答。
“怎么欺负的?”
等了一会没有回音,樊沉兮又问了一遍:“他怎么欺负你的?”
还是没有回答,樊沉兮碰了碰她,结果她微微侧了下身子,整个人软在他身上,一看就是睡着了。
樊沉兮:“……”
他该拿这个醉酒的媳妇如何是好?
他只能将醉酒媳妇打横抱起,抱到洗漱室给她清洗了下,否则一身酒味就睡,骂他爱洁其实自己也有些洁癖的小贝子得哭。
然而,帮她脱掉衣服时,一张信封掉了出来……
……
出了魏情这档子事,虽然庆功宴还是举行了,但气氛怎么活跃都有些怪怪的,皇上的笑容极其的不自然,底下的人承受着天子的威压,更不可能放开了吃喝,连舞女跳着跳着都差点摔倒,要不是顾忌着那么多将军在此,皇上估计直接让人把舞女拉出去砍了。
唯一全程自在的,估计就太子殿下,和与太子交情好的应书榕跟凌默珏了,应书榕外表文弱书生,内里含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基因,凌默珏清冷孤绝,只在意自己在意的,皇帝老儿心情好不好与他何关。
还有一两个老臣,笑呵呵地喝他的酒,欣赏欣赏美丽舞女的表演,皇上说话时应和几句恭迎的话,全都是老滑头。
好不容易,晚宴散场了,大家一一离开,樊沉兮坐着轮椅正准备走,就有太监来通传,说皇上请他过去一趟。
父皇今晚可喝了不少酒啊,樊沉兮兴味地想,居然还有功夫找他?
樊沉兮自然是应下了,转了方向往正乾殿去。
“父皇!”
皇上正靠在软枕上,让宫女给他按捏头部,想来是头疼了,听到樊沉兮的声音,淡淡“嗯”了声,让樊沉兮在一旁等了许久,他自己好像小憩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向太子,等了许久的人未曾出现丝毫的急躁和不耐,反而还有淡淡的惬意,没有因为大半夜被叫来还不被搭理,苦等到这时候的怒意,在他醒来时,太子还淡笑地询问:“父皇可好些了?”
“朕能有什么事。”
“儿臣还以为,父皇生病了,正打算让人去请太医呢。”
樊沉兮的话好像带着试探,暗指着自己生病,皇上隐晦地瞥一眼太子:“让太子多虑了,朕只是喝了点酒,无碍。”
他直起身子,因为脑子里的盘算,手无意识地在桌上拍了拍:“太子,朕今夜让你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去办。本来你刚打完仗回来,你的身体又一向不好,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可这件事,除了你,朕信不过旁人,只能劳烦你辛苦一下。”
“父皇请说,儿臣自当尽力。”尽力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盐之一事,向来由皇商负责,可近两年频频出现暗地里有人售盐的情况,换做其他到可以容忍一二,但盐,绝对要掌握在皇室手中,这关乎着国本和皇室的尊严,并且,对方若只是私底下贩卖一些,朕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近来,私盐频频出现问题,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连带着连皇商售卖的盐都受到影响。朕要你查明此事,对私盐授受之人,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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