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此时说的调查,查出来的,自然是仇小贝宫女的身份。
“这不可能,”樊沉兮似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
“我们找到一具尸体,证明了那才是真正的仇小贝,现在这个,不知为的什么目的,借着这个身份混入东宫。想来,臣妾也是稀奇,这个女孩是凭的什么,让太子对她情有独钟,不仅让她怀有皇孙,还为了保护不惜让她装成太监,出征都要带上,现在臣妾倒有些明白了,这女子进东宫,目的就在这吧,臣妾不得不叹一句,佩服。”
仇小贝泪眼汪汪地看着樊沉兮,在周贵妃说的时候,她艰难地摇着头,似乎想告诉大家告诉樊沉兮,事情不是周贵妃说的那样。
可她现在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贵妃娘娘说的这事有很多不通的地方,”丞相开口了,毕竟事关了他曾孙的娘亲,虽然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孙媳,“任何人进宫前都有记录,这要如何冒名顶替,难道还有身形样貌都长得一样的人?”
周恒志哼道:“丞相大人难道没听过,易容术和缩骨功吗?”
周贵妃符合道:“父亲说的是,其实这人是不是假冒的,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就知道了。”
她转身面朝皇上请示:“皇上,您看这事……”
皇上精神不济,但因为对这件事的看重还是勉强提着精神,可听着周贵妃扯了一大推,脑子里早嗡嗡一阵响了,他忍耐着,宣来了一位嬷嬷,让她给仇小贝检查。
嬷嬷摸着仇小贝的肩骨、脊背等地,检查完身骨又去捏仇小贝的脸,为了看能不能撕下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还使劲捏她的面颊,把小贝疼得泪眼汪汪,眼眶都红了,樊沉兮见了,眸色越发的深,交拢的双手在袖子里攥成拳头。
很快就好了,他对自己道,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番检查后,嬷嬷躬身对皇上道:“回皇上,经过奴婢的检查,这名女子并没有缩骨的迹象,更没有易容,一切都是原原本本的。”
“什么!”周贵妃大惊,“这不可能!”
她所有的计划都建立在仇小贝是假身份的立场上,如果这个仇小贝是真的,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趁这个时候,仇小贝睁开压着她的人,但她的手还束在身后,她就扑在地上,朝着樊沉兮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看着凄楚可怜。
“小贝。”樊沉兮动容地上前一步,却因为坐在轮椅上许久双腿还未全好,酸软无力地跪倒下去。
“殿下!”
“走开。”樊沉兮推开想要搀扶他的人,来到仇小贝跟前将趴着的她抱坐起来,慌忙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却“发现”:“你嘴巴怎么了?”他怒而瞪视周贵妃,“是谁,是谁给她下了药!”
因为皇上身体不适,御医随侍在旁,此刻发挥用场的过来给仇小贝检查,发现只是普通的无法开口的药粉而已,毕竟是御医,还是有点本事的。
当仇小贝可以说话了,她趴在樊沉兮怀里朝着皇上磕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奴才就是奴才,从来都不是别人,奴才在金城被掳走,他们把奴才塞进一辆封闭的马车里,只留小窗送些吃食,途中,我因为路途波折早产生下孩子,之后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被送进京都,再然后,我就被带进宫里来了,完全不知贵妃娘娘那些话,究竟是从何而来,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啊!”
仇小贝声泪俱下,简直闻着伤心见着流泪,道不尽的苦楚,喊完冤后坐在地上,趴在樊沉兮怀里压抑着流泪,只能看到她颤动肩膀,听不见她忍着不出的声音。
“皇上,”丞相声音厚重,“若老臣这侄媳是真的,那她不过一个夜幽宫出身,如何自己在重兵看护的地方自己把自己掳走?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京都准备开什么药店?这不明摆着喊大家来抓她吗?周贵妃的言辞,实在是可笑至极。”
稳重的丞相表现出自己非常气愤的一面,褶皱的脸上对周贵妃抗议着四个字:欺人太甚!
皇上也恼火,身体不舒服让他脾气也不好,将手中的册本朝周贵妃扔了过去:“周贵妃,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把大家叫来,就为了看你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好戏吗?”
“臣妾冤枉啊!”刚还趾高气昂地周贵妃跪了下去,眼泪“唰”地就出来了,“皇上,要真是臣妾自导自演的,明知道这仇小贝是真的,还让人给她检查,不是打自己的脸吗,皇上,臣妾没这么愚蠢!”
“或许,掳走儿臣妻儿的并不是周贵妃。”
不管是丞相,还是太子,一个侄媳,一个妻儿,全都承认了仇小贝的地位,不在只是夜幽宫的奴才。
“太子的意思?”
“父皇,儿臣一直在想,魏情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将儿臣的妻儿从重兵在守的金城里掳走,可证据又表明了确实跟魏家有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樊沉兮轮廓深邃的眼睛里是迫人的戾气,“魏家,跟其他势力勾结上了,而周贵妃能将儿臣的妻子带到宫里来,那就说明,周贵妃,”他看着周贵妃冷笑,“同样跟这股势力有关系吧,只不过,现在看来,周贵妃是被罢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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