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哗然,连丞相太傅在内的,一致惊愕地不顾规矩地抬头望向皇上。
“皇上,”反对最剧烈的某大臣出声喊道,“您不能为了给这位仇小贝造势,就编造如此……如此谎言啊?”
“爱卿的意思,是指责朕说谎?”
“臣不敢。”
“说都说了,还不敢什么?”樊沉兮冷哼,倒没跟他计较这个,只道,“这件事是否真的,只消问问林太医,再问问当时封禁别院里头,帮朕管理的几位病人,就可得知此事是真是假,更甚者,与紫军之战时,解了当时燃眉之急的瘴气之毒的,也是她,你们随便问问参战的将军,便可知晓,若她可研制出瘴气之毒的解药,又怎么做不出黑疯病的解药?”
见底下群臣呆若木鸡的样子,樊沉兮道:“朕的小贝,救了整个皇室,整个京都的百姓,更救了战场上的英雄们,如此的丰功伟绩,是你们那些只会在闺阁里拈酸吃醋,宅里乱斗的千金可比的?这样吧,只要你们谁的女儿,功绩可比过朕的小贝,朕就纳她进宫,如何?”
他这里用了巧话,说纳进宫,可没说纳进宫做什么。
虽觉得不会有女子比仇小贝好,然他依然怕事有万一,他绝不会让会威胁到仇小贝的女子出现,哪怕只有一万的可能。
可前面在说皇后的位置,大臣们下意识地就当做是封后,一时间都激动起来,可激动之后,他们又实在想不出,自己的女儿……究竟做了哪些功绩。
能绣出美丽的刺绣,做出让人赞颂的诗词,算吗?
“都回去好好想想吧。”樊沉兮看似宽容地对大臣说道,暗地里,已经开始让人筹备,皇后的册封大典了。
李公公等人自然是积极筹备,他们都是陪着太子殿下从最艰难时刻,到遇到仇小贝后翻身而起的过程,最不反对樊沉兮娶仇小贝的,就是东宫那些人,还有就是金城一同战斗过的那些将士。
李公公精明能干,不过在这婚礼筹备上,他也有苦恼的问题,樊沉兮如今已是皇上,仇小贝也不是那个小太监,无论是皇后还是宫妃,都有自己的宫殿,当年皇后的宫殿被樊沉兮一把火烧了,不是当年的二皇子不敬重自己母后,而是以其留着让大家时不时地进去践踏一番,还不如烧了干脆。
可如今的皇后,要住哪啊?
他问皇上,皇上很不高兴地说:“皇后自然是跟朕住一块,你还想她住哪?”
“可、可皇上,这不符合规矩啊?”
仇小贝也跳出来道:“可不是,那是属于我的房产啊,你不能随便剥夺的。”
“什么你的房产,整个皇宫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仇小贝跳到他怀里,掐住他的脸颊,将樊沉兮的皇威破坏殆尽:“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准备一个豪华大宫殿,不然我不依的。”
要是哪天两天吵架拌嘴了,她也好有地方去啊,这异世里没有娘家,只能寄希望与这么个属于自己的宫殿了。
“好好好,”樊沉兮拉下她的手,“给你给你,反正,我也不会娶其他女人为妃,所有空着的宫殿都是你的。”
反正,皇后只能住在皇上的寝宫里,至于皇后的宫殿,就收拾出来,给那些喜欢多话的大臣看看,堵住他们的嘴。
李公公退下,两人温馨地挤在一张软榻上,看着窗外,云卷云舒。
很快,他就能让她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身边,与他一起尊享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
仇小贝在宝丹阁的柜台里忙忙碌碌,时而傻笑,时而忧愁,最后更是唉声叹气的。
静安在旁边抱着如今已升为皇子的宝宝轻轻摇晃,见此,取笑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在愁大婚的事吗?”
仇小贝白她一眼,哼哼着拿麻布擦柜台,伙计见怪不怪地任由她这个做老板抢伙计的活干了。
擦着擦着,仇小贝自己忍不住用胳膊撞撞静安:“诶我说,做皇后应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以后每天都得这么端着?”
她拿麻布当手帕,挺直脊背,双手摆在胸前:“然后坐要这么‘ging’着,吃饭也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吃一口就得装模作样地拿帕子点点嘴巴?然后这样……要那样……”
静安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啊?你只要……”想起当初的先皇后,静安眼里含着怀念,“往那一座,雍容华贵,谁敢多瞧您一眼,除了晨昏定省有嫔妃跟皇后请安,其余时间,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还管得着您?而且,皇上也没有其他嫔妃,您连那都省了,只要有需要皇后出面的时候,您注意着点别出差错就行了。”
“说得容易。”仇小贝哀叹,“要不我当宠妃算了,这宠妃做什么都没人苛责,也没人会要求她母仪天下什么的,你说呢?”反正也没其他女人了,当宠妃当皇后都是樊沉兮的老婆,何必当皇后那么辛苦呢。
“也就是您,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谈笑间,有人走了进来。
伙计迎上去询问有什么需要,却见那客人非但不回答他,还径自走到了仇小贝坐在的柜台,踌躇了下,才呐呐地说道:“有、有止痛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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