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举步跟了上去。
小贝直接果断地将大少奶奶仍在大夫人面前,当时大夫人正跟二夫人,还有厉家其他比较有地位的老爷的夫人,在花园里赏花,说着下次家里什么什么祭要怎么举行,还有家里的什么什么规矩。
气氛倒是和谐,大夫人脸上的笑容还算温和,直到她的儿媳妇被小贝拎小鸡一样丢到她面前,其中还包括了她的宝贝孙子。
她大惊失色,随即火冒三丈地怒瞪小贝:“这是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这是我要问、母亲的。”小贝重重地喊下“母亲”二字,“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母亲什么意思,让你的大儿媳来破坏二儿子夫妻的感情,还让你的大孙子欺负小孙子,他只有不到一岁啊,你们的心肠是铁做的吗,你大儿子已经差点害死你唯画了,我们也都忍气吞声不计较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们,非得把我们逼死了你们才甘愿吗,这偌大的厉家,竟然容不下一个靠着自身努力,突破天赋阻碍,变成如今这般优秀的厉唯画吗?”
周围的各个夫人,先是被小贝话中的悲愤震到,随即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大少爷和四少爷联手将二少爷迫害得差点死掉,是不是真的?”
“看人家妻子这么愤怒,而且二少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那么久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听说前几天大长老二长老不是对此事做出审判了吗,但什么惩罚都没有,只是口头上道个歉就没有了。”
“那是,大长老可是大夫人有姻亲关系呢,二少爷又是……又是大老爷当初从外面抱回来的,大夫人怎么可能公正地处理这件事,肯定是维护自己儿子啊。”
“唉,二少爷也是苦命,以他的天赋,到别的家族去,哪个不得将他供着,到了厉家,却这般的……”
大夫人此时非常恨自己为什么耳力那么好,将周围这些人的话听得那么清楚,她只能对着小贝怒斥:“好,很好,那现在就跟我走,我来好好给你个公道!”
她现在只想将人带走,私底下再好好算。
可小贝却笑了,那种对这位“母亲”很失望很疲惫的笑:“母亲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她转身,从小芽手中接过笑笑就要离去,大夫人气得失去理智:“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伤了他们母子,我还没跟你算呢!”
小贝回头一个凄苦的笑:“母亲你好好看看,他们哪伤了?”
大夫人下意识地看向大少奶奶跟孙子,想点出他们的伤势给人看,让其他人也给她评评理,可她在儿媳和孙子身上看了半天,母子俩身上干干爽爽,只有衣裙上沾了点土灰外,完全看不出哪伤了。
刚才母子俩被丢到她面前,看着好像被重伤了一样,这会认真看,是真一点事都没有。
小贝刚只是给这母子烤烤火而已,里外感受着火的煎熬,表面上看,是真没伤到他们一丝毛发。
在大夫人瞪大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时,小贝继续凄苦地笑:“人都是偏心的,这没关系,可是母亲,再偏心也得有个度,人在做天在看,给自己留一点良心吧。”
丢下这非常酷炫的话,小贝很是“悲壮”地满脸委屈又坚韧地带着笑笑离开了这里,此时的大少夫人抱着孩子坐在地上恨不得团成一团,人生第一次这般的没有脸面,甚至连一丝仪态都没有,多年培养出来的礼仪和脸面,一朝殆尽。
大夫人比她好不到哪去,她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旁边瞟,就怕看到周围人嘲笑指责她的目光,反正今天丢脸是丢到罚天森林的另一边去了。
二夫人欣赏够了大房这边的窘态,才堪堪出来打了个圆场:“今日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各位都散了吧。”
然后劝着大夫人:“先回去吧,大人不要紧,还有小孩呢。”
大夫人一听,看了眼孙子,忙咬牙恨恨地对这个以前很喜欢的儿媳骂道:“还不快带着晗儿回去,留在这里继续丢人吗?”
风光无限地大少奶奶抱起还在哭的厉害,低着头遮遮掩掩地回去。
将这一切从头看到尾的厉唯月笑了。
这个二嫂子,可真有意思。
……
白天发生的事,沉兮很快就知道了,一回来,就先把刨着什么果壳的小贝从椅子上拉起来,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没事?”
小贝愣愣地让他拉着转身,随后才知道他在问什么,笑着往他怀里倒,双手搂在他的后脖颈上:“我能有什么事,就那女人,再来五个,不,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洋洋得意吹大炮的小贝,沉兮目光柔和下来,捏了捏她的脸,望向桌面:“在做什么?”
“哦,这个啊,”小贝一手还挂在沉兮脖子上,往后下腰,从桌上拿了个很像栗子的果子,“这是一种三品灵植结出来的果子,很像我老家的一种叫栗子的食物,我摘下来烤了烤,刚吃了一个,连味道都像。”
她摆着他的手臂到自己后腰搂着,自己一点负担都没有地靠在他的手臂上,双手将“栗子”的壳拨开,已经烤熟的壳很容易就剥落了,然后塞进沉兮的嘴里:“怎么样,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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