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可是在法器里,对方是将我放出来的下毒虫,还是他进了法器里给我下毒虫再跑出来的?”
二夫人眼神闪躲,而后破罐子破摔的干脆的耍赖:“具体的,我哪里清楚啊,这要问娇儿啊,可她回娘家了。可她总不会无缘无故乱说话吧,唯画,我就问你,要不要救你兄弟!”
“都说二婶这段时间精神有点时常,我现在倒是见识过了。”沉兮对大长老他们说道,“如果没旁的事,我就先走了,最近有件麻烦,据说是四弟之前跟人做生意时起的矛盾,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四弟在床上一躺,这事就得我来解决,我没功夫在这里听二婶的疯言疯语。”
没人对沉兮的话有异议,因为二夫人说的确实是上下矛盾,简直就像是急着救自己儿子急疯了,随便找个人就乱咬,说到底是完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沉兮得过纱蛊虫,要人家怎么救?逼着人家救,是要人家把命给你儿子吗,这二夫人,太不可理喻了。
有个旁支但颇有分量的叔伯,冷眼看着大长老:“今日的会议实在是无聊透顶,以后召集大家开会时,还是先想想到底要说什么事吧,要是还像今天这样只是让大家来看一场戏的,就免了吧,大家都很忙。”
大长老脸色铁青,因为他知道自己跟沉兮的关系早已僵硬,等沉兮上位,二长老一派就会跟着水涨船高,相反的,他的地位可就……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能够将大少爷四少爷救起来,所以才听二夫人的话姑且一试。
谁知道二夫人这般没用,明明以前看着还算精明。
而二夫人这边,她眼看着沉兮跟小贝起身,前者拉着后者的手,就这样要离开了,她心里响起一个很躁动的声音,如果这次错过了,就再也救不了儿子了!
她两手攥得死紧,看着那对夫妻马上就要跨出门槛了,她再也顾不上别的,站起身就大喊:“你怎么可能救不了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亲自将纱蛊虫放到你身上的,还在你身上划了许多伤口让纱蛊虫可以产卵,你现在好了,你怎么可能没有解决纱蛊虫虫卵的办法!”
二夫人的吼声响彻屋顶,所有人先是被她的喊声吓到,等回味过她的话后,满堂震惊!
纱蛊虫这玩意,因为太恶心太吓人,早几年就被人道毁灭了,这次两位少爷居然会中了纱蛊虫的虫卵,大家都以为,可能是罚天森林里,又有纱蛊虫的残留,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惊天的秘密。
居然,居然用纱蛊虫来对付自己的兄弟!
所以,当时二少爷说的,大少爷四少爷联手残害他的事,都是真的?
二夫人在自己喊出那些话后,满堂的寂静让她心里也发毛,甚至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可到了这会,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她来到沉兮跟前,朝他跪了下去:“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儿子不好,我承认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他毕竟是你弟弟啊,你现在也没事了,就不能放过他吗?”
“原来,真的是四弟害我?”沉兮双目森寒地盯着二夫人,二夫人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地就拖个下水,“不是,不是,四弟一向听他大哥的话,定然是厉唯风教他的,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他有纱蛊虫,一定也是厉唯风给他的,唯月不是有意害你的,唯画,二婶求你了,求你了,你救救唯月,救救我儿子吧!”
她边说边给沉兮磕头,那悲呛到绝望到孤注一掷的模样,让在场的某些人动了恻隐之心,有人不禁开口:“唯画,你要真有办法,就救救你大哥跟你四弟吧,兄弟之间闹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看,再说,你看看城主府那两兄弟,就因为和睦互相帮助,到现在都没有哪一家族能够越过城主。”
沉兮抬眼,朝说话的人扫过去,那人下意识地就闭了嘴。
沉兮冷嗤:“因为我没死,我就有义务去就想害死我的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我没有奇遇,真的死了,在场的各位,谁会把同样的话,跟我这两位好兄弟说一次?”
原本还有几声小小的争议声,这会都静了下来。
护相公第一人的小贝从沉兮身旁探头,气呼呼地道:“我也想问问各位,若是谁,将纱蛊虫下到你们身上,还刻意在你们身上多划上几刀让纱蛊虫多产点卵,另外还将你们的经脉都挑断,连行走都困难,给自己做简单治疗都不能,但你们有幸的活下来,是不是就会感激那个人没让你们死绝,等他们有危险的时候,再去救你们,以德报怨?”
当下有脾气较冲的马上喊道:“这不可能,我不将对方凌迟处死就不错了,还想我救他,这不可能!”
一个说了,其他的也跟着义愤填膺,大家很会慷他人之慨,可若这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只怕早就报社了,还救人,不可能!
“是啊,伯父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沉兮接过大骂的人的话,再次低头看向跪自己面前的二婶,“四弟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没找到他算账,你现在倒要我救他?呵~”
他再次拉着小贝转身,任由二夫人在后头如何的哭喊恳求,都没有回头。
之后无论大夫人的人,还是二夫人自己,他们如何折腾,都与夫妻俩无关,任何要见他们的人全被护卫拦下,夫妻俩远远瞧见了就绕路走,眼不见为净,毕竟二夫人的丈夫二老爷还在,他儿子理亏,二老爷好面子,顶多也就暗地里做点手脚,不会硬着来,毕竟要儿子,他还可以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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