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冷笑:“这不是来跟二婶请教规矩了吗?”
她边说,边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又扭着自己的手臂手腕,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并且,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朝着二夫人走去,把二夫人吓地往后一退,撞在身后的门上。
正好这时,沉兮抱着笑笑,缓缓地也进了院落,二夫人瞧见了,忙朝他喊着:“厉唯画,把你家婆娘叫走,你们这些做小辈的,不仅擅闯长辈的院落,还意图对长辈不轨,传出去,你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沉兮不为所动:“二婶都不怕,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对一个一岁小孩出手会被人诟病,我和我妻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二夫人一听,面上的颜色马上褪尽,她知道,他们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在二夫人傻愣的当口,二老爷来了,毕竟这里是二房的地界,二老爷的书房就在不远处,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就算是不怎么爱管事的他,也都赶来了,毕竟要任由沉兮他们在他地盘里胡来,传出去他的面上不知得多难听。
“厉唯画!”二老爷面上的冷酷挺能吓唬人,“之前的种种,看在我妻儿确实有错的份上,我都不与你计较,你今天带着你妻子来我这闹事,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二叔放在眼里?”
沉兮冷然相对:“二叔既不愿管自己的妻子,那便不要管他人替你管教!”
“你……”
“二叔可知道,前段时间我宝丹阁里出了件大事。”沉兮不等二老爷开口,就抢先多说了一句。
二老爷一怔,看了看他怀里的笑笑:“你是说有人借着闹事,偷走你孩子的事?”
“看来二叔的消息不算闭塞。”这话,可是讽意十足,“二叔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二婶策划的吗?”
“不可能!”三个字下意识地喊出口后,二叔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忽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夫妻多年,他这妻子就是爱惹事的,表面装着很柔善,背地里一直撺掇着旁人做坏事,只是最近儿子的事让她崩溃,把自己本性里的凶悍和胡搅蛮缠的真面目给爆了出来。
可即便是心里清楚,二老爷也不能任由他人来处置自己的妻子,不是他多爱,而是他们这些家族里的夫妻,都牵扯太多了,一损俱损。
“二叔觉得不可能,可有人却招供了。”沉兮冷冷地道,“我最近抓了一批奸细,可巧了,里头有人说,这件事是二婶跟谷家的人联合策划的。”
“污蔑,这肯定是污蔑,唯画,我是你二叔,这是你二婶啊,你不信自家人,却相信奸细的话,这不太可笑了吗,人家就是故意说这些,来挑拨离间的。”
“不好意思二叔,”沉兮嘴角轻扬,那邪魅的气息久违的再次露出来,“这离间,怕是成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二夫人的惨叫声。
二叔一听,就知道坏了,果然一转头,就看到二夫人跪在了地上,面色铁青,小贝就站在她前方冷冷地看着,乍一看还以为二夫人给小贝下跪。
原本,刚趁着沉兮跟二老爷“聊天”的时候,小贝已经对二夫人下手了。
二老爷气得脑壳痛,想要冲过去救自己的妻子,眼前一晃,抱着孩子的沉兮,再次挡在他面前,二老爷厉色地喊道:“让开!”
沉兮幽幽地道:“这是女人家的事,二叔确定要插手?还是二叔觉得,我妻子能对付得了二婶?”
仇小贝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出头,二夫人却是四五十的年纪,天境初阶,看起来小贝不会是二夫人的对手。
但二老爷很清楚,可跟大夫人一样,都是家里资源丰富,硬生生靠着这些资源,将修为提上来的,看着唬人,其实水得一逼。
要真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就算是女的,在家族里也能有一席之地,就像凌今歌,还能当城主,而这些水货,才会被用作联姻的纽扣。
小贝的情况,二老爷不知道,可看她年纪轻轻的,就能跟着沉兮在外闯荡,还让理应死了的沉兮活得好好的,就能知道,这个侄媳妇,可不像他妻子一样,是个水货,绝对是实打实的硬货。
不说别的,看大夫人这会躺床上奄奄一息,就能勘破。
但沉兮也说对了,这会小贝自己动手,没有任何人帮她,而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上前对侄媳妇出手,也实在不像话。
可不出手,难道任由着小贝将自家婆娘给整死?小贝来厉家短短数月,那手段大家可都见识了,二老爷一点不想看到他婆娘躺在床上不停吐血,连肉块偷吐出来的样子,瘆得慌。
“唯画,这事若真的是你二婶做的,二叔我绝对不姑息她,咱们现在就找族人,找大长老二长老他们来主持公道,总比你们私下里解决来得好吧?你放心,二叔我绝对不会包庇这贱人,唯画,就当给二叔一个面子,嗯?”
说不会包庇,但谁不知道,真这样的话,到时候也不过是斥责几句,然后来几个不痛不痒的惩处,毕竟笑笑没事,顺利找了回来,哪里会往死里处决。
沉兮颠了颠手中的笑笑:“二叔,孩子是我和小贝两个人的,这事,你得问她同不同意,她才是做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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