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给她拉好盖上:“让林太医进来。”
林子亦进来,看到贝公公这么晚了,居然还躺在太子的床上,以为又像上回那样生病了,背着医箱上前两步,然后想起来,先给太子请安,随后再问:“殿下,贝公公这是?”
“没事,他这是赖床不想起。”
“……”林子亦,“那叫微臣过来是?”
“他昨晚一直喊肚子疼,想你给他看看比较放心。”
有点反应不过的点头,林子亦来到床头,听到匀长的呼吸,是真的在睡觉,他不禁有点佩服,能在太子床上睡觉并且赖床,最重要的是还平安无事的奴才,整个大樊朝,尽此一个。
林子亦给她把脉,随后想去查看她的肚子,中医望闻问切,他得实际看看情况,可他刚有这意向,太子居然拒绝了他。
“不行。”
“这是为何?”
只是肚子不是其他不能见的私密地方,再说,太监虽然那东西没了,可还是个男人啊。
“你换别的方法吧。”樊沉兮摆了摆手,不愿多解释。
被子底下的她睡得衣衫不整,他怎么可能让林子亦掀开被子去看,都是男人也不行,更何况,他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
林子亦无法,看了看她的气色,还翻开眼皮看她眼睛,不过很快就被她嫌弃地打掉了。
他道:“想来是没什么事,她应是思虑重没睡好,孕妇嗜睡嗜吃都乃正常,不用担心,让她睡个够就是,不过,还是得把她叫起来吃了东西再睡。至于肚子疼,这会都会有点反应的,看她还能睡这么好,想来是没事的,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再好,头三个月都是危险期,上蹦下跳的事让他悠着点。”
樊沉兮严肃认真地点头:“本宫会把她看好的。”
仇小贝被扶着坐起来时,人还迷糊着,她是真的很困很困,除了睡觉脑子里完全转不动,只知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就有温热的粥喂进嘴里,她就觉得肚子热热的很舒服。
吃饱后,又被架着不让躺下去,耳边吵吵着说什么“刚吃完不能睡”,硬让她坐了一会才重新让她躺下,她两个呼吸没有就睡着了。
足足睡到连午膳都过了,樊沉兮陪着她小睡一会,她才真正的睡饱了。
睡得有点蒙,她呆呆地坐起,看着身旁躺着的太子随着她的动作睁开眼,喃喃地开口:“殿下,早。”
樊沉兮也坐起来,小推了下她脑袋:“早什么,知道这会什么时辰了吗?”
她怔怔地问:“什么时辰?”
“未时,再过一会就申时了。”
“哦,未时……什么,已经未时了?”
仇诗人瞟她:“你以为呢?”
就见她被子话落到肚子,衣衫歪斜,一边的肩膀都露出来了……他移开目光:竟然如此放荡地勾引他,成何体统!
仇小贝望着他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该先发出哪个字,直到她脑子里断了的齿轮重新连接上,她想起胸皮的事,第一反应就想掀开被子往里一看。
还好还好,虽然衣衫凌乱,但还是穿着的。
再观樊沉兮的脸色,也不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他若是察觉到她是女的,应该不可能还这么如常的对她吧?
额,不过她家殿下好像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她就当他不知道了。
“咳,殿下,那个……”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奴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能睡。”
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跟昏迷似得,现在回想,也只隐约记得他好像叫过她,还好像喂她吃过饭,可很朦胧,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梦,她从未睡得这么死过。
“算了算了,”樊沉兮自己手臂撑着,挪身到放在床边的轮椅上,“快起来梳洗梳洗,午膳没你的份,饿了自己到膳房做去。”
“哦。”她扁了扁嘴,再抓了抓头发,确定太子爷出去后,才赶忙从床上下去,然后跟小偷似得,偷摸地往外瞧,除了当值的没看到“熟人”,忙一股脑地往自己的房间里快步走去。
谁知那么短的距离,还是碰到了静安。
回头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看见了她并朝她走来,她只好稍微缩着点胸,尽可能自然地迎上去。
“贝公公,您这是要回房间?”
“嗯,对。”她故作待定地越过静安,忽想到什么,又半转过身问,“对了,今天……咱家那房间打扫过了吗?”
静安回道:“是有人要进去打扫。”
什么?仇小贝大惊失色,正要往房间跑去,又听静安道:“可殿下没让,说等您醒了,是否打扫由您决定。”
仇小贝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这一惊一乍地整个人有点懵逼。
所以她的房间还没人进去动过,藏起来的仿真胸皮应该还在,可殿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指令?
不不不,他可能只是贴心,怕有人什么不懂,乱丢什么重要的东西……然而这样的解释,完全不能否认掉,殿下担心被乱丢的重要东西,可能就是她伪装身份的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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