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祖母)请安。”
“哼,老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瞒着我和你弟弟,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这是要干什么?翅膀硬了不是,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这样,给你二弟几成份子,都是自家人,不能吃独食。”
前面还疾言厉色,后面说到给老二一些份子,又打算走亲情路线,声音柔和不少。
贾赦没有想到老太太这么不要脸,是的,就是不要脸,比他还不要脸,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他板正着脸,像个滚刀肉,说话的声音也不低,“母亲,您这话说的,还给老二一些份子,您以为这工坊还是我的是吧,儿子还真没有这样的本事,能保住这个玻璃工坊,别说一些份子,就是一点点份子也不行,这件事已经不是儿子能做的了主的,您找错人了,还有我们兄弟俩的财产已经分割完毕,以后儿子真的再创下什么家业,也和他贾政没什么关系,让他不要不思上进,专知道强抢,这真是丢咱们祖宗的脸,咱家祖宗都是白手起家,他自己没本事就安分一点,不要上蹿下跳的。
老二,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不知道读书人不应该受嗟来之食,你倒好,一天到晚盯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有本事你自己去创造啊,你还是个男人吗?一天到晚躲在娘们儿身后,暗地里使阴招,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出息的家伙。”
说完,贾赦抱着儿子贾瑚,转身就走,也不看老太太气成了什么样,再不走,等会儿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吵嚷着回金陵祖宅,下次再吵着去金陵祖宅,自己就派人送她去得了,这有啥的,自家老太太偏心眼的名声,在京城里面已经不是几个人知道的事,就是平民百姓也是知道的,谁不说她,名声臭的不行。
自己也不需要为她遮掩,他骨子里面就是滚刀肉还有些许的赖皮,也不怕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惹火了他,以后安排几个人,好好给老二两口子扬扬名,顺便暗示性的给老太太扬扬名。
别人怕名声不好,他不怕,名声是啥玩意儿,能吃还是能喝,一点实惠的干货也没有。
这样窝里横的贾赦,贾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控制,她对老大的控制就是孝道,只要孝道控制不了他,她对老大就没有别的办法。
贾母气的嘴角抽抽,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老大贾赦,混账东西,这么横。
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还是太年轻了,等着瞧好了。
“政儿,明儿从衙门回来以后,你请你敬哥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贾政原本已经对玻璃工坊之事不抱希望,可是听母亲这么一说,又升起无限希望,这事只要母亲肯出面,他就有几分信心,不怕大哥不答应。
“母亲,敬哥来了有用吗?”
“等着看吧!”
王氏和贾政一起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面时,还在探听:“老爷,你说能得到吗?看样子不容易。”
“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母亲出面应该问题不大,孝道大于天,容不得他不听。”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谱,对贾赦说他不思进取,还有强抢很是不舒服,他出生就什么都有了,自己虽然和他同父同母,待遇却差了很多,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他心里是不服的,加上母亲从小就告诉他,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不用担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自己也被催眠,相信了这一切都是他的,之前住在荣禧堂,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理,他才住的心安理得,迟早是自己的,那有什么不能住的。如果兄长是个有本事的,知书识礼,文采斐然也就罢了,可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凭什么占据家里的爵位,说不定给了他爵位,他也保不住,还不如让自己承爵,还能守住祖辈父辈这来自不易的爵位。
不得不说,贾政已经被贾母和他自己的妄想给洗脑洗的很彻底。他想着怎么代替贾赦成为一等将军。
四贝勒府,胤禛一下朝回府,就听见苏培盛禀报,说荣公之子贾将军前来拜访,之前已经提前递上了帖子,今天是带着工匠前来的。不过贾恩侯肯定是要先来拜谒胤禛的。
四贝勒胤禛惜字如金,对着苏培盛说了一个字:“请!”
“是!”
苏培盛作为皇子的内侍,知道许多朝廷大事,当然知道贾恩侯这段时间有多火热,多少人想搭上关系,就连三贝勒都说后悔搬出来早了,没有赶上这次建府,要不然这样的好事说不定轮不上自家贝勒爷。
贾赦跟在苏培盛后面,目不斜视,也不乱瞟,一路都是紧随其后,直到来到胤禛的书房,“微臣拜见四贝勒。”
“免礼,坐吧!”
“是。”
“贾恩侯,这几间屋子和福晋的住的几间屋子你可得尽心尽责一些,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贝勒爷放心吧,微臣一定会尽心尽责的安装好这些玻璃窗。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不过微臣还得提前告诉贝勒爷几句,这些玻璃,装在窗户上,平日也不能大力怕打,或者用东西砸,毕竟这些东西易碎,之后出现这些,还请贝勒爷见谅。”
胤禛当然知道琉璃或者玻璃是易碎的,不过见贾恩侯这样郑重交代自己,说明这人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不靠谱,看来定是一些有心人故意传的这些流言,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绝对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他只以为是有什么人,在外边流言中伤贾恩侯,这个什么人当然是指贾政,之前的荣国府真心没有什么秘密,上午发生的事情,很快下午或者中午,京城就会有一部分的人会知道这事,很快三天内全京城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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