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欢并不知南宫策的父亲姓周,只知是南宫策的父母,自然也便以南宫伯父南宫伯母称呼。
“我没有!”郁念云听言也是气急,当下用劲隔开南宫策挥来的一剑怒道,“南宫策,在你的眼里我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种胡乱杀人,残害生灵的人么?”
南宫策此刻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下也只是哼道,“我只知道铁证如山,七星笛,我父亲便是最好的明证!”
“可那七星笛早就陷在婆娑门里,这一路走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这一路走来我不知道的事多了,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太过偏信于你,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我当初与你不过相识短短几月又如何知道。”南宫策道,“你也别废话,拿出你的真功夫来,不然可别怪我南宫策不念往日的情分!”
说话间,南宫策袖口一动,竟然“嗖嗖”的飞出几根飞针来,郁念云从未见他用过这类功夫,一时没了防备饶是她反应再快,脸上还是被一枚飞针给划破了一道口子,肌肤破处,红艳艳的血便渗了出来……
“南宫策,好,你一口咬定是我所为,那我便奉陪!”郁念云咬牙道!
☆、第九章 雪上加霜
“念云!”冯欢站在那儿两头都不好说话,只有干着急。
眼见着两人正式交起手来,打的难舍难分,冯欢转眼看时,却看见周彦昌颤颤巍巍的爬到周家的的面前,将手伸到了插在周家的心口的那把七星笛上,猛然伸手把那七星笛拔了出来。随后那周彦昌竟握了那笛子踉踉跄跄的站起,恨恨的盯着郁念云所在的方向。
冯欢看他神色便知不好,只是还没有等他出手去拦,那周彦昌便扬了剑疯一般大喊着,“我要杀了你!”接着就朝着郁念云冲了过去!
那两人都是功力非凡之人,此刻正打得如火如荼,所到之处,剑气都能掠伤草木,周彦昌这么没有丁点武艺的人冲进去还能有好果子吃?
郁念云听见声音,猛然收手已然是来不及,偏生南宫策此刻剑势已成,正是蓄势喷发之际,收也收不住,眼看着周彦昌性命难保,郁念云硬是拼着自损的危害收了化解那剑法的棉掌,一把挡开了周彦昌,而南宫策无法收回的那一剑,也便正好刺在了郁念云的身上!
周彦昌也趁着郁念云将他护住,顺手便把那七星笛刺进了郁念云的心口!郁念云瞬间吐出一口血来倒地不起。
“念云!”冯欢南宫策齐齐变了脸色。
好在周彦昌被郁念云猛地一扑推倒在地,到底还是被撞得有些头昏眼花起不来身,这才没有继续给郁念云补刀。
冯欢赶过来欲扶郁念云,只听得耳边阵风掠过,再看时,郁念云已经被一名黑衣女子扶起,那人可不正是半日未见的镟南?
镟南之前迷失在那山洞里,好不容易出来,又找不到郁念云们的下落,山上山下跑了好大一通,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赶了过来,谁知道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看着南宫策拿着那把滴血的剑还要走过来,镟南立刻护住郁念云大喝道,“南宫策你要干什么,大敌当前,自己人还搞什么内讧。”
南宫策原本下意识的有些为郁念云担忧,此刻被镟南的话一激,瞬间反应过来今日他和郁念云已然决裂,当下冷声道,“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回首看到周彦昌倒在一旁,南宫策因一把扶起周彦昌道,“郁念云,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父亲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杀你,只是今后我们各走各的,杀母之仇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来报。”
说完竟径直携了周彦昌走了。可把镟南气得不轻。
好在南宫策的那一剑只是刺在了胳膊上,周彦昌那一下也未刺中心脉,两人因立刻给郁念云止了血,又给她包扎了伤口。两人扶了郁念云到山下找了户人家,装作过路人投宿歇下,冯欢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一切慢慢的讲给她听。
镟南不禁大怒,“这南宫策是吃错药了么,当初说信的人是他,如今翻起脸来也不留一点余地,他到底要怎样?”
郁念云伤口还疼着,这会儿并没睡着,听得镟南蓦然拔高的声线,忍不住道,“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不是么?”
郁念云失血过多,这会儿整个人都很虚弱,一张脸白的不像话,镟南直恨自己方才失态,惊醒了她。
见着郁念云还想起身,镟南因赶忙快步走到床前拦着想要起身的她道,“有什么事唤我便是,你起来作甚。”
郁念云只道,“你们也别怪南宫策,他从下山来就一直跟着我,许多东西都没看明白,现在猛然醒悟他在我身上倾注了太多,迷失了自己,心里自然不好过。”
“那他也不必这般甩脸,现在是什么关头,他要真的在乎你,就不应该在这里雪上加霜。”冯欢愤愤不平。
“应该,还是和他的母亲有关吧。伯父一口咬定是我所为,他为人子又岂能不顾他父亲的感受?”郁念云微微咳嗽了两声道。
镟南见状,又喂她喝了点水照顾她躺下,因道,“如此便快歇着吧,现在江湖中人愈发不肯放过你,明儿一早还要上路,再不歇着如何吃得消。”
郁念云这才歇了,镟南也和冯欢出了屋,两人商议着,酒坊的事情到底还是要个人回去照应一下,郁念云这样肯定吃不消,冯欢便主动请缨揽了这事儿,当晚便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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