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废去一身功夫,逐出婆娑门么。来吧!”裴琳说的是婆娑门对待叛徒的规矩。在场众人自然都很明了。裴衢看看几大长老。偷取门中至宝,也算的是一种背叛了。这罪,无法推脱。但若废掉裴琳一身的功夫,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裴衢担忧的看着裴琳。
东长老无奈的对裴衢道:“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啊。”
“小琳——”裴衢念道。
裴琳脸上展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姐姐。我不恨你了。我只恨我自己,没那个本事!连许多浅显的东西,都看不透。你也别帮我说什么话,我这是自愿受罚的。”
“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也没跟姐姐说啊。”
裴琳摇摇头。
“不用了。”到这里,却是苦笑。
“东长老,有劳了。”裴琳闭上了眼睛。
话音落,手掌起。东长老一掌震碎她的琵琶骨,多年经营,一朝散尽。
裴琳闷闷的“啊”了一声,却是经受不住,喷出一大口血来,刺眼的红色喷到光洁的石板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裴衢的脸上挂满了泪,她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裴琳慢慢的咽下口中的血,竟慢慢地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小琳——”终究是血亲,裴衢又怎忍看她离去。裴琳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投在一旁立着的郁念云身上。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讥笑。
“郁大尊者,你且保重!”末了,但听得细微的“彭——”裴琳转身竟一头直直的朝壁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
“小琳——”裴衢惊呼!
“尊者——”裴琳的下属皆大呼。四大长老和各门派的掌门都面面厮觑。今天一日内事端太多,变化太大。好多是还没有弄清楚,竟然就这样草草的了结了?
郁念云心头蓦地就暗了一暗,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感觉心被死死的揪着,难以平复。裴琳最后的那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郁念云总觉得里面大有文章。她以为是一种警告,细细的一想,竟然又觉得是一种暗示了。她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呢?
郁念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景。裴琳说的话,裴琳看的人。心头很是不解,但心里莫名的烦乱又催促着她——不能掉以轻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场好好的大会最终草草收场。裴衢带了裴琳的尸首下去,场中各人也只有散的散,谈的谈。守在后面的南宫策没看见前面的情形只得悄声问郁念云道:“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散了?”
郁念云摇摇头,浑身都彰显着不对劲。
南宫策不好多问。
“看来今天是用不着我了。”
郁念云这才反应过来。因而笑道:“对,明天应该就可以了吧。”她话中的语气竟然都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来。南宫策不由深深纳罕起来。
☆、第四章 苏江鄂
裴琳一事事了,大会从新开始,往来门派人数众多,自然也不能再拖下去。
裴衢淡淡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我只想去守着妹妹的亡灵,这边的事,恕我不管了,就全权交由几位长老处理吧。”
几位长老见她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会依旧举行,倒也省却了不少环节。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开始两位尊者的比试吧,先为武试。”东长老缓缓的说道。
郁念云和顾溢一左一右分立台上。
顾溢用一柄玄铁锻造的青钢剑,名曰“燕雀”。郁念云笑笑,却是拿出一根笛子来。
顾溢面色一变。“你这是瞧不起我呢?我顾溢虽然没有和你有过什么交集,但也是听得别人说过,郁大尊者你一向用的是一把剑的。”
郁念云笑道:“可不就是一把剑么。顾大尊者不信你看。”
说着,郁念云也不知是动了那笛子的哪一处,笛身下端豁然伸出一截剑身来,明晃晃的与笛子的古黄色合为一体,显得格外的清亮。
“七星笛!”顾溢登时明白过来。
“原来你竟是天山老妪阮临心的弟子。”
“不错。”郁念云淡淡的道:“兵器已出,顾大尊者,请!”
两人划开道来。下面一众门人皆伸长了脖子瞧,唯恐漏看了一处招式。
两方同时发动,郁念云手中的七星笛可是世人争传的上好宝器,剑一出手,破风处,带动一声长啸。顾溢一剑过来,声势极快,直指命门。郁念云从容不迫,一个鹞子翻身,却是轻轻一格,又是一阵笛音浮动。
众人皆叹!果是宝物,用来竟有如此奇特的功效!
七星笛时伸时收,变化多端。这一厢才看见顾溢的剑已经横过了郁念云的脖子去,那七星笛却忽的伸长,直指顾溢心口,迫的人不得不退却开来。那一厢眼见着七星笛过犹不及,偏生又一回收,立时转换过来。
顾溢面色阴晴不定。
“好利器!”顾溢叹道。“不过这么好的兵器,郁大尊者看来却是难以物尽其用呢。若它在我手里,我可不会让敌人和我拼这么久还拼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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