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云也是一阵冷笑,“别往脸上贴金,我用天山剑法依旧能赢你!”
说话间又是一剑!
裴衢手里没有武器,不好贸然迎剑。只见她手下一转,竟直接拆了绑着外衣的衣带来迎战。
“我腿瘸了,不代表我的武功没了。”裴衢大呵一声,那衣带瞬间跟条水蛇一般缠了上来,郁念云立刻改出击为迂回,剑尖就地几挑,扬起一片沙土,但那衣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起落之间自然不依不饶的朝着郁念云面前打去。
裴衢到底是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无论是功力还是见识,都比自己高出不少,长久下去也不是道理,总要寻她的弱点攻击才是。郁念云思忖。这么想着,手下也一刻没停,出招,拆招。
用衣带做武器有个弱点,那就是就算你的内力如何深厚,出击如何有力,但总有回落的一瞬,而那一瞬,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
裴衢也确实很有能耐,一个衣带出招回落,都能准确的把握住它的特点,出击时刚中有柔,回落时,柔中有刚,因而其脆弱的时段只能从内力变化的那一瞬找!
那么――
郁念云心念一动,突地出招迎上那出击的衣带,左手手掌翻动,凝出一团气流,瞬间把衣带死死黏住,右手出剑也一刻不停,直接层层绕上,然后瞬间发功!
“轰――”的一下,裴衢一下子躲闪不急,衣带被剑挑的粉碎的同时,郁念云左手的气流也便朝她攻去,裴衢霎时喷出一口热血,郁念云正要出手取了她的命,却不想四下里突然火光四起。婆娑门的人,各门各派的人都拿着火把赶了过来。
镟南带了人马先面见了郁念云,说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带了人赶来。
回身看时,裴衢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来。
婆娑门的人瞬间一震,本来过来准备制住他的人纷纷变成了问询。
“出了什么事?”
这里开始就郁念云在场,裴衢的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所为。
郁念云这才惊觉中计!
郁念云当下就恨不得上前去刺上几剑!只是镟南在看到地上那人是谁后,就已经拦下了郁念云。
在婆娑门,论资历,论作为,郁念云是无论如何也比不得裴衢的,这会儿没人上前来把郁念云拿下就已经算很是留情了。
“她就是血魔!”郁念云气的直发抖。
然而并没有人信她。
裴衢故作虚弱的道,“郁念云,枉我一手提拔了你,没想到你转头就要害我!”
“你――”郁念云想驳斥,想拆了裴衢的“面具”给大家看,只是现在的婆娑门,有几个人还能靠得住。
就连镟南,答应和自己合作的镟南,不也是裴衢手下的人么?
对了,这些人都是镟南带来的,说不定她们一开始就盘算好了,只等自己往里面跳!就连那些所谓的消息,所谓的情报,也是她们把控着,只给自己听她们想让自己听到的东西。
她们更不怕自己知道谁是血魔,因为她们原本就是想让自己知道!
“放弃吧,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我是血魔,谁让我是个瘸子?”裴衢被他们搀扶着离去的时候,用内力传音的方法对自己道。郁念云手脚一片冰凉。她知道,她这次是完完全全的跳进了坑里,想逃也逃不掉。
果然,这事情一闹开,郁念云就被禁足了。门里的大小事交给东长老和前任掌门裴衢携手打理。
郁念云被禁足在后山的石室,室里昏暗的紧。郁念云通过送饭人来往的次数推算,眨眼间竟然已经过了半个月!
在禁足的这些天里,碧琳来看过她,说是信她。镟南也来找过她,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怜悯。就连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顾溢都来看了看自己,虽然说的都是些讥讽的话。
郁念云突然觉得好讽刺。信任的人留不住,不信任的人倒还有点“关心”的滋味。碧琳毕竟和自己也没太多的交集,她说信,指不定有个什么事就变了。
都是靠不住的。
郁念云苦笑。
她听得人说,有了这样的变数,各门各派的人倒都没走,不知是筹划着什么。
司空赫更是在上一次变故的时候就跑了,虽然没抢走什么东西,但毕竟已经撕破了脸皮,也不好意思留下。
这时郁念云不禁想到了南宫策,那个说要帮自己,一直在自己身旁的人,这么些天来,竟然看也没来看过自己,果真是说的比做的容易,郁念云嗤笑,真轮到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郁念云这倒是误会南宫策了。她不知道的是,自从那天两人分别后,南宫策便闭门苦练起来。有了郁念云那本书的帮助,他的武功恢复的很快,眼看着婆娑门时局不对,南宫策便想着尽快恢复过来,关键时刻也能帮帮忙。
也正是如此,外面最近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完全不知道。
这一天,送饭的人例行放下饭就走了,郁念云没那么想不开,还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这一次她刚刨了两口饭,突然刨出一个纸条来。
郁念云一愣,借着微弱的灯光,郁念云看见上面写着――“血魔出现,今夜子时三刻”。
下面的落款是“苏”。
苏?苏江鄂?
这字条,又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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