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作为……委实……不凡!
南宫策做个揖,深表佩服。
那年轻人笑嘻嘻的赶紧喝上一口酒,一面直赞叹着“好酒,好酒!”
南宫策也拿起杯子来,先是浅浅的喝上一口,接着便是一口闷了。
其味过是甘醇可口,带着一股清香,一喝到口里,只觉得清香入府,说不出的淋漓畅快!
那年轻人笑嘻嘻的凑过头来。
“你别看这是一家青楼,里面倒也颇有些人物。我在这世上摸爬滚打了近十年,见得事儿可多了。就是这种温柔乡,里面的奇人异士更是多了去。就酿这酒的,那也是一奇人,每年就卖的酒,就得这个数,还都只是酿酒的方子!”说着,那年轻人比出一个“三”来。
南宫策一伙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估算道:“三百……恩,三千两银子?”光这个数,就已经够让南宫策这种“草民”心惊的了。谁料那年轻人摇摇头说出一个让南宫策胆儿都晃悠起来了的数字。
“三十万两。”
“啊!”南宫策被吓到了。手都有些哆嗦了。
“那,那这,这一小壶儿酒,可得多少银子?”
那年轻人潇洒地把腿伸到凳上,慢悠悠的捶着。
“也不是很多,只三百两银子。”
南宫策手下一个不稳,登时洒出几滴来。此刻南宫策又没了武功,慌忙中,只觉得滴到地上那几滴水一般的东西,那不是酒水,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年轻人见状只安慰道:“没事儿,说了我请的,你不用担心。”
“可……”南宫策只说了一个可字,便说不下去了。这话要是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太不懂礼貌规矩了。却是不自禁的正襟危坐起来,唯恐手中的酒再洒了一滴去。
那年轻人见状颇为好笑,也不说什么了。很是体贴的跳过这个话题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南……南宫策。”南宫策说话有些不稳。许是刚才被吓住了的后遗症。
那年轻人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却又道:“没听过。”
南宫策道:“我从紫霞山出来才两个月的功夫地。”
“紫霞山?冯老道人是你的师父?”
南宫策点点头。那年轻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想来这冯老道的“盛名”已让天下人见怪不怪了。毕竟什么奇怪的事,只要跟他沾上了边那都不叫奇怪!
末了,却是笑看着南宫策道:“那你想来也猜不到我是谁了?”
南宫策继续点点头。
那年轻人道:“你以后但要听的人说爱酒如命,还能为酒一掷千金的,那说的一定就是我了。”
南宫策咋舌。确实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酒鬼。只是——他真有那么出名么?
那年轻人倒是不理会南宫策如何反应了,只管把杯慢慢的满上,一面说:“我就是酒鬼冯欢,江湖人称‘酒中仙’。”
南宫策点点头。
“我也算的是你的前辈啦。”
南宫策一愣。冯欢挑了一只右眼看向他。
“那你倒说说你下午在江边想什么事呢,那么心不在焉的?”
南宫策放想起取名儿的这一茬来。因而把取名的事儿说了。冯欢抚抚酒杯,很是正经的看着南宫策。
“可有好酒?”
南宫策不解。
冯欢有些不耐烦。
“你不是说新开了家客栈么。那客栈里的酒——”
南宫策摇摇头。
冯欢一挑眉。
“怎么可能——”
南宫策知他是会意会错了。只管解释道:“倒不是说没有,只是我才第一天来,还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铺子说的是三天后开张。这酒——委实还不清楚。”
冯欢方才作罢。
“我倒也瞧见了渡头旁新开了一家铺子,倒是修的别致,不像是一般的客栈。你也还是注意一点,若只是客栈,何必费这劳什子事,修修改改那么大一通,弄得跟皇家别院似的。”
“这我倒也想过。但这也许就是东家的不同之处吧,想着别致一点,倒也让自家客栈扬名。”
冯欢笑道:“你是刚见着世面的,会这么想到也怪不着你,只是事情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你还是注意一些为妙。”
南宫策垂首:“我注意便是,横竖也是一条谋生的路子。不管什么原因,横竖我的主意不变就是。”
“什么主意?”见南宫策不再说下去了,冯欢也只得打个哈哈。
“对了,还要给那客栈起名呢。”
南宫策向他看来。
“客栈的名字还是不要太叼,到底是老百姓要让熟知的,就找一些简单常见的字,意思浅显,也就好了,但这家客栈怎么看还是有些太过修饰了,名字也不能太俗,最好能雅俗共赏才好。”
南宫策点点头。
“那,以你的看法,应该取个什么?”
冯欢轻敲着桌面,慢慢想着。少顷道:“便叫做晴方吧。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正好和那里的景致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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